《[邦信]我的媳妇是个将军》作者:香菜味榴莲   文案   我的媳妇儿是个将军,还是个千年前的大将军!可把我牛x坏了,叉会儿腰。   刘邦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娶个鬼!而且这个鬼,好像还有那么一点可爱。   韩信流着鼻血,一脸严肃:“大王,末将不会走的!”   刘邦:“乖,赶快去浴室外面。”   大王娶了个媳妇,过上了没羞没躁的幸福生活。   文章中的包含的历史内容纯属作者瞎编,请不要认真计较   观文愉快   流氓皇帝明天放出楔子,喜欢就观看哦?   感谢大季子的图。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恐怖 前世今生 传奇   搜索关键字:主角:刘邦,韩信 ┃ 配角:江城子,凤仙引 ┃ 其它: 第1章 第 1 章   天边仅剩的光明逐渐被黑暗吞噬,刘邦身上穿着古色古香的大红色喜服,跟在前面那个身穿中世纪书生长衫满头的长发扎成小辫子青年的身后,这个人叫江城子,听说有名点风水大师,也就是别人说的神棍。   几天前,刘邦还在外地打工,说是打工,也不是,他是道上的混混,只是骗着家里人说是在打工而已,那天晚上,刘邦正和人喝酒,喝得正欢,结果他妈一个电话打来说是自己得了绝症撑不了几天了 ,吓得他赶紧屁颠屁颠的回家了。   回家后刘邦就看见他妈一脸愁容的坐在自家门前的桂花树下,见到他回来喊了一句。老三,刘邦定眼一瞧也没看出这人有啥病态呀,不过那模样却有些恹恹的。   刘邦上去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自己要娶媳妇了,娶媳妇儿好事儿啊,当时刘邦也是这么想的,然后他愉快的答应了,看他一个人在旁边乐呵呵笑了半天,刘妈才告诉他他这个媳妇儿就是村长死了三年的女儿。   他们这个村子叫停头村,村子之所以叫这个名字,还来源于韩信的一个传说,话说吕后趁刘邦不在长安,便与萧何商议除掉韩信,九月十三这一天,二人用计将韩信骗入长乐宫内,并将其头颅砍下,韩信的人头落地后,冤魂不散,随后头颅化成一团烈火,要寻吕后报仇。韩信头颅在宫内寻找吕后不见,便出宫朝东滚去,要到吕后行宫找其理论,火球滚至灞河边,河水顿时断流,让出一条道路来,渡过灞河后,愤怒无比的韩信头颅放火烧了十三个村子,正当他要继续前行时,一个白胡子老人挡住了他,告诉他吕后的行宫还远,请他莫殃及无辜,韩信听劝后闭目熄火,老人便指地为穴,埋葬了韩信的头颅(此段来源于网络)   。   村子里的人相对外面还是比较封建的,基本上家家户户的屋里都供了一尊佛,一年到头都是各种祭祀,你是没体验过那种睡到大半夜被锣鼓声给敲醒的感觉,他大哥,二哥都一直在村子里,没出去过,刘邦就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干脆拍拍胸,自己出去闯荡了。   这个娶媳妇就是阴婚,要他娶了一个死了三年的人,刘邦死活都不同意,刘妈不想自己儿子娶个死人,可村里人都说好了,变不得,刘邦气急了一路跑到村长家里去问为啥,结果村长说八字合。   就这么一句话,刘邦直接把人家村长给打趴了,村里的人一向尊重村长,刘邦是个流氓他可不吃敬老爱幼这套,结果这事儿闹大了吧,被人家村长媳妇儿告到警察局去。   刘邦这边理亏,村长那头说,只要他娶他女儿,这事儿就一笔勾销,刘妈心疼自己儿子张嘴就好好好,刘邦气得砸墙,可看自己老妈的样子,终究是同意了。   结阴婚和结婚是不一样的,阴婚是在阴阳交替的时候,虽然结阴婚也有备什么锣鼓之类的东西,但是一般情况下都不可能敲响。   沿着一路走到村长家,再把那个新木棺材,抬回刘家,刘邦臭着一张脸,看见那棺材的被抬进自己的卧室,接着刘邦自己也被别人一把推了进去,房门被锁上。   刘邦那心头的滋味,就差没冲上去,把房门给拆了。刘妈在门外安慰他,“老三啊,这棺材里面就放了几件衣物,你别怕,过了这一夜就行了。”   刘邦在心里头,把村上这些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棺材,崭新的棺木,甚至隐隐能闻到油漆的味道。回道:“妈你放心吧,我不会干拆人家棺材这种缺德事的。”   门外头的人一听,都嘴角一抽。摇摇头走了。   等门外头的声音都陆陆续续的消失了,刘邦直接一个翻身滚到床上,   扯过被子盖住自己,闭上眼睛睡觉。   睡到半夜,刘邦是被冷醒的,他搓着爬满鸡皮疙瘩的手臂,心里想着这才深秋,怎么就跟冬天了一样,蹭了几下被子就睁开了眼睛。   房子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惨白惨白的灯光下,立着一个黑影,刘邦猛的一抬头,便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床边,他长得十分俊朗,头发披散着,脸色苍白,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的衣物,衣服从腹部裂开了大口,尖竹从那人的腹部横插而过,黑血沿着竹子滴落在刘邦的床沿上。   刘邦吓了一大跳,“草!”   男人看了刘邦半响,才表情恭敬的单膝跪下,“王上。”   刘邦见他这模样,皮笑肉不笑,语气不耐烦:“你哪儿来的神经病?大半夜不睡觉,跑这演戏呢?你赶紧滚出去,爷可不想耽误睡觉的时间。”   男人看出了刘邦的不耐烦,却也没有退下,而是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末将不会离去,就算离去也要等王上与,与末将…”   刘邦懒得理他,翻身把被子裹得死紧,“得了得了,管你是哪来的,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呢。给爷一边儿去,不然揍死你。”   “末将已非阳世之人,王上。”男人看他这模样,有些着急,从地上站了起来,隐隐约约有些血腥味从四周蔓延,夹杂着一股阴冷的风,钻进了刘邦的鼻子里。   刘邦一哆嗦,有些恼火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一旁已经站起来的男人。“大哥,你大半夜的是要干啥呢?算我服了你了行吗?我最近倒霉的很,你也来触我霉头?我说你一口一个王上的,我要是真有那本事就不在这里了!赶紧给老子滚出去。”   男人见刘邦真的生气了,有些慌乱的又跪了下去,低着头,犹豫了半响,才一咬牙抬头看着刘邦的眼睛道。“王上,末将想与王上…圆房。”   “啥?圆房?”刘邦再一次上下打量了这个男人一番,最后得出总结,这肯定是哪跑来的神经病,干脆一个翻身下床,一把提起男人的领子,抬头刚要一拳揍过去,就被男人的手握住了。   男人的手掌有些粗糙,手心满是茧巴,他的手没有任何温度,冷的刘邦手臂上面爬满了鸡皮疙瘩,他心里一咯噔,完了打不过,这神经病大半夜要干什么!他刚才说是要圆房,卧槽,这哪跑出来的给!   “我忘了,你不记得末将了,将名韩信。”   虽然韩信说的很严肃,但是刘邦依旧差点笑出声来。“哥们儿,我说你也不因为我叫刘邦,你就叫个韩信,你就跑来认亲啊!”   刘邦这个名字,说起来也巧,刘爸,刘妈没什么文化,就听村长说过一句话,家国安邦,然后就给他取了个刘邦,后来刘邦上学的时候才知道这名字,原来和汉高祖重名。   韩信紧皱着眉头,放下了握住刘邦的手,“有些事情王上,必然是会知晓的,且先把这事儿完成。”说着韩信就伸手把刘邦推到了床上。   刘邦眼睛一瞪,当即把韩信推开。“你想干嘛呀你!”   韩信却不再多发出一言,而是伸手去脱刘邦的衣服,他的手指没有温度,划过的肌肤上都冒出了小粒点。   刘邦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韩信,却发现身前的人根本纹丝不动,像自己根本就没有推过他一样,直到衣服脱光,刘邦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阴冷的气息不断的拂过身体,刘邦牙齿磕着牙齿,浑身发着抖,抱住被子,对韩信大吼。“我警告你,就算你脱光了躺床上,我也不上你,我告诉你,我刘邦喜欢女人!”   韩信就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把自己破烂的衣衫也脱下,随着衣服的脱下,那黑洞洞的伤口也消失不见,入眼的是满是伤痕的身躯,以及某个潜藏在丛林之中的东西。   刘邦咽着口水,紧紧的抓住被子,眼神死死地盯住爬上床的韩信,拼武力他根本打不过,要想直接溜出去,那根本不可能,跟这人打一架,那不是想死的快一点吗。   “慢着!你不就是想和我那个那个嘛!行,我打不过你,咱们俩能不能做兄弟!不一定非要干这种事儿啊!”左思右想的刘邦想出了这个办法,跟他称兄道弟,然后把他骗走。   韩信低下头直视着刘邦的眼睛。“王上晚了,仪式一旦开始,必须结成契约,我们阴间的婚礼与你们阳间是不一样的。”   听他这样说,刘邦翻了个大白眼。“少跟我扯什么阴间阳间的,我就不信你是个死人!除非你拿出个证明来!”   韩信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我怕吓到王上。”   刘邦心里思索着,也没看他犹豫一下就同意了,该不会真的是鬼吧!不过话都说出口了,不能反悔,他不屑道:“我告诉你,我刘邦就是吓大的!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明啊,要不然今晚这事儿没门!”   韩信坐在床上沉默了许久,刘邦眼睛也不眨的看着他,直到他看见,韩信的头颅渐渐和身体分开,没有鲜血,就这样分开然后合并。   从头颅和身体分开的那一刻,刘邦已经呆住了,大脑中一片空白,眼珠子瞪得浑圆。   韩信从床上爬过去,将他抱进怀里,阴冷的气息环绕着刘邦,他整个人都不停的抖着,随后嘴里发出了惨叫。以飞一般的速度冲到房门前,摇晃着门闩想要开门,嘴里大叫着。“鬼!鬼啊!妈,快放我出去,这里有鬼!”   房门纹丝不动,刘邦浑身颤抖着蹲在地上,双手合十,背对着韩信,嘴里念叨着。“韩爷爷,我真没得罪过你,你要报仇,你就去找吕雉啊,你别来找我,我跟吕雉半点关系都没有,我就是跟汉高祖同个名而已。”   韩信有些无奈,他从床上站起来,走了刘邦的身后,那件破烂的衣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他的身上。   “我并没有要害王上之意,王上与我结成夫妻,也并非我意,只是除了此事,我别无他法,只要完成这最后一件事今后我便不再出现在王上面前,可好?”   刘邦抱着自己的膝盖,听韩信这样说,虽然内心依旧有恐惧,却放松了不少。“你说的完成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韩信轻揉的将刘邦从地上抱起来,把他放在床上,面无表情的回答他的问题,“圆房。”   刘邦一听,立刻躺床上挺直,闭着眼睛不去看韩信,“来吧!”   韩信犹豫了一会儿,语气竟带着几分羞涩。“怎可叫王上在下面?”   刘邦想,我曹我让你上你到还不干了?他提议道。“那咱们不圆房了吧!”   韩信眉头一皱,长发撩拨着刘邦的皮肤。“末将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王上在上的好,若有服侍不周,还望王上恕罪。”   刘邦心想说来说去,不就是要自己上他嘛,算了,自己就当睡了个大美女。过了今夜,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黄泉路。   这么想着,他闭着眼睛瞎摸了一通,把韩信压到身下,阴冷的气息包裹着他,刘邦身上都冻得有些麻了,脑海里浮过那些酒店里的大美女,和自己前些日子泡的小妞。   越想刘邦就觉得怀中的大冰块,也不再冷了,反而带上了一点温度。 第2章 第 2 章   第二天大早,刘邦自己还蒙在被窝里,睡得迷迷糊糊的,门就被人打开了,他浑身僵硬,好像他才是被上的那个,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就见那个江大师大步跨进门来,直奔他床前,手里拿着一张符,直接贴他脑门上。   刘邦一脸懵逼,“大清早的,你干什么?”   江城子本来打算干完这桩事情,就收拾东西直接走人了,结果大清早的就看到一股浓浓的黑气围绕着这个房子久久不散去,这个黑气与他平时看的怨灵有所不同,这只厉鬼起码也得有个上百年才会有如此之深的怨气和修为。   作为一个玄门中人,江城子自诩花见花开,人见人爱,并且心地善良,遇到这种事情不可能不管一下。   打开门的时候,江城子愣了一下,如果说外面久久不散去的黑气算是浓的话,那么这个时候那边的木架子床上的黑气简直就要形成了液体,他下意识的以为那个厉鬼就在床上,走过去就贴了一张符。   黑气渐渐被符咒吸收,化为了一堆灰,这才露出里面那个人的脸来,这不是昨日的新郎官吗?江城子看他灵魂极度虚弱,很显然是和厉鬼有所纠缠,抱着自己是个好人的态度,他立马从桌上扯过一个杯子,倒入水,将符纸烧掉,放进水中,强行灌入刘邦嘴里。   刘邦还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又被强行灌了一大口放了纸灰的水,身体好像也没那么僵硬了,直接从床上翻起来,被子掀落在地,他就这么光溜溜的站在江城子面前。   江城子看他跳了起来,眼神瞟过某处,笑了笑,“行啊,身体够健壮!”   刘邦也不嫌尴尬,朝着江城子扯了扯嘴角,便去捡自己昨天被韩信扔在地上的裤子,三两下就套到自己身上。“江大师,你大清早的跑我这干啥?别说你是来报复我昨天背对着你吐口水的事儿。”   江城子原本想转身就走的,听到刘邦这句话,斜瞥了他一眼。“原来你小子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货!不就是结个阴婚,你至于在背后吐我口水吗?”   “呸!要不是因为这事儿,昨晚上那个□□……呸呸呸那个韩信会来找老子?”原本刘邦脱口就想骂人,但考虑到万一韩信还没走怎么办?他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   “你说什么?韩信?昨天晚上有人来找过你了,你这房门锁的挺紧啊,没有钥匙是不可能打开的?”江城子奇怪的看着他问。   刘邦自己打了几下自己的嘴巴,让你瞎□□扯,万一让韩信知道自己把他这个存在告诉别人,回头掐死自己怎么办?不过听说这个江城子可是有名的神棍,万一他有什么办法治住他呢。   左思右想,刘邦便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剪去了后面的颠龙倒凤时刻,原原本本的说给了江城子。   江城子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刚要说话,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两个人看向门外,就见村长抱着一个墓牌走了进来。   灵牌上刻着刘邦之妻之墓,也没有写这个妻到底是谁,刘邦却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瞪大眼睛跑过去,指着抱着灵牌的村长道,“好你个老家伙,你竟然敢算计我!”   跟在身后的刘妈听到这句话,赶紧过去,拉住刘邦的手臂。“老三,你乱说什么?你怎么能这么跟长辈说话呢!”   刘邦瞪了他老妈一眼,转头一把强过的灵牌就要扔出去,村长反应过来,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他敲了两下拐杖。   刘老汉拿着一根赶猪用的条子就走了上来,刘老汉就是刘邦他老爸,刘邦一看见他爸,立刻怂了,立刻把灵牌往怀里一抱。“爸,您瞧你这是干嘛呀?”   刘邦心里想,昨天还没见着你,你今天赶紧给我上条子,敢情我不是你亲生的。   刘老汉瞪圆了眼睛拿着那条子,往刘邦身上就是狠狠的一下子,刘邦抱着墓牌,赶紧跳得老远,嘴里还哇哇大叫着。“使不得,使不得呀!你瞧瞧你在我媳妇面前这么打我,多丢脸呀!”说着他指了指怀里的灵牌。   刘老汉满脸凶巴巴的,拿着那条子指着刘邦问。“你还有脸啊?”   刘邦看着他老爸笑嘻嘻刚想说两句,哄哄他老人家。   村长就拿着拐杖敲了敲地面,用着苍老的声音慢悠悠的说。“行了,刘老三这人我是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待我家的,刘老汉你也别打他了,都这么大人了还挨打,多不像话啊。东西我也就送到了,都散了吧。”   几个人走进门来,把棺材抬走了,刘邦目送着他们远去,抱着怀里的灵牌,叹了口气。转过头来,就见江城子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你怎么还没走啊?”   本来还在想事情的江城子被这么一句话拉回了思绪,瞪了刘邦一眼,语气稍稍有那么一点点的兴奋。“你被厉鬼缠上了,自己都不知道,难道你不想有人帮你?”   刘邦把那灵牌,往桌上一放。叉着腿坐在凳子上。“你干这事儿不会还想拿钱吧?”   江城子笑嘻嘻的坐在刘邦旁边。“不拿钱我吃什么呀?”   刘邦呸了他一口,骂了他一句钱货,才站起来看着那灵牌有些犹豫的说道。“我记得韩信的墓离咱们这不远,我去买点纸烧给他。”   江城子看他大步就要往外走,赶紧吱声道。“今晚我就睡你屋了啊!你记得早去早回对了,我这里有几张符,你过来拿一下!”   走到屋外的刘邦呲牙裂嘴又倒了回去。“你有符   你怎么不早点说?吓得老子以为这一去不复返了呢!”   “你也没问啊。”   “你他妈还是不是人了!”   “行了行了,别贫了,赶紧去你的!”   出了门,村里有个小卖部,别看他们这村子,家家户户供了尊佛,随着时代的渐进不他们村子里也引进了现代化的东西,其实这供了尊佛主要还是他们这里没有庙子,家家户户过年的时候就在家里拜佛,拜完佛,然后才出去串门子。   那些祭祀类的东西,无非就是村里死的人,从白到晚都敲锣打鼓,还请和尚来念经。   韩信的墓就在一个山坡上,这个墓就剩两块墓碑,其他什么可考古发掘的东西都被人盘走了。墓碑上记录着韩信的一生,也许吧,反正刘邦是看不懂了。   那墓碑的旁边就是一个水果园子,其实那水果园子的地底下就是韩信的墓,只是太过平坦,直接被村里人种上了果树。   刘邦先是用白萝卜插上了几炷香,点燃放在地上,接着又把买好的衣服和纸钱通通烧了。   要说本来刘邦是不想买这个衣服的,可昨天晚上看见韩信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他就想怎么说你也是个大将军,好歹也得穿的威风凛凛,震慑八方的样子啊,穿的破破烂烂像什么话,于是刘邦就顺手买了几件纸衣裳。   见那被烧的纸灰渐渐飘起来,刘邦一抬脚,刚要走便觉得脚晚上好像缠了个什么东西。紧接着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摔倒在地。   刘邦一脸惊恐,那一格一格的转头往脚腕处看去,生怕看到了什么白骨之类的东西。却见是一根青绿色的树藤缠了几圈在他脚腕。   刘邦吐出口气,心里才刚刚放松,就被那树藤直接拖着不知往什么方向去,一路上不少的石头硌的刘邦下巴疼,他伸手胡乱的去抓一些草,却不少荆棘划破了手掌。   刘邦闭上眼嘴上直骂娘,心里却恐慌得不行。直到他感觉腾空而起,自己好像被吊到了某个地方,这才睁开眼睛,望向四周。   这是一棵参天的槐树,这树起码有百岁了,刘邦心想,他们村哪有这么大的树。紧接着,他看到了四周不少的藤条上面挂着动物的尸体,小的有兔子的大的有野猪野怪之类的,全部被晾在树上风干了。   那么多密密麻麻的尸体,刘邦只觉得头皮发麻,又看了一下自己离地面的距离,心想自己这样一挣扎着,条子断了自己摔的狗啃泥就算了,没准直接给命都摔没了。   刘邦的心理压力并没有那么的强大,本来安静了一会儿,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环绕在四周,紧紧的盯着他。心里越发的惶恐不安,他忍不住张嘴大喊。“有人吗!有没有人!救命啊!”   四周很空旷,除了风声什么声音都没有甚至连回音都没有。刘邦心想,自己这辈子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儿,怎么就招惹些这些邪门玩意儿,昨天晚上还睡了千百年前的大将军。   一想到这,刘邦突然觉得自己脑子灵光了。他晃动了树藤,闭上眼睛深呼吸几口,大喊。“韩信!!王八蛋!我□□奶奶的!你男人快被吊成干尸了!”   刘邦喊了不知道多久,嗓子都喊得哑了,却没有人回答他,心力交瘁他不知不觉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他听到耳边有人说话,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张嘴刚要叫救命,却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容,住了嘴。   “韩信不会回来吧?”   “他才新婚不会回来的。”   “我已经好久没有吃人肉了!”   “把他炖了!”   “我觉得直接生吃比较好!”   “你懂不懂情怀!”   “你放屁!你个妖怪懂啥情怀!”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阴婚这个梗,来源于与鬼为妻 第3章 第 3 章   刺骨的风一阵阵刮过刘邦的身体,他差点哭出来,因为他听到了刚才那两个声音已经到耳边了。   “这小子还活着。”   “活着就好,咱们咬他的时候,他的惨叫声一定很好听!”   刘邦脑子里的弦嘣的一下就断了,沉默了一会儿,他缩着脖子声音佯装着镇定,“大哥,你别吃我!我的肉不好吃。”   那两个精怪听到了他的声音,更加的兴奋了,其中有一个更是冲到他的面前,张牙舞爪。“臭小子你死定了!死在我俩的手里,你还死的快些,你要是落到韩信那个千年老妖怪的手里,啧啧啧那会叫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刘邦原本大脑就一片空白,听到韩信的名字却突然间怔住,他没有睁开眼睛,还怕自己看到什么恐怖至极的画面。思绪渐渐回笼,他想起这些怪物提到韩信是恐惧的语气,想到韩信昨天晚上跟自己说的,要是有什么麻烦,自己解决不了。就可以去找他。   想到这儿,他突然底气十足,虽然说闭着眼睛,但语句却有些狂妄。“我警告你们!你们要是敢吃了我!回头韩信一定叫你们生不如死!”   刘邦向来是那种,打不过就认怂,打得过都把人往死命里揍的人。当然,其实他也很聪明,要不然他是怎么做到混混老大的呢。刘邦在市里混的时候,背后有萧何撑腰,所以就算弄死人也只是批评两下就过去了。现在在这里,他只好赌一把。   那两个精怪听到刘邦这样嚣张的说话,有些犹豫。他们两个就在一旁叽叽咕咕了一会儿,明明隔得很近刘邦却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他心里忐忑不安,默默在心里祈祷,希望韩信的威慑力也能够镇住这两个小鬼。   刘邦等了一会儿,忍不住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   黑暗之中,有些东西看的模糊不清,他只能够看到眼前有两条树藤,这个树藤还分了五只叉,看样子像是在交流。   刘邦心里暗想,该不会这两个长满差的树藤就是那两个鬼怪吧!不得不说,刘邦的直觉还挺准的,就见那两根树藤,竟然像人转头一样转了过来。   刘邦满脸惊悚,那两根树藤贴的很近,吓得他赶紧闭上了眼睛。   “韩信还没回来,直接把你吃了,到时候他问起来,我们就说不知道。”   “对,直接把你吃了!”   说完这两根藤条一样的东西竟然嘿嘿笑起来。   刘邦心里直呼完了,完了,堂堂西汉大将军,这点威慑力都没有,刘邦当初是眼瞎才看上他呀!呸呸呸不是刘邦,是汉高祖!   就在这时,刘邦感觉自己脚腕上的藤条松动了,好像是被什么突然割断,自己竟然直坠下去,随后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一阵阴风托起,他冰冷带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朵里。 “你们想吃了谁?”   那两根藤条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叫他刘邦耳膜都快要震破了,他不由伸手捂住了耳朵,可是那声音就像自己脑子里久久挥之不去,搞得刘邦精神都有点崩溃了。   韩信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刘邦,他有些懊恼自己为何这般晚了才找到王上,看着他闭上眼睛眉头紧皱的模样,他好像看到了千百年前的帝王   ,为了那些奏折,为了那些公务而繁忙而皱眉而发怒的样子。   很快韩信,就发现了刘邦的不对劲,他的声音急促的叫了两声王上,去丝毫不见人有清醒的模样,眼神变为凶狠的模样看了一眼地上那个已经变成柴火的枯枝。   刘邦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他的脑子里一直回响着那声惨叫,他恨不得自己就这样直接撞墙死了得了,确定脑海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王上,你可还听得到我说话?”   刘邦的眼角已经流出了一些眼泪,只是这泪中参杂着血,他张大嘴巴想要回答,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人的感觉了,可这一刻,韩信却觉得心里在绞痛。他低头吻上了刘邦的唇,一种白色的雾气,丝丝缕缕的传入刘邦的身体。   刘邦瞬间睁开了眼,他看到韩信因为被尖竹捅的破烂不堪的身体,以及他脖子上那条好像是用针线缝起来的伤口,以及那些伤口里,不断向外翻涌怨气和黑血,意识也止于这,他两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抱着他的韩信叹了一口气,王上没事便好,随后,他转头看了一眼那棵参天的槐树道:“把你的子子孙孙管好,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槐树像是听懂了韩信的话,枝干颤抖起来。   该教训的东西教训完了,韩信低头看着怀中的刘邦,眼里心里包括他的灵魂了都充满着对这个人的爱,“对不起。”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刘邦说话,眼里的色彩复杂难辨。   嘴里一片甘甜,刘邦干脆直接张大嘴巴,让那个水灌进了自己的喉咙里,结果没想到那水杯子竟然直接扣到自己脸上来了。   就听江城子在一边道。“醒了就自己喝,我才懒得跟伺候大爷一样伺候你,给你的符一张都没用,真不知道你是傻子还是傻子还是傻子。”   刘邦睁大眼睛,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四周。   江城子瞪了他一眼。“我说,你起床别这么猛,万一着床塌了,咱晚上睡哪?”   突然刘邦就笑了,“老子还活着!老子他妈还活着!”   江城子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一脸我很懂这种感觉的模样。“幸好送回来的及时,要不然你这脑子就直接给废了。”   从活下来的巨大喜悦中冷静下来的刘邦,想到昨天晚上救他的那个人 ,不,不是人,而是鬼,算了,不管他是人是鬼,总之救了他,真是谢天谢地谢祖宗。   他看着江城子。“昨天晚上那两个妖怪在我脑子里叫了好久,怎么回事啊?”   “那是一种妖术,而且还是妖术里面最低级的一种 ,不过现在的这个时代的人面对这种最低级的妖术,没想到会这般的无力。”   “那你昨天晚上看到韩信了吗?”刘邦本来打算不问韩信的事的,可终究没管住自己的嘴。   江城子眯着眼睛,他本来就带着一个大圆圈的眼镜框,这么一眯眼睛,反倒有种喜剧的感觉,这不瞧还好,一瞧见刘邦就直接一口水喷在江城子脸上了。   江城子瞪大了眼睛,从凳子上跳起来,赶紧从衣服里抽出帕子,擦着自己的脸,对着刘邦道。“混球!!”   刘邦坐在床上,又咳又笑,嗓子特难受。“没,没忍住哥们!”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江城子才出去把刘妈做好的饭端进来。   刘邦坐在凳子上,望着眼前的食物,想着昨天晚上最后看了韩信的样子。说实话的,还挺恐怖,如果他不是那个英雄的话,刘邦一定会被吓尿。   “想什么呢?还不吃饭。”   江城子拿着筷子敲了敲桌面。   刘邦拿起筷子夹了两道菜吞了,就没了胃口,他凑到江城子面前,问:“你说,韩信是怎么死的?”   “怎么你老姘头?”   江城子斜瞥了他一眼,继续吃菜。   “我昨天晚上,看到韩信胸口那里有几个窟窿,特恐怖了还流着黑血呢!”   江城子放下筷子,上下看了他一眼。最后好像下定了什么结论一样。“韩信是被吕雉弄死的,至于他胸口的那几个窟窿应该就是被竹竿捅的,至于你看到的黑血那是一种怨气凝实的表现。”   “我靠,怨气也都凝实了,这得多深的仇怨啊。”刘邦心中诧异,按照这样的进度,韩信找到他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杀了他呀,为什么还费那么大的周章,还跟自己搞个什么什么阴婚。   “也不一定是对那时的恨才会变成这样的,也有可能是后天吞食了很多很多的怨魂,这是一种鬼修行的道法,一旦这个鬼修行到一定强大,甚至可能变成人和人生活在一起。”   江城子其实挺疑惑的,按道理来说,一个地方有强大的鬼修,当周围的怨魂都被吸收干净的时候,难道他都不会离开这里吗?   刘邦一拍桌子,江城子被吓了一跳,瞪了他一眼,就听刘邦道,“收拾东西!我要回城里去!这地方不能呆了。”   说完他就起身,着急的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把自己的衣服裤子翻得到处都是,刘妈进门的时候就刚好被一条裤子砸中脑袋,她赶紧走上去问。“老三,你干嘛呢?你高烧好些了吗?这翻箱倒柜的,有什么东西妈给你找。”   刘邦回头苦哈哈的看了眼自己老妈,冲上去一把抱住刘妈的腿,哇哇的大叫。“妈,儿子不能在你身边孝顺了!”   江城子在一边捂住自己的眼睛,刘妈听他怎么说,心里越来越着急,这早生病还没好呢,“老三,你这是怎么了?你跟妈说。”   刘邦那边刚想挤出几滴泪,让他妈心疼心疼他一阵,最好能在他回市里之前,炖个鸡汤什么的,外面就传来刘老汉浑厚的声音。“还能怎么着呗,我看他就是欠打,抽一顿就好了!”   刘邦立马向后缩了缩,靠近江城子,咳了几声才跟他妈说。“妈是这样的,我打算先回城了,我那边老板都在催我回去了。”   刘妈心头一紧,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她赶紧问道。“你这才回来几天呢,就要走了?你早上还发高烧呢,再休息几天吧!”   刘邦看出了老妈的不舍,他低下了头。“儿子不孝,不能常年陪在你们身边,等我多赚点钱回来咱们一家人吃穿不愁。”   刘妈叹了一口气。“你这一个月都是出不了村子的,听妈的话,乖乖养病,到时候妈到村长那里去说说情。”   刘邦瞬间眼睛就瞪大了,他眼睛眨巴眨巴几下满眼的迷茫。“不是?村里人干嘛不让我出村啊?”   刘妈笑眯眯的说:“你结了阴婚,得在这里也和妻子呆上一个月,这在你们城里人不是被称之为度蜜月吗?”   刘邦看着他老妈的笑,总有种自己老妈被人带坏了的感觉,门外面传来刘老汉劈柴的声音,斧头落到木头上,发出咚咚的声音,随着一声吱呀木头裂成了两块,被刘老汉随意的放在一边,就像此刻刘邦的心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邦“我啥时候才能和媳妇儿过上过快活日子?” 第4章 第 4 章   接下来的一个月,刘邦都留在了村子里,无论他用什么办法,想出去哪怕是他走后山的小路,每次都会有一个隔壁李二狗跳出来。   今天也照样是这样的情景,刘邦看着眼前叉着腰的大妈,一脸的生无可恋样。“王婶,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我老板那边催的不得了,你就行行好,通融一下嘛。”   王婶手里面拿着锅铲,在刘邦眼前晃来晃去。“你今天要是出了这个村,我就把我王字倒过来写。”   “王字倒过来写不是还是王吗?”   “少贫。”   王婶直接走过去,拉着刘邦的胳膊往山下走,刘邦一边挣扎,一边四处观望,看一下有没有东西供他逃跑。   突然刘邦看见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站着一个老头子,老头笑得很和蔼。刘邦仔细看了一下,他拍了拍王婶的手,指着那棵树说:“王婶,你有没有看到那边有个老头啊!”   王婶以为他又在想什么鬼点子逃跑,翻了个大白眼,随口一说:“这后山除了捡柴的年轻人以外,老年人谁会往这上面走啊,你多半看到鬼了吧!少想鬼点子,赶紧跟我走。”   刘邦又转头看了一下刚才那个地方老头已经不见了,他感觉背后一寒。心里暗道,我靠,撞鬼了吗?不过随后这事儿就被抛在脑后。   常年干农活的大婶,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刘邦就是抱树坐地,凡是能用的上的,都用了,可还是被拖回了刘家。   江城子坐在他们家桂花树下,喝着刘妈妈酿的桂花酒,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刘邦心里憋着气,臭着一张脸,就往江城子那边走去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伸手倒了一碗桂花酒,张嘴咕噜咕噜的喝下去,嘴里一片香甜冲散了心中不少郁气。   看着刘邦一口喝完桂花酒,江城子又乐呵呵的给他添上一碗,笑眯眯的问。“你今儿上山,有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   刘邦奇怪的瞥了他一眼,好没气道:“能有什么人?还不都是这些大腚眼子。”   江城子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符,把符咒围着刘邦转了一圈,再次拿到眼前的时候,黄符已经变成了绿色。“树妖!”   刘邦看得稀奇,不由张口问。“你这符除了能降鬼怪以外,还能辨品种?”   江城子将符烧掉,“世间万物皆有气,这认品种靠的就是这种气。”   “这玩意儿真玄。”刘邦一口把碗中的桂花酒干掉,继续说。“我今儿早上,看到个老头,可是我一眨眼,这人就不见了。”   江城子低头思索了一阵,才对刘邦道。“这玩意儿找你可能有事,不然他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在你面前。”   刘邦心想我从小到大都没接触过这些玩意儿,怎么着结了个阴婚,什么邪魔鬼怪都找上来了。   “那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依我看,今天下午咱们就去那地方看一下。”   听他说完这句话,刘邦用怀疑的眼神扫视了他一遍:“我瞧你这小身板,能不能打过人家呀,这树都变成人了,最少也得有几百年了吧!”   江城子看到他这眼光雄赳赳一拍桌子:“我江家好歹也是上三流的,这等妖魔鬼怪,小意思!”说完还比了个手势。   刘邦喝了几大碗酒,有些犯困,眯着眼睛,连连赞同:“行行行,看你的。”说完,他就从凳子上起来,向房间里走去,走到门口,还不忘提醒江城子,到了时间再叫他起来。   江城子坐在桂花树下,慢悠悠的品尝着桂花酒。   唇瓣被人含住,美人的吻技并不是很好,有时候还会磕到他的牙齿,这个美人似乎因为他的不主动,有些恼怒,推了他一把,刘邦才回神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长发美人,美人的脸有些看不清,他的身上穿着男人的宽大黑袍,刘邦的手抚上他的腰肢。   这个美人的腰有些健硕,沿着腰一路往上,刘邦口里吹着哨子。然后他发现这个美人是个平胸!没关系,让我来滋养滋养。   美人坐到了他的腰上,唇贴着他的耳垂,他趴在刘邦的肩上,呼吸急促的开口呼喊了一声。王上   然后,刘邦就醒了,他抹了一把脸,心里暗唾,妈蛋二十年来第一次做春梦竟然是韩信。   从床上翻身,走出了房间,江城子依然坐在桂花树下,手里拿着不知道是哪年的旧书看得津津有味。   刘邦走过去一看,发现书上的字他压根不认识,上面画着一些类似于八卦阵的图案。   刘邦敲了敲石桌,一脸的严肃:“问你个问题。”   江城子目不斜视:“曰。”   “这人和鬼哪个哪个后,对人有什么影响没有?”   江城子抬头瞥了他一眼:“自古精怪吸阳气,严重的可能直接把人吸死。”   刘邦心里一咯噔赶紧追问:“那你看看我有没有被吸阳气的样子?”   江城子上下左右的看了他,最后才摇头:“没有。”   刘邦这才松了一口气,想着这西汉大将军还是有点作鬼的道德的,心里感叹完,他又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十二点整,村子里炒菜的香味已经流进了刘邦的鼻子里,他摸了摸肚子,屁颠屁颠的就往自家厨房里跑。   中午吃过午饭,刘邦就拉着江城子一起往后山去了,走到今天经过的那棵树下,那是一颗槐树,深秋时节,槐树上面的叶子不断的往下掉着,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   江城子指着那棵槐树问:“你就是在这儿见到那个老头的?”   刘邦点头:“当时隔的远,就见个老头站在这儿,还没看仔细呢,就被王婶拖走了。”   江城子围着槐树转了两圈,又在自己兜里摸索着,刚要掏出什么东西,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大师,且慢!”   紧接着,一个和蔼的老头就出现在他们俩面前。   刘邦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的都快吞下一个鸡蛋了,指着那个突然出现的老头,震惊不已:“他他他他……”一个字说了半响,也没说出来完整的句子。   与他相反,江城子反倒镇定多了,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又推了推自己的圆框眼镜。“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那老头叹息了一声,嘴里念叨着造孽。江城子听得不耐烦,手伸进自己的兜里示意这老家伙再不说重点,自己就直接掏家伙了。   老头一看槐树坐的拐杖在地上捶了几下,倒是没有什么恼怒的神色,而是看着江城子道。“大师,想必你也知道韩信的事了。”   刘邦回了神,他慢慢的贴近江城子,两只手指间拉住江城子的袖口,只见江城子点着头,算是回答那老头的话。   那老头顿了顿,又继续说:“他徘徊于此许久,又吸食了不少生灵的灵魂,我等无奈为了活命臣服于他,如今大师在这,我想请求大师帮忙除掉这个极凶极恶的鬼。”   江城子心思转悠了一圈,心里暗道,自己巴不得离这韩信远远的,这个鬼已经在鬼修的道路上有所造指,自己就凭着祖宗都没留下多少的小伎俩,想打赢一个修炼了上千年的恶鬼,那就等于去给这个家伙白送吃食。   脑袋里千四百转,不过嘴上却是说:“此事我定有考虑。”   那老头一笑,像是早就猜到了什么又道:“我只想以大师的本事定然打不过,不过若是这位小兄弟肯配合,那便事成一半了。”他指了指一边的刘邦   。   刘邦见这老头把主意打自己头上,他笑嘻嘻的点头,跟老头说:“你放心,我一定帮忙。”   可他心里头却是另一番景象,虽然说他也不想跟韩信纠缠,可是这韩信也不没害人吗?相反,自己那天差点被妖怪吃掉了,韩信还跑来救自己了,他刘邦看上去像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要自己帮忙整韩信,回家做你的春秋白日梦吧。   见他点头,老头也十分满意。他笑得越发的和蔼:“到时候我们就在韩信的墓那里见面。”   说完,老头又像来时一样突然消失。   江城子盯着槐树看了半响,最后他一拉刘邦的手,急匆匆的往村子里赶去,一路上,他沉默不语,直到到了刘邦家,两个人一起关在刘邦的房间里他不知道掏出了个什么阵法扔在地上,才开口:“这是个千年老槐树,我不是对手,你得叫韩信出来。”   刘邦一路上都是懵逼的不过好歹他还晓得,不能整韩信这件事情,可听到江城子的话,他差点没炸了:“我靠,你叫我叫韩信出来?我怎么知道他人在哪?他一个鬼,我不可能还绑在腰上吧!”   江城子好没气的看了他一眼:“你跟他那种事情都做过了,他没告诉你怎么找他的方法?”   “我他妈说过的那一夜,他走他的黄泉路,我走我的阳关道,哪来找他的方法?”刘邦一屁股坐在床上,背靠着床架子,脸上似乎也有些苦恼。   江城子紧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才道:“既然如此那只有另一种方法了。”   听他这么一说,刘邦来了兴趣,这个江城子总能掏出一些有趣的东西,一开始刘邦还不信,认为这是某种科学原理,至于是哪种科学原理,他自己也不知道,毕竟他可是从来没有认真好好学习的。“什么方法?”   江城子笑得有些骇人,低着头在刘邦耳朵边说了一阵,直说的刘邦脸色惨白,扯过被子就抱在自己身上 ,心里把江城子骂的狗血淋头。   江城子说,要把刘邦身上的血放干,布置一个阵法,这样韩信就会循着血的味道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邦“我受到了惊吓,我需要韩信的安慰。” 第5章 第 5 章   刘邦左思右想,最后咬咬牙,不就是放点血嘛,比起被个老妖怪盯上要好得多了,他看了眼江城子说:“到时候记得及时把我送医院!”   江城子憋着笑:“那行,我去拿个碗来。”说完他就走出去,刚踏出房门,就没憋住的笑了出来。   刘邦搁床上一听,顿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了,操,这家伙耍自己。   没过一会儿江城子就把碗拿了进来,还顺手从兜里掏出个小刀,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放满这个碗底就行。”   刘邦从床上跳下去,走到桌前,拿起那个小刀,眼睛也不眨的往自己手腕上一割,鲜血涌出,刘邦却疼的想要赶紧把手往自己□□一夹,却被江城子一把抓住手腕。   刘邦大叫:“我靠,你轻点行不行!”   江城子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刚才看你眼睛也不眨的就上刀,还以为你多汉子,没想到一会儿就怂了。”   刘邦瞪他一眼:“这上刀就是一眨眼的事儿,可是痛,是要痛好久啊!”   江城子撇撇嘴,不说话,心道这话还真有些道理。   等血放够了,江城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张符,在上面比划了几下,就贴在刘邦刚才的伤口处。   伤口的血立刻止住了,刘邦稀奇的把自己的手举起来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眼神转向江城子眼睛里明晃晃的显着好想抢劫几个字。   江城子没空理他,他把装着血的碗端起来,又拿出几张符,沾了血,在房间的地板上画着阵,紧接着他又掏出了不少糯米,洒在房间的周围。   做完这一切江城子才直起腰,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揉了揉自己的腰。道:“今天晚上你就自己在房间里,我呢,就不出现了。”   刘邦翘着二郎腿,抖得欢快,一听要自己一个人等韩信,二郎腿也不翘了,立马凑到江城子面前:“你怎么不和我一起?”   江城子一挑眉:“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   “你不是要跟韩信说话吗?”   “我跟他有什么好说的?”   “我靠!那你叫我说咯?”   “你跟他关系好,当然你说。”其实江城子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他可不想当他们两个的电灯泡,被韩信一巴掌给拍死。   刘邦一脸苦逼的坐回凳子上,自从遇见了韩信,这坏事儿就是一桩一桩的,偏偏每桩事都能扯出韩信,不过这阴间的事好像韩信来处理也没啥错,想到这里,刘邦觉得韩信就是免费的义务工,没错,就是这样,这样想他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   房间里的阵法布置好,江城子和刘邦就一起到屋门前的桂花树下坐着一边喝酒,一边等着天黑。   还没有等到天黑,刘邦就已经喝得有些醉了,天边的线上渐渐露出橘红色,江城子给他递了个眼色:“我就在你家柴房里睡了,你可别喝醉就忘了事儿!”   刘邦比了个ok的手势,就迈着步子向自己房间走去,垫着脚尖,小心翼翼的绕过了阵法,然后一头栽到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天边的橘红色慢慢消失,房间里的温度逐渐降低,刘邦直接把床上的备用被子也盖到身上,耳边刮过一阵风好像是谁在低语。   最终刘邦还是被冷醒了,他把半个脑袋缩进被子里,眼睛看着阵法,阵法已经凝聚了不少黑气,黑气翻涌着,紧接着里面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刘邦吓得卷着被子缩到了床角。   黑气逐渐散去,露出了韩信那张过于惨白而又俊朗的脸庞,刘邦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了微笑,他拍了拍床沿说:“韩大将军,你来啦,来这边坐。”   韩信今天并没有穿的那一身破烂的衣服,而是穿着一身现代的休闲服,看着有一种邻居家大男孩的感觉,满头的长发也扎成马尾,听到刘邦叫他韩大将军,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却也听从他的话,坐到床沿边。   刘邦瞥了一眼那个阵法,阵法的血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他的眼珠子从阵法再转到了韩信看了几个来回,最后韩信忍不住说:“王上,你下次切不可在放血以此阵唤末将了。”   刘邦做了个深呼吸,眼睛看着韩信,然后翻了个大白眼。“你说的简单,要不这么做,你能来吗?我难道要站在山上大喊韩信!我找你有事儿你快出来!村里的人不把我抓起来关小黑屋才怪了。”   韩信听着刘邦扯皮,很自然的,直接把人连带着被子搂进了自己怀里,看着刘邦的唇一张一合,完全没有任何预兆低下头,咬住刘邦的下嘴唇。   刘邦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韩信就像小狗一样舔着他的唇,眼神有些迷茫,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刘邦干脆化被动为主动,手扣住韩信的头,两人贴的更加的近,舌头伸进韩信的口腔,冷得刘邦立马产生了退缩的念头,但是这是另一个冰冷的东西缠上了他的舌,那个东西并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围绕着他的舌尖打转。   刘邦干脆闭上眼,也不看韩信那迷茫的眼神,直接开始攻城略地,直到最后,韩信已经靠在了刘邦的肩上,嘴角挂着银色的丝线。   韩信趴在他的耳边轻唤了一声:“王上?”   刘邦是个老流氓,平时调戏姑娘的时候都是脸不红心不跳,可是这个时候他竟然像小姑娘一样,心里怦怦直跳思绪乱作一团,压根儿没有听到韩信在叫他。   韩信在世间有千年了,但还是第一次与人这么亲热,他直起身子看着刘邦好像在思索什么的脸,手里突然凝聚起了一团黑气。   刘邦这时才回神紧张的看着他的手,心里暗道,这韩信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不是他主动的嘛!   黑气渐渐散去,韩信苍白的手上立着一块像虎一样的铜制东西,虎由中心分开,刘邦能看到虎的背上刻了字,这就是虎符吗?他疑惑的看向韩信。   韩信将两块虎符分开,一半放在刘邦手里,另一半握在自己手里,他看着刘邦神情严肃:“若是王上找我有事便可将血滴在这虎符上,下次可切莫做这种阵法,此阵虽然能唤我来,可对王上的身体也是百害而无一利。”   刘邦握着那冰冷的护符,这个就是当年汉高祖封韩信大将军的时候,赠予他的虎符,这么有年代的东西,肯定能卖个上百万。   听到韩信的话他当即止住了自己的想法,对韩信也笑得越发的真诚。“有了这个,我下次一定不会做这种放血的玄学玩意儿 。”说完,刘邦才反应过来,还他妈有下次,难道他还想跟韩信纠缠一辈子不成,不过他也没有想过要收回。   谈完这个韩信才想起,问刘邦此行叫他来有什么事。   刘邦咳了两下,收回已经奔驰草原的思绪,他用那种平常跟自家兄弟说话的语气对韩信说:“跟你说个事儿,今天我遇到个老头,这老头特么的不是个好东西!我一看他就不是个什么善茬!长得那衰样,妈蛋!”   韩信听他骂了一通,眼底带着笑意,他喜欢这样的王上,这样将自己的想法直白的表达出来的王上,他不在是当初的那个帝王,登上王位之后的他,再也没有这般与自己说过话,这让韩信想起了那段尘封了千年的记忆。   那时候韩信刚当大将军,刘邦是汉王,军中当时有人不服韩信平白无故的就当上了大将军,表面上没有表达什么,却在背后说韩信小白脸之类的。   刘邦听到后,很是生气,直接命人把那个搅舌根的人找出来,当着韩信的面就说,老子看上的人,老子觉得他有才华,需要你在背后替老子做决定?你要觉得老子想的做的是错的,你他娘当初就别跟着老子。   那是韩信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这么维护他,纵使他知道那是一种收买人心的手段,可却依旧忍不住沉沦。   刘邦一眼就看出韩信在走神,心里暗骂自己tmd说了半响,这鬼没听进去吗,他伸出手指,在韩信眼前晃了晃,大喊了一声。“大将军!”   韩信这才回神,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刘邦。“王上赎罪,末将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刘邦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毫不介意,他继续道:“那个老妖怪想要让我还有江城子联合起来搞你,那老妖怪武力值太高,我和江城子都打不过,就假装同意了,回来就叫你来商量,毕竟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解决。”   韩信眼底露出一抹转瞬即逝的猩红的光,一瞬间他就知道那个老头是谁,槐树精,竟然是你自己不想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此事王上莫要掺合。”   刘邦转头一脸绝望的看着他,“可是那老头叫我明天去你的墓那里,一起商量。”   韩信笑了一下,只是这笑,却莫名叫刘邦心里发寒,心想这鬼果然是鬼,一言不合就露出这骇人的笑,虽然很吓人,但是也挺好看的。   意识到自己思想十分危险的刘邦,立马斩断了那种想法,开口道。“要是我不去,那老妖怪能把我怎样?”   韩信把刘邦抱紧,鬼闻不到任何味道,可他却喜欢刘邦身上的气。“不,王上去,记得找一个装满香灰的罐子带上。”   刘邦任由他抱着,突然想到今天上午做的那个春梦,他直接把手伸进韩信的衣服里,摸着他的腰,手感倒是没有,可刘邦却只想说真tm冷。   韩信静静的坐在床沿上,他就这么坐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刘邦,刘邦被他看得莫名脸色发红,直接把头埋进被子里,两个人久久没有说话,可是却没有一点的尴尬。   直到刘邦渐渐在被子里睡去,韩信才将人放到床上,周围阴冷的气息随着韩信的离去而离去。 第6章 第 6 章   刘邦这夜睡的可香了,第二天怎么叫都叫不醒,最后江城子只好使出杀手锏,一把捏住他的鼻子。   呼吸不上来,刘邦这才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江城子一个鲤鱼打滚儿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大清早的干嘛呢!这人还做着美梦,你给吵醒了,不道德啊你。”   江城子见人醒了拍拍手,坐到桌子旁边。“我能不着急吗?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昨晚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刘邦低低的笑了两声,说:“你猜。”   江城子翻了个大白眼,“还猜?这事儿不就明摆着吗,要是不成你我都得英年早逝!”   刘邦觉得无聊,走桌子边坐下翘着二郎腿,给自己倒了杯水,道:“你知道还问!”   江城子一阵无语,这时房门被敲响了,刘妈看着两个年轻孩子,笑的和蔼可亲。“老三该吃饭了,这早饭不吃对身体不好。”   刘邦朝着刘妈就露出了一口大白牙,赶紧屁颠儿屁颠儿跟上去,江城子叹了口气跟了上去,心里又默默的想,自己当初就不该多管闲事。   吃过早饭,刘邦就拉着江城子跑到他大嫂那里要香灰罐子,他大嫂开门时,脸上挂着笑,一看见是刘邦脸色一下就变了,她鄙夷的看了刘邦一眼口气十分不善:“哟,老三啊,这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他大嫂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刘濞在城里读书还是读大学的,刘邦是个初中毕业的,一毕业就在社会上当混混,他大嫂听说这件事过后,十分看不起刘邦,每次看见他都会冷嘲热讽一番。   刘邦脸色一红,心里暗道,不就是上个大学吗?了不起呀,现在片地都是大学生。你儿子将来有没有出息还待定呢,现在拽的跟二百五似的,将来有得你哭的。   他面上笑嘻嘻,从裤包里掏出了几百块,递到他大嫂手里说:“大嫂,你这说的什么话呀!我这不是来看看你吗,想大哥去的早,这家里也就你一个人,你辛苦了,我这里呢,刚拿了点钱就想着给你呢!”   他大嫂数了数手里的钱,面色才好了一点,斜着眼看着刘邦。“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刘邦暗暗唾骂,草你个老寡妇,要不是看在我大哥面上,我早他妈把你搞死了。“就是想借一下大嫂家里的香灰罐子用一下。”   他大嫂一听,直接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刘邦碰了一鼻子灰气得张嘴就要骂,就听屋里面传来他大嫂的声音。“我家哪来的香灰罐子,没有没有,去别家吧!”   江城子看了一场好戏,抱着胸幸灾乐祸的说:“你这大嫂还真是个烈性子啊!”   刘邦脸皮一抽,转头踹了他一脚,“放狗屁,就她?还烈性子?他不和村里的男人搞上,我刘邦就谢天谢地了,我大哥的绿帽子起码能从城东到城西了。”   江城子睁着八卦的眼睛,一边走一边问:“我看你嫂子的面相,天生的寡妇命,克夫勒~难道还有男人喜欢她?”   刘邦一脚把地上的石子踢得老远。“前些年我才在外面工作的时候,就回了老家一趟,听说我大哥病死了,我寻思着,奇怪呢,我大哥平时也挺健壮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后来我瞧见那寡妇和那李家的五保户眉来眼去的,我猜这人多半是被她给气死的。”   江城子没有在说话,因为他们已经到了另一个地儿了,这处房子修得高高的围墙,围墙里面还传出孩童的嬉戏声。   刘邦走上去敲了敲门,没过一会儿门就开了,一个小孩儿隔着门缝看见是刘邦,立刻开心的鼓掌,小孩也许刚学会说话,用着并不是很熟练的语气叫着:“叔,小叔,”   刘邦弯下腰,把他抱起来,里面的主人听到门外的声音,急急忙忙赶出来,看见刘邦擦了擦满是污泥的手,脸上带着善意的笑容。“老三,你最近新婚二嫂没来看你,实在对不住啊,你也知道你那婚……”   还没等他二嫂把话说完,刘邦就笑着摆了摆手,把小孩放自己怀里逗着。“二嫂,你甭说那些客气话,我今儿个就是来这里跟你借一下香灰罐子。”   他二嫂笑着应了声,叫了站在门口的江城子进来坐下,才叫他在外等着,赶紧进屋去拿东西。   没过一会儿,他二嫂就把那香灰罐子拿了出来,“这罐子里面平时装满了灰,我打算把这些灰呀,撒在房子周围辟邪。”   刘邦放下孩子,把那罐子拿到自己面前看了一下,也没见这罐子能开出朵花来去,干嘛韩信要这罐子呢?   江城子看出了他的疑惑,把罐子拿到自己手里,用着标准的微笑看着二嫂说:“二嫂子,你那罐子里的香灰还有没有剩呀?”   二嫂子见这个年轻人,长得又好看,人还挺礼貌的,当即点头道:“有的有的,我进去给你捧一把出来。”   等二嫂子捧着香灰放在罐子里,江城子微笑着道谢,刘邦全程在一边逗着自己的小侄子,虽然他有些好奇,但是也没有问出来。   等到两人离他二嫂家走了老远了,刘邦才问。“这香灰有什么用?”   江城子敲了敲罐子,一脸高深莫测的对他说。   “这韩信哪里是要什么香灰罐子,他要的是香灰罐子里的香灰。这香是带着人的心愿和想法烧给上面的人的,香灰里面带有一些避邪的东西,那个老妖怪是树精,他要是常年生活在佛门里面,肯定是不会怕这些东西的,很明显,韩信知道这东西长在哪,知根知底的。”   刘邦似懂非懂的点着头,等他说完才一手拉过江城子的手,一边迈着步子向韩信墓那边走:“那咱们还在等什么,赶紧去呀!”   江城子抽回自己的手,瞪了他一眼。“你急什么急,时机未到。”   刘邦扑哧一声笑出来,随后挂起了他流氓式的微笑。“就这玩意儿,还讲时机?”   江城子用一种,我懒得和你这种门外人交流的眼神,看着他说:“你懂什么,咱们挑个时机,让那个树精以为我们两个是诚心诚意跟他干事的。”   刘邦一挑眉,“那要挑个什么时机?”   “正午十二点,阳气正盛的时候。”   刘邦虽然是个门外人,但是多多少少也知道,正午十二点,是阳气正盛的时候,也是鬼怪最怕的时候,他眼珠子一转。“正午十二点,那韩信能到吗?”   江城子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他顿时有些懊恼地皱起了眉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笑着对刘邦说。“正午十二点,韩信没办法出来,可是老树精有办法让他出来,毕竟他要是不出来,这树精怎么消灭他呢!”   刘邦眼皮子一跳,心想这正中午的要是韩信出来,不直接给烧成灰了,不过随后他又想,要是这韩信能灭了那个老妖怪,然后他自己还化成灰了,岂不是皆大欢喜?   虽然这么想,可刘邦心里头总觉得不舒服,为什么不舒服呢?难道是因为韩信?不可能吧!他刘邦活了十多年,平时见到那些男的也是称兄道弟,这活了十多年,不可能一朝就喜欢上男的了吧。   这么一思溜,刘邦就觉得,多半是自己也觉得利用了韩信,良心上过不去。   正午时分,很快就到了,刘妈正叫着他们两个吃午饭呢,却见两个人匆匆忙忙的就往外跑,在后面叫了几声没叫回来,也没打算管了。   刘邦和江城子到了韩信的墓,深秋时节,水果园里还没被摘下的果子散发着果香,刘邦饿的发慌走过去摘了几个,扔给了江城子两个,在身上擦了几下,就直接一口咬下去。   等了一会儿,见那个老妖怪还没有要来,刘邦就蹲在那个韩信的墓碑面前,想要研究着墓碑上面刻的是什么字。   江城子蹲在他的旁边,默默念了一句。“威震西秦,果然是当年的战神。”   声音并不算小,刘邦也听到了,他凑到江城子旁边。“怎么你看的懂上面的字?”   江城子指着那墓碑说。“这种墓碑写的就是这个人的一生,韩信的一生,可是家喻户晓呢。”   刘邦翻了个白眼。“我就不知道。”   江城子掳了掳袖子,咬了一口果子,继续说:“墓碑上的字迹大多数已经风化了,谁能看得出来,我也不过是瞎猜的。”   刘邦就乐了,“就算这个韩信是当时代的战神,他也不臣服于刘邦的麾下嘛,所以说呀,不管这人有多牛X他最后还不是得从了刘邦,什么是人生赢家?就是一个特牛x的人物,臣服于你!”   江城子笑着拍拍他的肩,“不错不错,好想法,只可惜这不是乱世,不然你又是一代帝王!”   虽然听出江城子是在调侃他,但是刘邦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半点脸皮子发热的意思都没有,很是严肃的点着头。   “那是!哥哥我一看就是帝王相!”   江城子看着他的脸,这面相果然是个享福的,不过这一生与子嗣无缘,刚要开口打击他,耳边便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江城子瞳孔一缩立马打起警惕,把刘邦拉到自己身后,朝四周看去。   刘邦被江城子拉到身后,左右看了看,发现什么都没有,但是江城子一脸的警惕,这让刘邦有些疑惑。突然刘邦就想到那天他来祭奠韩信的时候,被两根藤条拖走的事,难不成江城子听见那藤条来的声音了?   事情果然跟刘邦想的差不多,没过一会儿,四周便出现了密密麻麻血红色的藤条,   跟刘邦那天看到的绿色藤条完全不一样。   江城子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妙,中计了!那老妖怪是想抓他们两个来做人质!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以为这一章信信就登场了,失策失策。下章就来了 第7章 第 7 章   江城子反应很快,那血色的藤条袭来之前,向着四周将那香灰洒了出去,那些血红色的藤条一接触到香灰,便往后退去。   这场面惊悚,无数的血红色藤条围绕着,就像是铺天盖地的鲜血向他们涌来,这香灰果然是有点作用的,江城子在他们的脚边又洒了不少,形成了一个圆圈,与那些血色的藤条对峙。   刘邦嘴巴皮子都在颤抖。“这玩意儿也太诡异了!”   江城子眯着眼睛,把常年戴的圆框眼镜摘了下来,左边的凤眼与眼角的泪痣相衬竟带着一些妖媚,右边的眼珠子却全是眼白。   刘邦转头一看,咽了咽口水,手里抱着香灰罐子,时不时向那些血红色的藤条洒过去,逼得那些藤条连连后退,但是后面的藤条又填上了那片空处。   周围除了藤条在地面摩擦的声音,已经变得很安静,这个时候,江城子突然怒喝一声:“开!”   紧接着,他的手心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白色光团,一扇门突然从那些藤条的后面出现并打开,那门似乎有着强大的吸力,几乎所有的藤条都在向里面飞去。   刘邦的脚下有些站不稳,他死死拽住江城子的衣服,任由凌厉的风和飞过去的藤条,从脸上刮过。   但是一切还没有结束,远处传来了一声惨叫,刺破人的耳膜,原本太阳高照的天空突然变得灰沉沉的,黑色的乌云遮挡了光明。   那扇门就在此时轰然关闭,紧接着一点点的消失不见,江城子已经无力的靠在刘邦的身上,暗骂了一句,该死。   因为刚才那扇门的吸力,不少的香灰也被吸走了,此刻,那些血红色的藤条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那藤条几乎以闪电的速度就要向他们袭来,就在这时,血色的藤条突然顿住。   黑气也从四周蔓延开来,刘邦闻到了鲜血的气息,这股鲜血的气息几乎浓郁到不敢想象,不敢想象是死了多少人才会有如此浓郁的压在人心头的气息。   江城子兴奋不已,紧紧抓住刘邦的手臂。在他的耳边,低声道:“韩信来了,我们别动。”   刘邦没有回答江城子的话,他想着韩信一定是杀了很多很多人,才会有如此浓郁的血腥味,果然是个恶鬼,可是在他心头却有一种钝痛,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忍不住想,为什么韩信会变成这样?是不是因为千百年前的他,受到过残忍的虐待,才使得他死后变成这般模样。那些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有仇吗?   空气中血腥的味道依旧没有散去,黑暗笼罩了一切,刘邦紧紧抓住江城子的衣服,突然,江城子抓住刘邦的手,向着某一个方向急速跑去。   刘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猛的这么一拉扯,差点摔倒,但是心中的恐惧强迫他跌跌撞撞的跟上。   眼前的黑气也渐渐的散去,天空依旧灰蒙的,刘邦看到了韩信,他飘浮在空中黑色的血液从他的脚底滴落,怨气在他周身翻滚,令人恐惧的是他没有头颅!   而他正面对的那个方向,就是刘邦上次被两根树藤拖来的地方,一棵参天的老槐树,血红色的藤条在韩信的面前挥舞,每一次要触碰到韩信的时候,藤条便会从中间撕裂开来,鲜血涌出,刘邦整个人都呆住了。   江城子先在他们两个的脚下设下了一个阵法,然后又严阵以待的看着那个老槐树,手里的符咒啪啪的打出去。   老槐树的速度被降低了不少,它恼怒的把藤条狠狠的往这边的阵法上一甩,阵法发出刺眼的光,迅速的藤条,不敢再前进,而是直接转向韩信的方向,一鞭又一鞭的向着韩信挥去。   没有头颅的韩信,却准确的抓住了那些藤条,厉鬼的爪牙毫不掩饰的露出来,黑色的沾满着无尽鲜血的,被利爪撕开的藤条接连后退,韩信步步紧逼,那老槐树突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枝干像是失去了生机,一点点的萎缩,最后变成了枯柴的样子。   江城子暗道一声不好,那老槐树要逃跑,可他也没有办法去追,只好看着无头的韩信立在那半空中。   紧接着,刘邦见到他有生以来最难忘的画面。原本立在空中没有头颅的韩信,竟然一点一点的化为了一滩鲜血,鲜血洒在地上,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   江城子看着这样的情景,心里发寒。这就是鬼道中的灵魂搜捕术,这样的法术,虽然人也可以学习,但是保不齐在修炼的时候,你的灵魂就会化作碎片消失在天地之间。   而鬼修炼这种法术的时候更是难上加难,灵魂搜捕,人在死后,往往灵魂会进入地下,灵魂搜捕要的就是连接地气,而地气却是将灵魂吸入地底送去转世轮回的东西,一个恶鬼想要连接上地气,就必须冒着随时可能魂飞魄散的风险。   天空中的乌云依然没有散去,四周依旧一片黑压压,两个人站在那里,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刘邦的腿都站麻了,他半蹲在地上,心里说不上的复杂,但最终他还是望着江城子问:“韩信他……不会有事吧?”   江城子摇摇头。“这个人的造指已经很高了,那个槐树精一看就不是对手,所以才想到弃掉本体逃跑。”   刘邦心中莫名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刚才看见韩信那样子,心里头直发毛,但是反应过后却又觉得,莫名的怪异,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明明很害怕他,却莫名其妙的担心他。   大概天色已经黑了吧,没有那种灰蒙,四周都暗下来了,刘邦甚至看见天空中几颗闪亮的明星,这个时候韩信回来了。   穿着刘邦捎给他的那一身休闲服,头颅也在他的脑袋上,他走到离刘邦有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什么。   刘邦就这么看着韩信站在那里,眼神几度变幻,最终说了一句。“回来啦。”   几乎是一眨眼的瞬间,他冲上去抱住了刘邦,鼻尖是特属于这个人的气。   刘邦被韩信抱在怀里,抱的很紧,他有些发怔,手却不受控制的,慢慢的环住了韩信的腰,他听到他说,“王上,信回来了。”   刘邦叹了口气,伸手拍着韩信的背,语气放松:“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对了那个老槐树死了没?”   韩信这才推开刘邦,握住他的肩膀,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见人除了脸上有些伤痕以外,其他地方安然无恙,便松了口气。道:“跑了,这槐树精,定是很早便想跑了,但前些日子,我突然与王上成亲,他自以为抓住了我的弱点,想要抓住王上来威胁我。只可惜没得成。”   刘邦点了点头,有些犹豫的问:“你刚才……?”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只是把自己的手放在脖子上。   韩信将人打横抱起来,向着村里飘去,一边对刘邦解释。“信死时,尸首分离,那头颅便在那棵老槐树的下面,为了减弱我的力量便被他压住,所以才成方才那样。”   刘邦被人抱起来,飘在半空中才想起来,江城子人呢,回头看了一下原地,哪里还有什么人,估计韩信回来的时候他就溜了。   不过他的注意力立马被韩信所说的尸首分离吸引了,他抬头望了望韩信的脖子处,那里果然有一圈是缝合的巴。   刘邦是个历史成绩差的,他也不知道韩信是怎么死的,初中的时候就是九年义务教育,打打混就度过了,要不是江城子提醒,他甚至还不知道韩信是哪个。这个时候,他突然就被激起了好奇心。   “你为什么会死?为什么会尸首分离?”   韩信顿住了,他的眼睛里泛起了红光,鬼最禁忌的就是被问起怎么死的,就算韩信,是一个道行颇深的鬼,此刻他也忍不住想要惩罚刘邦。   也不知道他们在半空之中停留了多久,刘邦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乖乖窝在韩信怀里,之后再也没有开过口。直到韩信冷静下来,低头看了眼装乖顺的刘邦,张嘴咬住他的唇。   刘邦又被咬住了唇,他心里暗道,这韩信属狗的呀。不过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他还是乖乖的任由这个大将军处置了,他现在心里莫名的相信,韩信不会害他。   唇瓣被韩信咬的有些发疼,不过他仍旧没有反抗,韩信似乎也咬够了,抬起头,亲了一下刘邦的额头,刘邦心想这嘴巴估计都被咬肿了吧!   两个人一路上基本上没有再说过话,韩信把刘邦放到他家的床上,自己也钻进被子,闭上眼睛,似乎非常的疲惫。   刘邦背对着韩信,想睡着却怎么也睡不着,突然刘邦耳边传来了一句极轻极淡的话。“信是被王上下令处死的。”   心脏突然就传来了痛处,刘邦用带着一点嘻哈的语气说。“万一不是他呢!你这么好,他要是想你死,那就真tm是眼瞎,猪眼睛!”   说完过后,空气寂静了几秒,韩信突然一个翻身压到了刘邦身上,双手抱着刘邦的腰,他好像很喜欢这个姿势,又在刘邦怀里,像小猫一样的蹭了几下,嗯了一声,就没动静了。   刘邦翻着大白眼,无奈的伸手抱住身上的大冰块,这是遭的什么罪!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里的所有历史记忆,纯属作者瞎编。并非正史!重点 第8章 第 8 章   槐树精和阴婚的事情过去了大半月过后,江城子直接收拾东西去流浪去了。   剩下刘邦天天夜里抱着韩信这块大冰块,然后成功的感冒了,韩信急得又把江城子给抓了回来。   江城子被韩信提在半空中,凌厉的风刮的脸庞生疼,他嘴里求饶:“行行行,大将军,你慢点儿!一时半会儿不会死人的!”   韩信冷着一张脸,带着警告意味的说。“要是王上出了什么事儿,我就把你宰了。”   江城子翻着大白眼儿,心想,你这求人也得有个态度啊。   韩信可管不了那么多,提着人就扔进了刘邦的房间里。   刘邦正趴在床上,咳得死去活来,突然门被打开,一个人直接就这么飞了进来,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紧接着,韩信从门外飘了进来。   江城子吃了一嘴的泥,赶紧把嘴里的脏东西吐出来,又从包里掏出纸,想要擦两下。就直接被韩信提起来扔到床边。   刘邦眼睛眨也不眨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他转头看向韩信:“你把他找回来干什么?”   韩信面色担忧,想要靠近,却又不怕加重刘邦的病情,只好站在那里,有些无措的回答着刘邦。“王上病了。只要我一接触王上,王上的病情就会加重,我没有办法,只好把他抓回来了。”   纵使被韩信怎么折腾,江城子依然掏出了纸,把自己的脸上擦的干干净净的,然后才装模作样的掳了掳袖子,给刘邦探脉。   刘邦本来以为江城子不会看病,结果看他挺像的中医的样子,随口道。“你一个神棍还会看病啊。”   江城子翻了个大白眼,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烧成灰,让刘邦喝下去,刘邦死活不肯,“你让我喝灰有毒啊!我是生病,又不是邪气入体!”   江城子本来想掐他一把,想到背后还站了个恶鬼,当即笑嘻嘻的猛拍着刘邦的肩,低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是不是傻,就算你跟他确定了感情,你们也不能天天晚上怎么不节制啊,你是不是想他连人带魂一块吞了?毕竟这人鬼殊途,两边总得付出些东西。”   刘邦一听眼睛张得老大转头看了一眼立在床边的韩信,见他一脸着急的站在那里,看见刘邦看他,立刻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活像个受欺负的小媳妇,如果他是人的话,此刻脸上应该是红的不成样了。   刘邦脸皮子抽了抽,立刻转头看向江城子,手指悄悄指着韩信,“谁他妈跟他确定了感情了,是他天天晚上缠着我,我又打不过他,再说了,他肯定晚上用邪术勾引我,要不然我也不会对个男人立了啊!”   江城子抚额,把那杯水推到刘邦手里。“赶紧喝了,你现在灵魂不稳,要不是韩信也没有什么恶意,这方圆百里也没什么恶鬼,你早让鬼给撕了,快喝了我给你开药。”   刘邦一脸惊悚,转头看了一眼韩信,就见他低着头无措的转着手指,刘邦咽了咽口水,想起晚上韩信在床上的模样,赶紧把那杯装满符灰的水,一口吞了。   江城子把空杯子拿走,写了一张单子,塞进韩信手里。“你把这些草药找到,三碗水熬成一碗,喝上个几天应该没啥大问题。”   韩信看了看手中的单子,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刘邦见他走了,一把把江城子拽到他的床前坐下,“你上次不是说只要不吸阳气没啥问题吗?”   “我他妈什么时候说过?”   江城子一脸懵逼。   刘邦大惊:“卧槽,难道你那话不是这意思吗?”   江城子盯着他看了很久,突然就笑了出来。带着几分无奈的语气说:“我是说你没被吸阳气,又没说你们俩干这事儿,对你没损害。”   刘邦立马露出一副要哭的表情,“那怎么办?我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你给我个驱鬼符,我把韩信撵走吧!”   江城子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道:“恶灵身上所含有的怨气,如果与之纠缠太久很容易会被怨气所影响到,有些人会变得非常暴力,而有些人就会变得非常忧郁,就你这样灵魂不稳定的,我还真tm没见过。这只能证明一点…”   江城子还没有说完,韩信就抱着一堆草药出现在房门口,他立马住了口,没再往下说。   刘邦看着韩信抱的那一堆草药,草药还沾着新鲜的泥土,看样子是刚采的,他怎么不记得他们这里有这么多草药呢,没准能采上不少去卖钱呢。   等江城子们确认了草药一件没差之后,捧着草药就要往厨房走,还没走两步,手里的草药就被韩信夺走。   韩信抱着草药,操控着法术把它清理干净,然后再扔进锅里,火被点燃,锅盖铛的一声盖了上去。   刚处理完农作物回来的刘妈,听见厨房一声响以为是有老鼠,赶紧跑过去,推开门就见厨房里的东西,到处乱飞,一个电饭煲还立在空中不停的旋转,顿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韩信正研究着厨房里的东西,毕竟在这千百年里,他一直待在棺木中,所以对这些东西难免有所好奇,正看在兴头上,突然听见了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扭头一看就见刘妈躺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   江城子坐在里面正跟刘邦讲要注意的事项,听到外面的动静,从屋里走出去,看向厨房那边,入眼的就是躺在地上的刘妈。他赶紧冲过去,把人扶起来,一边叫着刘邦。“刘老三!刘老三!你妈晕了!”   刘邦一听那还得了,骨碌的从床上爬了起来,一阵风似的就跑了过去,一把抱住自家老妈,手掐着她的人中,嘴里叫着。“妈,快醒醒!快醒醒!”   江城子看着站在灶台前面带歉意的韩信,顿时明白怎么回事儿,敢情这阿姨是被他吓晕了。   这人明显吓得不轻,刘邦掐了好几次人中,人才慢慢醒过来。看见刘邦就一把抱住他的手,紧张的说:“老三,厨房里闹鬼啦!”   刘邦拍了拍他老妈的肩膀,“大白天的,哪来的鬼呀!你别瞎想了,没准是你看花眼了!”   刘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向厨房那边,就见江城子坐在灶那里,拿着柴正烧火呢。刘妈想没准儿真是自己人老,眼花了,可那画面绝不像是眼花了呀,哎,看样子过几天要去给祖宗烧烧香了。   刘邦给江城子递了个眼色就扶着刘妈,去了正厅坐下,又是捶肩,又是捶腿的,刘妈乐呵呵的说:“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也学会孝敬爸妈了。”   刘邦抱住刘妈的大腿露出委屈的神情。“妈,你说的什么话,儿子,这不是在外面打工   嘛,哪有没孝敬你呀!”   “行了行了,你这还病着呢,就别跑来妈面前做乖了,赶紧回你房间休息去。”刘妈笑了一会儿,才推着刘邦向他房间去。   刘邦亲了亲他老妈的脸,“那您没事了吧!”   刘妈笑得更欢了,一把把刘邦推进他自己的房间,“我能有什么事呀,你赶紧去休息,你这病啊,来势汹汹,妈今天晚上就跟祖宗烧点钱。”   刘邦被推进了屋,眼角瞥见站在角落里的韩信,脸上带着笑,赶紧把他妈哄走了。关上门的瞬间,原本带着嬉笑的脸变得严肃。“韩信,你大白天的能不能别出现在人的面前?你纠缠我就够了,你怎么还能吓我妈!”   韩信低着头,没有说话。刘邦却无端从他那双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一些委屈。他知道韩信不是故意的,可那是自己妈,要是被韩信吓出个三长两短,这怎么得了?自己也不会被雷劈吗?   刘邦走到桌前坐下,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着,也没有要看韩信的意思。   韩信走到刘邦面前,单膝跪下,眼神带着诚恳的歉意直勾勾的看着刘邦。“请王上恕罪,你若是要惩罚我,信定无任何异议。”   刘邦心想,你这小子,还扯一套古人的礼仪出来,还没有任何异议,这话纯粹就是放屁,我能怎么对你呀,你他妈是鬼,你要是能放过我,我刘邦就感恩戴德。不过面上依旧冷着脸,没有看韩信。   韩信见刘邦久久没有理他,心中有些慌乱,他眼巴巴的看着刘邦,最后伸出自己的手指,拉住刘邦衬衫的一角,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刘邦余光瞥见这一幕,心里暗道,卧槽这个小妖精,干嘛呢!干嘛呢!他堂堂一国大将军的威严不要了吗!一个大男人竟然这样撒娇!要是樊哙,跑到刘邦面前这样撒娇,刘邦一定恶心的不得了,可是这个人不是樊哙,他撒娇的样子竟然让刘邦,心跳加快。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刘邦猛的一拍桌子,说出了一个自以为很严厉的惩罚,“你以为这样我就放过你了?你给我写一千字检讨过来!”因为刘邦在初中时代犯的错,刘老汉就为用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法子叫他写一千字检讨,那是让刘邦最头疼的时候,还不如直接把他打一顿呢!   韩信歪了歪头,有些不明白检讨的意思是什么?不过根据前面听得懂的地方理解应该是写诏,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刘邦就这样轻易的饶过他了。“王上就是这样吗?只要写了千字诏,王上就原谅我了?”   刘邦赶紧点了点头,又重复了一遍。“对,一定要写满一千字!”说完他就看见韩信笑了一下。   这一笑那简直就是撩的刘邦心头春花绽放。等刘邦反应过来,韩信就不见了。他叹了一口气,摸着自己的跳的老快的心脏。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自言自语说:“你瞎几把跳什么,不就是个男人嘛,这世界上缺什么都不可能缺男人,别跳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第9章 第 9 章   被生物闹钟吵醒的刘邦从床上爬起来,韩信就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走到他的面前,递到刘邦眼前。   刘邦把那纸拿手里来看,顿时觉得脑门生疼,这上面这些字很明显是古文,写了密密麻麻一堆,“这玩意儿你写的?”   韩信十分严肃的点点头,“望王上原谅。”   刘邦把那纸往床上一拍,“你坑我呢,这字谁认识啊!”   不过他也没想过要真正惩罚韩信什么,早上起来伸个懒腰,吃个早饭,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   喝了江城子开的药,刘邦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神清气爽,收拾了一大堆东西,准备过了今晚就回市里头了。   刘妈是个疼儿子的,听说儿子明天就要走了,赶紧杀了个鸡,炖了满满一锅鸡汤,只叫刘老汉心头嫉妒的发慌。   江城子中午在这里蹭了鸡汤,把自己的手机号递给刘邦,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直到看到江城子的手机号,刘邦才想起来自己的手机被放在床板下一个月了,他赶紧冲回屋里,把手机翻了出来,手机早就因为没电而关机了他插上电源充电。   下午的时候,刘邦就和刘老汉去田里做庄稼,弄了一身泥干脆扔了镰刀就坐在田坎上和刘老汉吹起牛来。   刘老汉哪里懂他那些,城市里的科技繁华,见他没打算做农活了就直接把人撵走了。   刘邦沿着他们的村子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跑到韩信墓那里,蹲在墓碑前。“韩信,我知道,你肯定在这,你说我刘邦一没色,二没钱,你当鬼也好歹有个长远的眼光啊,怎么就看中了我呢!”   偶尔有初冬的风吹来,刘邦扯了点茅草,放在韩信的墓碑旁自己就挨着韩信的墓碑坐下。“大将军,明天我就走了,说实话其实你还挺不错,但是咱们人鬼殊途,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吧!我以后让我子子孙孙都给你烧纸上香,给你立个庙,你就安息吧!”   说完刘邦才想起韩信都变成恶鬼了,还怎么安息,不过话都说出口了,即使收回也没有什么用,他站起来拍了拍屁股,盯着韩信的墓碑,发了一会儿呆,才转身走了。   晚上刘邦手机开机了,就看见了一大堆未接电话,有樊哙的也有戚姬的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他刚开机戚姬就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   “刘邦,我去你个巴子!你他妈整整一个月不接电话是想分手是不是?你还跟我玩失踪?我跟你说这事没完!等你回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刘邦抠了抠耳朵,笑嘻嘻的回答。“哟我可以把你这理解为关心我吗?”   “关心个屁!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刚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的声音。刘邦心里无奈,这是个小祖宗啊。   初冬的时候,因为有韩信在刘邦早早的就盖上了两床被子,窝在被子里睡得正香,突然一个激灵他就行了。   看着站在床前的韩信。“大半夜的干什么呢?”   韩信答非所问:“王上要走了,去哪?”   刘邦有些无奈:“我今天下午不是刚跟你说了吗,我总不可能跟你个鬼过一辈子吧?我他妈才二十多岁,咱们这事儿就当419,过了就算了。”   听到刘邦的话,韩信沉默了许久,最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白玉,递给刘邦,刘邦一眼就看出这玉的成色很好,他赶紧接一下,就见那玉上面刻着几个古文,刘邦也不知道刻的是什么,“你送我的?”   韩信面无表情,点头:“王上带着这个一起走。”说完他就掀开被子,挤上床,琢磨了许久问。“王上419是什么?”   韩信送给刘邦的玉非常的好,摸上去还有一种暖暖的感觉,韩信一上床,他就习惯性的靠进了他怀里。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他冰冷的体温,听着他的问题,又看了看手里的玉,刘邦眼珠子一转。“419就是好兄弟的意思。”   韩信似懂非懂,搂着刘邦躺了下去,语不惊人死不休:“原来是好兄弟的意思,那彭越和萧相国他们和我也是419了。”   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刘邦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他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果然,韩信下一句说。“王上和樊哙也是419了。”   刘邦脑海中浮现樊哙那张好几个月不剃胡子的脸,躺在自己身下,天天晚上那啥那啥,我靠,这他妈得阳萎,他想解释,但是他觉得韩信根本不可能,见到除他以外的正常人,想想也就算了。   将军的长发铺散在床上,他一脸认真的看着怀中的人,没有在说话。   一夜无梦,刘邦起来的时候,韩信早就走了不知道多久了,他看了一眼挂在床架子上用红绳串好的玉佩,伸手拿过来,戴到自己脖子上,提着行李箱,被刘妈送出了村。   一回到市里,刘邦就直奔自己的买的那个小房子,门一打开,迎面就是一双纤细的手指直奔他耳朵而去。   “好你个刘邦!电话关机一个月,你他妈去野外生存了?”戚姬揪着刘邦的耳朵就往屋里面走。   刘邦一脸讨好的看着她,“小仙女,你轻点。”   戚姬高跟鞋踩上刘邦的脚,语气发狠,“听樊哙说,你回老家结婚了?嗯?”   “哎呦喂,我的小仙女,我哪敢呀!”   “还狡辩!”   刘邦见这个样子,怕是也说不清了,直接扳过戚姬的脸吻了上去,戚姬脸色通红推开刘邦,“青天白日的,你干什么呢?”   刘邦笑嘻嘻的凑过去。“不生……嘶—”还没说完,一种刺痛就由心脏处传遍了刘邦的全身,痛的他蹲在地上。   戚姬被他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扶住他。“刘邦你没事吧?”   刘邦感觉自己手里好像有什么黏糊黏糊的东西,抬手便看到了一手的鲜血,戚姬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来。“你!你怎么回事!赶紧去医院吧!”   刘邦意识到事情不妙,他忍着浑身的疼痛把戚姬推出门,戚姬死活不肯走,抓着门框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疼痛让他来不及想其他的事,他干脆直接一脚踹在戚姬屁股上,把人踹出了门,防盗门才砰的一声关上。   等人出去了,刘邦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黏糊黏糊的,血腥味儿浓得简直要刺破人的鼻子,他从包里掏出了手机,打给樊哙,手机一接通,他连气也不喘的说出了一大串。“你他妈赶紧去给我找个医生,立刻马上赶快,我限你半个小时以内到我这,要不然你就等着我收拾你吧!”   樊哙一脸懵逼,刚想问为啥,电话就被挂断了,不过听刘邦的语气,看样子应该是很严重的事情,他赶紧扔下一帮喝酒吃肉的兄弟就走了。   慢慢的刺痛不在是全身,而是停留心脏位置,搞得刘邦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脖子上的玉佩发出了柔和的光,却也没有缓解那种疼痛,刘邦趴的地方是一滩鲜血。   樊哙一打开门就看见倒在血泊里的刘邦,浑身上下全是血,他一惊大叫,“大哥!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这模样怎么像是被人抢劫捅了几十刀呀!”   那医生直接越过樊哙,走过去蹲在地上,推了推刘邦,见人还有气,刚想要伸手扶人,手心便传来了一股阴冷的气息,那医生便也没有伸手再扶刘邦的意思,而是转头坐在沙发上。   樊哙一看这医生连病人都不看,竟然直接坐到沙发上去,着急的不得了。“江老头,我大哥他这是怎么了?”   这个医生是个老头,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卫生所,平时刘邦他们打架斗殴受的伤都是跑去他那里治的,被刘邦他们叫江老头。   江老头从怀里掏出了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才瞪了樊哙一眼。“你着什么急,他这是报应。”   “啊?啥啥啥玩意儿?”樊哙一脸懵逼,看看趴在地上的刘邦,又看了眼江老头。   江老头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电话,“阿城,有空没有叔这里有个事儿要你帮忙,你能不能今天晚上赶到s市?记得一定要赶快。”   樊哙见刘邦趴在地上,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伸手就要上去扶他,江老头走过来,把他推得老远。“让他趴这,谁也别动他。”   江老头走到刘邦边上,鲜血还在不停的从他的体内流出。江老头叹了口气眼睛的余光突然看见刘邦脖子上的那枚玉佩。他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呵,臭小子胆子不小啊,当着人家的面都敢违约。活该遭罪咯!”   刘邦趴在地上,虽然很疼,但是他把江老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违约?什么约?他有没有和人定下什么约定,当着人的面?   无论刘邦怎么想,始终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他也有想过韩信,但是韩信离他这里起码也得有几千米的路程吧,他总不能诬陷人家吧。   刘邦是直接从中午,活生生痛到晚上十点,想要晕过去,但是发现根本不可能,樊哙买了炸鸡汉堡,和那个江老头坐在沙发上,吃的欢快,刘邦卷在地上,痛得爬都爬不起来,眼睁睁看着那些东西进了樊哙的嘴里,怎得一个惨字啊。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江老头放下汉堡,走过去开门,门外的年轻人穿着一身中世纪的书生长衫,满头的长发扎成辫子,带着一个圆圆的大镜框,不是江城子还有谁?   江城子一脚踏进门来,看见卷缩在地上的人,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是谁了,他走到刘邦身边,半蹲下去。“哟,老三,半日不见,你就这么惨呀!”   刘邦硬从牙缝之中憋出几个字。“快—救—我—”   江城子笑眯眯的越过他,走在沙发那里,拆开了另一个汉堡,樊哙一看赶紧按住他的手。“你干嘛呀,这是留给我大哥的!”   江城子直接伸手把樊哙的手拍开,拆开汉堡,张嘴吃了一口,另一手拿起桌上的炸鸡腿,咬了一大口,吃得那个叫香。“你放心,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让他长长记性。”   樊哙可怜巴巴的望了一眼刘邦,“大哥,对不起,我没守住你的。”   江老头看人到了,抓起桌上的汉堡准备回自家的卫生所了,樊哙冲上去一把抓住他。“江老头!你走了我大哥怎么办!”   江老头拍了拍樊哙的手,指了指正吃得欢快的江城子。“你放心,有他在,你大哥肯定死不了。”   樊哙不信拉着江老头不让他走,“他就是个小年轻,怎么救我大哥呀!”   江城子把桌上的炸鸡基本上都吃光了,十分满足的打了个饱嗝,翘着二郎腿,掏出手机玩着。   樊哙一看,更加着急了。“你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啊我想写HHHH!万恶的系统!! 第10章 第 10 章   看江城子这副模样,江老头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行了,赶紧救他吧!”   江城子甩着自己的小辫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看他一眼,语气满是无奈:“总有些人不信鬼神,不怕死的喜欢去挑战那些规矩,让他长长记性,免得下次再犯。”   要不是这会痛着,刘邦肯定立马站起来破口大骂,不过为了活命,还是应该装孙子,他眼神示意樊哙赶紧上去说好话。   樊哙一瞧刘邦那斗鸡眼儿的模样,抓着江老头怎么都不肯撒手,眼珠子在眼眶里瞎转悠,着急的头顶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你看我大哥,他眼睛也出问题了!”   刘邦一听脑门儿上青筋直跳,江城子憋着笑,伸手小心翼翼将刘邦脖子上的白玉摘下。   鲜血还在不停的往地板上延伸,没一会儿,江城子的白板鞋上就沾了鲜血,他翘了翘脚尖,鲜血又漫过他的脚底到脚后跟。   江老头摸着自己花白的头发,又摸摸樊哙的方寸头,慈祥的眯起眼睛,“你跟我出来。”   樊哙被老头子这么一摸,就感觉自己中邪了一样,跟着老头子头也不回的就出了门。   刘邦痛的呲牙咧嘴,鲜血还在不断的蔓延,刘邦整个人都被染成了血色,像是被剥了皮的人。   江城子就静静的站在血泊中,那些血突然像是有了什么引导,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八卦阵型,而江城子就是阵眼,他手中的白玉发出了柔和的光,然而光芒也没有支撑多久,它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消失。   原本客厅中的大灯,发出了砰的一声,房间里唯一的光也消失了,整个客厅漆黑一片,江城子的头顶传来了滴答滴答的水滴声,浓郁的集成了液体的怨气,从四面八方涌入了这个不大的客厅里。   无数的鬼脸出现在墙壁上,他们挣扎着,想要从墙壁里的怨气中爬出来,有一只只有半张脸的鬼甚至差一点就触碰到了江城子,而他们通通忽略了倒在地上的刘邦。   江城子闭上眼默念着咒语,额头上冷汗直冒,那些墙壁上的鬼似乎知道自己已经爬不出来了,他们开始互相厮杀,撕扯掉对方的肢体,塞进自己的嘴里,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变强大。   整个客厅里除了这些鬼的吼叫,再无其他的声音,慢慢的,连这些鬼也不再吼叫了,他们的眼底露出了恐惧,不断的后退着。   江城子手里的那块玉,渐渐的被黑气包裹,一个人缓缓的在那黑气之中形成,墙上的厉鬼逐渐消失。   江城子睁开眼,入眼的就是那俊逸的脸庞,披散的长发,以及那双只有眼白的眼睛,他猛的后退了一大步:“韩将军你来了…”   韩信的眼珠子转动了几下,那并非正常人的眼白便消失了,只看到了一双清冷的瞳眸。   他没有回答江城子的话,径直走到刘邦身边,将人抱起来,走进了他的卧室,房门并没有被关上,江城子擦了擦冷汗,张嘴要提醒,那房门口便出现了一团黑气,黑气将整个房门掩盖的严严实实。   刘邦静静的窝在韩信的怀里,身上的刺痛也缓缓的消失,身上依旧穿得整整齐齐的,那些血迹更是消失得一干二净,好像这事儿压根儿没发生过一样。   韩信抱着刘邦靠在床头,那双清冷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怀中人,好像这个人就是天底下最稀罕的宝贝,稍稍一眨眼就会被人抢走,他自嘲般轻叹:“信到底是入不了你的心。”   刘邦其实是有意识的,但是一想到今天这个事儿,是韩信搞出来的,他心里就憋着气,索性就一直闭着眼睛,装作睡着的样子。   韩信轻柔的将他放到床上,将那薄薄的棉被盖在他身上,自己就隔着棉被搂着刘邦,“我知道王上并没有睡着,王上有什么气就尽管对着信来吧。”   刘邦唰的一下睁开眼,骨碌的爬起来,眼眶发红,暴怒的吼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就在那块玉佩里面?你是不是看见我和戚姬接吻才故意那样整我对不对?你堂堂一国大将军,非得跟我纠缠不休吗?”   门外的江城子和樊哙,听到这声怒吼,相互对视了一眼,樊哙放下炸鸡,起身就要进去,被江城子一把抓住手腕眼神认真的盯着他摇头,樊哙脸露着急之色,手上比划了几下,江城子很认真的摇头,拉着樊哙坐在沙发上,一脸肉疼的把鸡腿塞进他手里。   韩信就这么看着刘邦,好像在他的眼里时间就这样静止了,他就这样一直盯着他的王上,好像少看一眼,这个人就会从此消失,对刘邦的问话也视而不见。   刘邦这么被他盯了半响,做了个深呼吸,火气好像也没那么大了。   刘邦这辈子都还没这么沮丧过,他心胸宽广,很多事情都不会在心上计较 ,他好像永远没有底线,刘邦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他生气,是因为韩信的自作主张,他甚至觉得这个西汉大将军有点小肚鸡肠,不就是亲了个女人嘛,至于这么惩罚他?那不是他刘邦以后就要为了韩信,杜绝所有女人缘?   “这一切都是契约。”韩信看着那个人沮丧的样子,眼底的温柔如冬日的光能够霎那间暖进人的心底,他伸手把人揉进自己怀里,“阴婚,是要遵从阴间的规矩的,若有哪一方有一丝背叛之意,便会受到道法的惩罚,若严重者,甚至有可能直接丧命。”   纵使韩信这般解释了,刘邦心里还是不舒服,他闷闷的说。“那我以后岂不是不能出去泡妞了?”   韩信歪着头长发倾斜,他脸上露出思索的神色,过了一会儿他才回答:“王上有我一人即可。”   刘邦差点没从他怀里跳起来,心里面日妈倒娘的破口大骂,面上却挂起了笑容,只是那笑怎么看都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语气带着十分的质疑:“你能给我刘邦生儿子吗?”   刘邦心里就盘算着,我刘家还要传宗接代呢,你韩信总不能干这种断人子孙的缺德事儿吧!谁知道韩信想也没想到就点头。“王上若是喜欢孩子,也可以有的。”   这下刘邦可不止惊讶韩信的性取向了,他连韩信的性向都开始怀疑起来,他支起半身,眼神像x光一样扫射着韩信,最终下定结论,带把的,男的,公的,不能生孩子。   “你唬我呢,你当我三岁小孩呢?我看你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掀开了衣服看,脱了裤子看,你怎么都是个带把的,你怎么给我刘邦生孩子?”刘邦琢磨着,这人难道死后还能由男变女不成?   韩信面无表情非常认真且仔细的解释:“可以用鬼婴,一些早死夭折的孩子,心有怨气而久久停留在世上,久而久之,便失去了轮回的资格,若是想要重新再入轮回,只能在阳世有一个母体来养育他,直到六月怀胎将他生下,他才方能转世,当然他也可以留在母体的身边,鬼婴阴气极重,因此如果阳气不足很有可能会直接被鬼婴吸干。”   刘邦掏了着耳屎,把韩信的话琢磨了半天,总算是明白怎么回事儿了,敢情这鬼婴也是个邪门玩意儿,而且这话怎么听着不像是韩信生孩子,倒像是要他自己生,刘邦额头青筋暴跳,很干脆的说:“得得得,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你只要不耽误我泡妞,这些事儿随你怎么瞎折腾!”   韩信抿紧嘴唇,左思量右思量,他决定去找江城子,要一个能够接触现世的东西,能让自己无时无刻不跟在刘邦身边,免得他违反了阴间的规定遭罪。   刘邦一个翻身从韩信怀里滚出来,抱着被子就要睡下,就在这个时候,肚子发出了咕噜噜的响声,他这才想起自己也从下午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呢,他立马掀开被子,拖沓着半死不活的脚步往房门口走去。   房门口被一团黑气笼罩,根本看不到外面,刘邦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韩信,韩信读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面前的黑气渐渐消散。   刘邦一眼就看见樊哙和江城子两个挺着大肚子摊在沙发上,时不时还打个饱嗝,他急急忙忙走过去,把桌子上的塑料口袋都翻开,连鸡骨头上的肉都被舔得干干净净。   樊哙看见他没事,叫了声大哥也就眯着眼睛,舒服的躺着,没躺一会儿,就被刘邦一脚踹了下了沙发。   樊哙一脸委屈的搓着自己的屁股:“大哥啊,大半夜的你干啥呢!兄弟,今天可是为你忙了一下午!”   刘邦摸着自己的肚子,赏了他一个白眼,“睡什么睡吃什么吃!你自己看看你的体重!将来哪个姑娘看得上你!赶紧起来,出去给我买吃的,炸鸡可乐。”   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双人份的。”   樊哙抱着刘邦的大腿,从地上站起来,脸上十分的不情愿,被刘邦一瞪眼,立马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了。   s市属于南方初冬的时候并不是很冷,樊哙走在小区里,身上莫名其妙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也没觉得什么怪异的,跑到不远处的快餐店,买了两份炸鸡可乐,乐呵呵的跟老板道别后就往回走。   一边抱怨刘邦这么晚了还让自己出来买东西,冰箱里那么多菜就不知道做吗,一边提着东西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那一瞬间,樊哙觉得身上冷极了,他赶紧抱着双臂摩擦着,企图上升一点温度。   不知道为什么时间好像过的有点慢,樊哙忍不住抬头在电梯里东望西望望,终于到了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樊哙刚要踏出电梯额头上突然滴上了什么东西,他伸手一模,便看到自己一手的血,缓缓的抬头,电梯门上一个男人趴在哪里,嘴巴张得老大,血就是从他嘴里滴出来的。   晚上12点整楼栋里传出一声惨叫,“鬼啊!!!” 第11章 第 11 章   刘邦和江城子两个人沉默着,大眼瞪小眼,电视剧里播放着经典的西游记,韩信坐在刘邦旁边,看得津津有味,偶尔还发出赞叹。   刘邦干脆挤进韩信怀里跟他一起看,江城子摸着自己的鼻子,头一次觉得自己闪闪发亮,三个人在诡异的气氛中看着西游记。   只听电视剧里的孙悟空大吼了一声。“呔,妖怪!”随着门外就传来一声惨叫。   正在看电视的两人一鬼明显一顿,刘邦穿着拖鞋快步的走到门口,把门拉开,就见樊哙一阵风似的钻了进来,把炸鸡可乐往桌上一放,就抱着刘邦的大腿不松手了。   他浑身上下颤抖着,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大哥!电梯里有鬼!!”   刘邦嫌弃的踹了他一脚,没把人踹开,干脆拖着樊哙坐沙发上,吸了一大口饮料,又把另一包炸鸡可乐放韩信面前,对着樊哙一副你大惊小怪了的语气:“那不是挺正常的吗!”   樊哙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大,大哥,你早知道那电梯里有鬼?”   刘邦张嘴咬着炸鸡,完全忽略了樊哙的那句话,江城子更是眼珠子都落在炸鸡上了,咽着口水,眼里冒着狼光,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去从刘邦嘴里把炸鸡抢过来。   只有韩信把樊哙这句话听讲了耳朵里,他面无表情眼带疑惑的看向樊哙,“樊将军,所谓的鬼是何物?”   刘邦挥着手中的鸡腿,含糊不清道。“你别管他,赶紧吃你的。”   樊哙是看不到韩信的,所以他只听到刘邦说话,却没有听到韩信说话,他以为刘邦是在跟江城子说话,不满的嚷嚷:“大哥,我说真的,你不听我的,小心半夜被鬼爬床!”   刘邦闻言,拿着手上的鸡骨头,敲了两下樊哙的头,眼神认真的看着樊哙,那模样像是要说出很严肃的话,结果他痞痞一笑意有所指:“混小子,你大哥我都跟鬼滚床单了!难道还怕他爬床不成!”   樊哙挠着后脑勺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突然恍然大悟似的,语气满是崇拜,“大哥那你以后岂不是成了宁采臣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的江城子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刘邦脸上一僵,低下头直接一脚把樊哙踹开了,“去去去,你瞎扯什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吧?”   樊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委屈巴巴看着刘邦道:“大哥,我怎么了啊?”   刘邦转头不理他,决定等自己吃完了再来收拾这个家伙,把嘴里塞的满满当当,心里的郁闷才算消了不少。   一边的韩信紧挨着刘邦,伸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短发,他低下头,亲吻了一下刘邦的耳垂,除了冰冷,并没有其他的感觉,就像他说出的话语,“王上,樊将军说有鬼怪,不如出去看看?”   刘邦发狠的咬了一口炸鸡,又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有你就够了,还要看其他鬼,你是不是想吓死老子!   韩信眼底浮上笑意,王上为何如此可爱?   而此事就在玩笑中,渐渐的被人淡忘,韩信找江城子要了个东西,刘邦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这玩意儿能让韩信身体凝实甚至摸上去还有人的温度,刘邦心里高兴,再也不用抱着一块大冰块儿了。   除了家里多了个韩信要养,刘邦的日子也算是过上了正轨,每天睡到早上10点起来,穿的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去自家的场子转悠。   晚上的时候就和樊哙他们一行人在KTV里拼着酒,刘邦喝得有些醉了,踉踉跄跄的往厕所那边走去,大概是因为上次的惩罚刘邦倒还是记着没有去找妹子泡。   厕所里倒是安静,刘邦撒了尿出来在洗手台那里顺便洗了个脸,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因为喝酒酡红,不过依旧不影响他的英俊帅气,他朝着镜中的自己眨了一下眼睛,镜子中的自己也朝他诡异的笑了。   刘邦猛的后退了一大步,酒意醒了一半仓皇失措的往厕所门口跑去,拉开门也不管有没有人,直接冲了出去。路过被他撞到的男人,臭骂了一句,他也没有理会,等跑进KTV看到樊哙他们以后,才渐渐冷静,这时他才想起脖子上的玉佩,拉开领子,把玉佩扯出来,握在手里,心里才安定了一点。   经过这一茬,刘邦也没了喝酒的兴趣,早早的便要回去,樊哙觉得奇怪,但也没问什么。   找了辆的士,坐车到公寓的楼下,望了一眼自己家的那一层,窗帘被拉上,里面透出薄薄的灯光,刘邦心里舒坦了不少,迈着步子就进了小区的大楼。   电梯还没有下来,刘邦站在那里等着,耳边突然传来了奇怪的声音,他左右看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随着电梯下来,刘邦觉得可能是自己听错了,按了上升,刘邦摸着手机没忍住给戚姬发了条短信。   刘邦呆在电梯里不知道待了多久了,心里觉得奇怪,掏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却发现自己呆在电梯里半个小时了,刘邦瞳孔一缩,转头看向电梯的按键处,上面明晃晃的显示着,已经到了刘邦所按的楼层。   他叹了一口气,安慰自己,没准是电梯坏了,打个电话叫业务来修一下,找到业务的电话号码后,却发现手机竟然没有信号,刘邦有些暴躁的拿手捶上墙壁。   突然之前听到的奇怪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的来源就是电梯口,他僵着脖子转头,一坨烂肉从墙上掉了下来,之前听到的那奇怪的声音就是这坨烂肉在电梯上蠕动的声音,刘邦紧紧的贴住墙壁,尽量离那坨烂肉远一点。   可那坨烂肉发出了人的声音,语气阴沉像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的:“我要你不得好死!”   刘邦脑子里的弦已经崩断了,瞳孔紧紧的缩着,呼吸已经凝滞了,每个人没有看到鬼的时候,都会说自己不害怕鬼,可当真正见到的时候,他却连尖叫都不会。   在刘邦的眼中,时间过得非常的缓慢,烂肉慢慢的接近他,从他的脚碗爬到了他的腰上,刘邦浑身僵硬,被烂肉爬过的地方黏糊黏糊的更是恶心的不得了,他却也不敢动,烂肉爬到了他的脖子上,露出了一张人的嘴,张嘴就要咬上刘邦的脖子,这时脖子上的那块玉突然放出紫色的光芒,烂肉发出刺耳的尖叫,不一会儿便消失了。   刘邦还没来得及喘息,电梯的门便叮的一声打开,他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双腿无力的靠在自家的门前,拿着钥匙,在锁孔里插着由于过于紧张,钥匙怎么也插不进锁孔。   韩信听到门外的响动,心想一定是王上回来了,走过去,刚打开门,刘邦就直接跌进了他的怀里,浑身颤抖的抓住韩信的衣服,见他这副模样,韩信紧紧的把他拥入怀里。   关上门,将人抱进自己的怀里,坐在沙发上,刘邦依旧魂不守舍,在韩信的怀中颤抖着,双眼无神。   韩信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抱着他,过了好一会儿,刘邦才拉着他的手臂轻轻叫了一声,好似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梦中,“韩信?”   将人抱紧低头吻了下他的额头,韩信的声音让人安心:“王上,我在。”   刘邦一个翻身,抱住韩心的腰,眼眶发红,语气着急带着恳求:“我刚才看到电梯里有个鬼,你去把它除掉好不好?”   韩信安抚的摸着他的背脊,他面无表情,却语气温柔,眼底流露出心疼:“好。”   被这么一吓,刘邦就有一些黏着韩信了,去洗澡的时候,非要拉着韩信一起进浴室。   浴室里雾弥气漫,两个大男人光着身子面对面,刘邦紧紧的抓着韩信的手,不松开,淋水抹香皂都一起。   有好几次,因为心神不宁,香皂都掉到地上去了,韩信只好捡了起来,自己给两人抹,刘邦则是整个人都贴进了韩信怀里。   韩信不太会现代的一些东西,匆匆的搓洗了一遍,又手忙脚乱的去关水,结果弄的喷头,一会热水一会冷水的,刘邦整个人被淋的一个激灵,一把抓住韩信的手,把人压在墙上没有任何预兆的就吻了上去。   细细的舔吻着他的下唇,等到韩信嘴唇微张,才将舌头伸进去,与之纠缠,手腕紧紧的扣住韩信的腰,下身贴在一起,轻微的摩擦间那物便挺立起来。   刘邦另一只手抓住韩信的手,让那只手慢慢的触碰到自己的物体,韩信却像是被烫着了一般,猛的抽回手,一把将刘邦搂进怀里,死死地扣住。   “让王上受到惊吓,臣该死!”   刘邦深呼吸一口强行忍住要打人的冲动,这家伙能不打扰气氛吗,自己这还立着呢,有些无奈道:“你都死一遍了,我还要让你怎么死?”   韩信也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思索一会儿说:“愿凭王上处置。”   刘邦伸手压低了韩信的脑袋,脸上带着三分痞痞的笑意,声音因为故意压低而带着磁性,指尖摩擦着韩信的肌肉:“好啊,那你说我想如何处置你?”   空气中飘荡着暧昧的气息,韩信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他有些慌乱的左看右看,最后扯了一件浴袍,盖在刘邦身上,语气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王上今晚受了惊,还是早些休息。”   刘邦寻思着这家伙怎么就跟块木头似的?当初哭着闹着要跟他圆房的,不过仔细一想,好像每次发生这种事情,都是刘邦在引导,韩信并没有明确的要表达,要干这种事,除了第一次见面。   最后两个人还是什么都没有干的出了浴室,韩信坐在沙发上,准时准点的等着他的西游记,刘邦从冰箱里找到罐啤酒,窝进韩信的怀里,心中的恐惧消散了不少,却仍旧心有余悸:“那玩意儿这他妈的吓人!”   韩信摸着刘邦的头发,他自然知道自己的怨气有多深,以他的怨气和鬼道上的资历,闻到它气息的恶鬼,绝对会退避三舍,绕道而行,而这只鬼不但没有畏惧他的气息,反而还出现在这里,更重要的是,韩信并没有感觉到它,一定有什么问题漏掉了,“他可有说什么?”   刘邦怎么都觉得还是摸它头的姿势有点像猫猫狗狗,不过心里头还挺安心的,想想也就算了,见韩信问他,翻了个大白眼,语气有无奈。“能说什么,当然是要报仇之类的话。”   “信,并没有感觉到它。” 第12章 第 12 章   鬼与鬼之间是有某一种特殊联系的,强大的鬼魂可以斩断这种联系,不被其他的鬼察觉,但是在面对比他们还要强大的鬼魂时候这种伎俩便毫无用处。   韩信没感应到这个鬼魂,就说明有两种可能。第一点就是这个鬼魂比他强大,第二点就是这个鬼魂依靠了什么东西,掩盖了那种联系。   如果这个鬼魂比他强大,那他大可以直接杀掉刘邦,或者说直接找到韩信将他吞食,以上两点他都没有做到,那么只能证明有什么东西掩盖的那种联系。   如果这个鬼魂没有韩信强大,那么事情就简单多了,韩信决定出去看看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一会王上你去睡觉,信出去看看。”   喝了一口啤酒,试图减掉心底的恐慌,刘邦听他此言,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行,万一你出去了,他跑进来怎么办?”   韩信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理,比起抓鬼,王上更重要,他嗯了一声,把刘邦抱进怀里,眼睛便落在电视机上,电视机里上演着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剧场,韩信一手摸着刘邦,眼神却直勾勾的看着电视,最后摸自己摸到刘邦哪儿都不知道!   被从头摸到胸的刘邦,深深的觉得韩信一定是性暗示!他直接从韩信怀里爬起来,关掉电视机把一脸懵逼的韩信拉回房里。   芙蓉帐内春宵暖,从此君王不早朝。   摸着被子里将军健壮的身躯,刘邦觉得自己真的是弯了弯了,要是日日夜夜都像昨晚一般,怕是会精尽人亡。   韩信翻个身,把刘邦搂进怀里,两具身体相贴,他轻柔的问:“王上不睡了吗?”   刘邦抓住他的长发,玩弄了一会儿,阴阳怪气道:“将军~我不想起床啊~”   韩信没有说话只是把被子往上盖了点,刘邦却无端的觉得他在笑,刘邦一个翻身压在韩信身上,语气暧昧:“不如再来回味一下昨夜?”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起了欢快的铃声,刘邦咒骂了一句,接通电话。   樊哙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大哥,你今儿不来看场子吗?昨晚喝酒喝到一半就走了,兄弟们很是不尽兴!说是今天要灌醉你!大哥你来不?”   刘邦一手摸着韩信的腰,一手拿着电话,不爽道:“大清早的就为了这事儿呀?你他妈会不会看时间?”   樊哙刚想说什么,那边就传来了一阵争吵,接着手机里传来了女人的声音。“刘邦我去你大爷!你那天踹了老娘一脚,老娘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他妈追了老娘半年就这样对待老娘?我现在限你半个小时以内,马上到你的场子,要不然咱们这事儿就告吹!”   那边一说完,还没等刘邦说什么电话就挂了,刘邦有些心虚的瞄了一眼韩信,见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骨碌的爬起来穿衣服,似乎觉得心里特良心不安,他看了一眼,还趴在床上看着他的韩信,冲上去亲了一大口,就溜进厕所洗漱去了。   樊哙一行人正围着戚姬说着好话,远远地就走来了两个人,戚姬一眼就看见了刘邦后面的韩信,眼睛就黏在他身上,转不开了。   等刘邦走进,拿着手,在她面前晃了两下,戚姬才回过神,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刘邦,语气甚是嫌弃:“你打扰到我看帅哥了!”   刘邦摸摸鼻子,斜瞟了一眼身后面无表情的韩信,就不该带他出来的,风头全被他抢光了。他伸手推了一把戚姬,把人转了一圈,背对着韩信,“行了行了,别看了,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戚姬用高跟鞋踩了刘邦一脚,他当即疼得抱着脚,靠在韩信身上一脸的委屈:“干嘛啊!这么凶,小心没人娶你!”   戚姬甩了甩自己一头的小卷毛,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娶我咯?”   刘邦面部表情一僵,咽了咽口水,抬头看着韩信,心虚的张嘴回答。“谁要娶你,母老虎。”   戚姬两步冲上来,手就要揪住刘邦的耳朵,便被韩信拦下,韩信冷着脸,语气冰冷:“姑娘且注意分寸。”   戚姬想要抽回手,却被韩信捏得死紧,捏着她手腕生疼,那冰冷的眼神,周身的煞气,吓得她一哆嗦,求救的看向旁边的刘邦。   刘邦赶紧拉住韩信的手解释:“闹着玩儿的。”   弄了这么一出,戚姬也不敢再看韩信,踩着自己的高跟鞋走了,刘邦则是和一群兄弟进了包房喝酒,喝醉了,就靠在韩信身上,手上嘴上同时耍流氓。   他掀韩信的衬衫,摸着他的腰,酒壮怂人胆刘邦贴着韩信的耳朵吐着气息:“我说你,你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不叫?你是不是嫌我不够用力?”   韩信有些无措,他伸手搂住刘邦的腰,几次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好叹息一声。“信,不知如何……淫喘。”   刘邦不满的咬着他的耳垂,嘟囔:“那你学啊!”   韩信:“……好”   心满意足,刘邦起身要上厕所撒尿,刚出门没几步,突然想起那天在厕所遇到的事情,赶紧又冲进包房里,把坐在沙发上因为被人灌酒而仓皇失措的韩信给拉了出来。   刘邦因为喝酒,走路踉踉跄跄,韩信快步走上去扶着他,进到厕所,刘邦就叫韩信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   拉开拉链,正撒得正欢的刘邦突然感觉到脖子上一股凉气,他的疑惑的转头看了一眼,心里头觉得不对劲,他赶紧解决完,就要把东西塞进去,门就砰的一声开了。   韩信慌张的站在那里,一把将刘邦拉进怀里,刘邦还没反应过来呢,裤子就从大腿滑落了。我靠,大白天的你干嘛呢,欲求不满你早上怎么不说!   心里一阵吐槽呢,韩信的话就传到耳边。“有阴气。”   刘邦当即想到刚才以及昨天晚上,不过他看着打开的厕所门,又看了眼自己光溜溜的大腿,赶紧伸手把厕所门关上。   狭窄的空间里,难免让人有一些心猿意马,刘邦的手从韩信的后腰上,一路向下伸进裤子里,捏着那富有弹性的屁股。   韩信正认真思索着,结果刘邦这个流氓满脑子的黄色塑料,要是韩信能有表情的话,他估计此刻正脸色通红吧。   他就像站军姿一样站得笔直,手抱着刘邦的腰,任由刘邦的一双手在他身上游走,摸着摸着,刘邦就硬了,吸了一口气,把韩信推坐在马桶上,伸手把他的裤子脱到小腿。   刚要提枪干正事儿,身后吹来一股阴冷的风,刘邦冷得浑身打颤,他直接被韩信一扯搂进怀里,差点没闪着他的腰,闹这么一出,刘邦也没了兴趣,有些恼怒的踹了韩信一脚。   韩信沉默不语的给刘邦和自己穿好裤子,走了出去,不过他并没有走出厕所,而是走到厕所的最后一格推开门。   这时候,樊哙从外面走进来,看见最后一个厕所里东西的时候发出一声惨叫。刘邦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叫什么叫不就是具尸体吗?”   实际上他也挺想尖叫的,不过为了在韩信面前维护自己男人的形象,他忍住了。好歹也是上面的那个,不能总这么怂。   最后一个厕所里是一具男人的尸体,刘邦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不就是他昨天晚上撞上的那个!尸体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痕迹,但是他的身上却什么肉也没有,只剩下血淋淋的骨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直接给啃掉了。   韩信越过尸体,直接一掌拍在厕所的另一面墙上,墙轰然而塌,一股恶臭传来,里面的尸体直接倒了下来,韩信退回到刘邦的身边。   樊哙瞪大眼睛,语气带着几分崇拜。“韩兄弟好厉害!这墙这么一拍,它就倒了!”   刘邦直接踹了他一脚,“傻着干什么呢?还不快给警察局打电话!”   樊哙连连点头:“是是是”   没过一会儿,警察局的人便倒了封锁了厕所,刘邦他们作为第一目击者很快便被带进了警察局。   呆在局子里,被审问了一上午,才给放了出来,这其中还有个小插曲。   警察听说是韩信一掌拍倒的墙里面的尸体才露了出来,便迫不及待的来审问韩信,韩信并不想回答,基本上警察问的那些话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回答,最后还是刘邦掐了他一把跟警察解释。“我这个兄弟人内向。”   回去的路上,刘邦想着韩信这个活了上千年的家伙,肯定没见过现代的东西,便带着人去逛街去了,顺便给韩信买两套衣服。   走在路上的时候,看见两个情侣一脸幸福的抱着奶茶甜蜜蜜的喝着,刘邦也跑上去买了两杯奶茶,一杯递给韩信,一杯自己喝着。   韩信盯着奶茶看了很久,最后还是刘邦给他插上吸管,递到他的嘴边,说:“喝吧没毒。”   两个大老爷们儿就边走边喝着奶茶,走进了商场,刘邦身高一米六九,韩信一米八二再加上高颜值,引起了不少小女生的主意。   韩信像个保镖一样的跟在刘邦身后,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小女生,然后他看见有不少露着大腿的女生,当即闭着眼睛,转过头来,眼睛黏在刘邦身上,目不斜视。   刘邦也注意到了,这韩大将军敢情还是个小年轻,不就是露着大腿和手臂嘛,就害羞成这个样子,不过好像挺可爱的,不看其他女生也好,免得把心给勾走了,自己哭,等等,他为什么要这么想?我靠!我不会真的真的弯了吧!?   这么一想,他的眼神立马转向了前面一个穿着丝袜的女人的大腿,腿好细,好白,好像韩信的,不过韩信的腿上还有腿毛。   刘邦神色复杂逛完了商场,他觉得自己栽在韩信身上了,怎么满脑子都是他,看个美女都能想到他,完了完了,一时失足,终身成gay。   韩信是不知道自己的王上在想什么了,他只知道今天的王上,盯着那些女人的大腿,看了很久,最后一脸沮丧的把头埋进自己怀里,弄的他的衣服上都是鼻涕。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第13章 第 13 章   审讯过后,这件事情并不算完,接下来警察局封锁了整个酒吧,因为男性死者的死相实在令人惊悚,这件事情没过多久就上了本市的头条。   刘邦依旧乐呵呵的过着日子,他的场子可不止这么一家酒吧,因为这事儿的严重性,警察局的局长萧何亲自上门询问了刘邦。   萧何挑着眉毛,一脸不信,“听说是你兄弟一巴掌就把墙拍倒了?”   刘邦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伸手拍了拍韩信的大腿,语气自豪:“是啊,我这兄弟练过的,可厉害了!”   萧何从头到脚的打量着韩信,高个子人挺瘦应该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脸色惨白惨白的,怎么都像重病的人。“你克他吃了?”   刘邦反驳:“谁克他吃了?”   萧何回答:“脸色白的跟个鬼一样,正常人就没见过这样的,要不然一大男人在脸上抹bb霜吗?”   终是没有说的过萧何,他垂头嘟嚷了一句,“可不就是鬼嘛。”声音很小又说得极快,萧何并没有听清,不过他也没打算在同刘邦扯皮。   “根据调查结果来看,尸体已经埋藏在里面一个多月了,因为墙壁里面是密封性,所以只是脱水,我问过酒吧的老板他们说一个月前并没有人在他们这里修过墙或者有运过水泥之类的东西,我们调查了一个月前的监控,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萧何说了一大串话,眉头紧蹙着,语气沉重。这真的是他当警察以来见过最悬的案子,墙面并没有出现被修理过的情况,那么尸体是怎么被放进去的呢。   刘邦思考了一会儿,发现此事太复杂搓了搓自己的短发干脆不想了,斜眼瞥见认真看电视的韩信,凑过去问:“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韩信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我觉得有可能是他自己把自己镶进去的。”   闻言,萧何冷笑一声,反问:“他一个尸体是怎么把自己镶进墙里去的?”他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异想天开。   谁知道韩信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回答:“有一些东西是你们阳世之人无法理解的。”   萧何被盯得心里发毛,搓了搓自己的鼻梁,心里嘀咕,什么阳世之人阴世之人的这个人说话古里古怪的。   气氛尴尬,萧何也不再说话,韩信也知道萧何不会信自己的话,转头看着电视机发现正是广告时间便拿着遥控器,无聊的换着台。   刘邦把萧何拿来的资料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皱着眉头,突然问。“这个男人身上的肉你们有没有找过?”   萧何很是无奈的摊了摊手:“你知道警察并不是万能的,不过经法医检查发现这个男人身上的肉像是被某些活物咬掉的。”   被他这么一说,刘邦也觉得这样也实在太难为他们警察了,他眼珠子一转:“你们有没有把那具尸体解剖?”   萧何答:“正在解刨。不过为了更全面的了解,我还是先来到你这里。”   刘邦拖着自己的下巴,他觉得韩信说的很有道理,万一是那具尸体,自己镶进去的呢,这么一想,这个案子倒算是说得清一半了,不过萧何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是不会信这些的。   就在这个时候,萧何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萧何歉意的看了他一眼,才接通电话,没过一会儿,脸色就变得十分复杂,他匆匆的挂了电话,跟刘邦告别急急忙忙的就走了。   把萧何送走后,刘邦坐韩信腿上,抓着他的长发在食指上挽了几圈又放开,似是不经意的道。“你说这鬼哪,好端端的,干嘛把自己搞到厕所,那不得臭死了?”   韩信语气沉重,“也许,他身体里住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另一个魂。”   刘邦眼皮子一跳,听韩信这语气这件事情好像很难解决。“这,这是什么意思?”   韩信解释道。“王上有没有听说过夺舍,这是一种禁术,运用此法术的人,必将遭到天道的谴责,而被夺舍的人他的灵魂将变成孤魂野鬼,但是也有可能,因为被夺舍而生有怨气,本是阳寿未尽,却突然离世,茅厕里常年阴气很重,若是有人有心要养鬼,又不想麻烦太多,便可运用此法。”   刘邦听得一知半解,不过他也算知道了有人利用邪术想养鬼,目的是什么呢?他忍不住问:“养鬼对他们有什么好的?”   韩信低头直勾勾的看着刘邦的眸子,璀璨布满星光生机勃勃,脸上却挂着欠打的笑,见韩信看他入神,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吹了声口哨。七分耍流氓,三分笑意:“怎么?欲求不满?”   韩信摇头,接着上一个问题回答。“他的养鬼与阳世的养鬼是不同的,阴世之人如果养鬼,那么这个鬼对他来说必定是有作用的,否则他不可能把这个鬼养着,如果将来这个鬼比他强大了,很有可能反过来把他吞噬掉,而阳世之人养鬼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代价甚至可能是养鬼之人的生命。”   刘邦没想到阴间阳间的法术还有各种弯弯绕绕,他觉得韩信,能从汉朝变成鬼活到现在,真是太强大了,他尽量把自己的眼神变得纯真可爱一点,不停的朝着韩信放电,“上次江城子跟我说,你的怨气都凝实了,那你一定很厉害,不过我还听他说怨魂就算能够停留在世上,也不能停留太久,过个几年就会消散,可是你为什么能……”   他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可韩信却懂了他的意思,虽然被之前刘邦的疯狂眨眼睛吓到了,但他还是很认真的回答:“人有人的道法,鬼有鬼的道法,信参悟了道法就能够存活下来。”   听他这么一番,刘邦忍不住赞叹,厉害厉害,   这历史上的名人就是不一样,变成鬼了都还能想办法成仙。   韩信似乎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信又不是被怨恨蒙蔽了。”   刘邦“……”历史书上不是说韩信这个人,不懂看人脸色吗,他刚才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许是被韩信一眼看穿自己在想什么,刘邦面子挂不住,从沙发上站起来,也没跟韩信说什么,就踏着个拖鞋出门了。   韩信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嘴巴张了张终是没有在说什么,有些颓废的转头看着电视。   天色也不算晚,刘邦决定自己出去吃个炸鸡,顺便买几套安全套。   看着繁华的城市,他一边走一边心里感叹,近来发生各种奇奇怪怪的事儿,等刘邦坐在快餐店里,吃了个半饱,天边最后一点余光也被黑暗吞噬。   黑夜降临,总会发生很多不好的事,刘邦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提着东西,快步跑进小区,由于上次的电梯事件,刘邦再也不敢坐电梯,他们小区楼层也不算高,所以也是有人走楼梯的。   空旷的楼梯道里响着哒哒哒的脚步声,走到拐弯角的时候,出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身穿着古人的衣裳,刘邦虽然不懂这些,但也能看得出来,这身衣服好像是套甲胄,穿甲胄的应该是将军。   他下意识的以为这是韩信在跟他玩cosplay呢,走上去一把抓住男人的手,看也不看,就直接把人往上拉着,一边走还一边念叨:“大半夜的你站着干嘛呢!”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静静的被他拉着走,直到走到房门口,刘邦掏钥匙开着门,嘴里依然念叨着。   颈上突然传来疼痛,钥匙落在地上,刘邦猛的转头看见趴在他颈上的的哪里是什么男人?明明是一坨烂肉,那烂肉的那张人嘴,紧紧的咬住刘邦的颈。   刘邦上次是被吓傻了,而现在疼痛的感觉,刺激着求生的欲望,他扔下东西,猛的伸手抓住那坨烂肉,使劲的想把它从自己的脖子上扯下来。   被那块烂肉咬住的皮肉,随着刘邦用力的搬扯渐渐的撕裂开来,将那坨烂肉狠狠的摔在地上,他伸手捂住自己血流不止的颈,呼吸急促,眼前一阵发黑,咬紧牙关,在那条烂肉扑上来的时候,狠狠的一脚又将他踹了出去。   刘邦的反抗惹怒了那个烂肉,烂肉渐渐凝聚成了人形,只不过他身上的肉像是被人煮熟过后又切成了细碎的肉泥,身上千疮百孔。   它尖叫了一声,猛地扑了上来,刘邦因为失血过多,再无力气反抗,被他直接掐住脖子。   鼻尖蔓延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肉香,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无论刘邦怎么用力,都推不开那个怪物的手,一阵阴冷的风从他的身后刮来,被熟悉的气息包裹住,刘邦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黑色的气蔓延了整个过道,那坨烂肉在维持不了人形,在过道地上,慢慢的像老母虫一样蠕动着,企图逃跑。   韩信五指成爪,直接将那团东西抓在手里,冷哼了一声,到也没直接捏死他,将它扔进了一团黑气形成的漩涡中,便抱着刘邦急匆匆的回了屋。   江城子再一次,被韩信提溜着在风中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中…… 第14章 第 14 章   戚姬最近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可当她回头的时候,又什么人都没有,把手里的包包往沙发上一甩,迈着愉悦的步伐,进了浴室,还是忍不住吐槽:“刘邦这混蛋,找的什么兄弟啊,吓死人了都。”   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凉飕飕的,伸手摸了一下,又觉得自己疑神疑鬼的,怎么回事,压下心里莫名的恐惧。   在洗漱台上对着镜子卸妆,看着镜子中那张脸戚姬突然觉得这张脸不是自己的,戚姬是漂亮的桃花眼,她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单眨眼,眉目含情令人如痴如醉。可那双眼睛却突然变了样子,眼尾优雅的微微上翘,眸中的高贵似乎是在鄙夷着她。   戚姬猛的后退了一大步,甩了甩头,再次靠近洗漱台的镜子,仔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双眼睛却再没有变化,她松了一口气,估计是自己最近压力太大了,产生了幻觉,要不就是自己最近宫廷戏看多了。   刘邦醒来的时候有些迷迷糊糊的,脖子上传来的疼痛感,瞬间让他清醒。脖子上有纱布,看样子是被清理过,他扫视了一周,发现韩信并不在,心里头涌起强烈的不安。   房间里一片黑暗,显得阴森森的,刘邦从床上慢慢起来,走过去把窗帘拉开,阳光倾洒而下,驱散了房里的阴霾。   来到客厅,韩信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剧,刘邦心里稍稍安定了,不过当看到趴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的时候,他瞳孔一缩,直接一个冲刺,一脚踩上桌子蹦进韩信的怀里,若是一般的正常人被这么一撞,估计早饭都得被撞吐出来。   韩信他就不是个正常人,稳稳当当的接住自家的王上,顺便检查了一下伤口有没有裂开,才搂着人继续看电视。   地上的男人感觉到了刘邦的存在,抬头,眼神凶狠的盯着刘邦,刘邦被盯的头皮发麻。   男人的样子好歹还算是一个正常的鬼了,没有千疮百孔,大约四十来岁的样子,头上顶着铁胄,胡子一大把,眼神很是凶恶。   “你怎么把它带回来了?”刘邦问韩信。   “王上,它的来历着实古怪,我带回来,等着王上审问他。”韩信答。   刘邦嘴角下塌,不爽道:“还审问什么?他昨天咬我一口肉都咬掉了!你为什么不直接把他给做掉!”   地上的男人一听他这话,想要挣扎起来,却终被阵法压在地上,他口里喊着模糊不清的话,刘邦丝毫不在意他说的什么,他只想韩信赶快把这个恶心的家伙除掉。   韩信却是淡淡的带着嘲讽的语气说:“冤?何来的冤?你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何来的冤?”   那男人一挠自己脑袋,眼眶中的血泪流了一地,却始终想不起来自己叫什么。   就在这时,隔壁的房间门被打开,江城子头顶着鸡窝,拿着个符咒,一脸兴奋的从里面跑出来。“成功了成功了!让我来试试!”   刘邦还没问他怎么回事儿,江城子就冲上去,把那符咒贴在了那个男人的背后,符咒贴在上面,男人痛苦万分,在阵法之中翻滚起来,人行几乎维持不住,隐隐约约就要变成烂肉的样子。   刘邦看得心惊肉跳,暗道,以后绝对不能得罪江城子这个神棍。   客厅里电视机似乎因为什么东西,突然熄灭,四周寂静,只剩下那个男人痛苦的嘶吼。   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江城子以为这次又失败了,他找了个位子坐下神情紧张的盯着那个男人,男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韩信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清冷无波变的不耐烦,他抬手指尖运起一团黑气,眼见一个怨灵就要消失在这天地间,那男人突然沙哑的吼出声。   “韩大将军!手下留情!”   黑气一点点的消失,刘邦靠在韩信怀里,手托着下巴,他们两个看上去好像有交情,这么一上来就喊大将军,不过他更想研究的是韩信那修长的手指。   男人的眼睛盯着刘邦,眼底的憎恨一览无余,血泪依旧,不停的流,几乎淹没了男人的半个膝盖,他说:“我是彭越。”   刘邦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到底是谁,但是他又记不起来。疑惑的看向韩信,韩信眼神温柔的看着他解释道。“他曾与我在王上麾下共事,不过后来他好像出了什么事儿,死掉了。”   对于生前的记忆,除了有关于刘邦的,韩信几乎已经记不清了,所以他也只能说这么多。   江城子一翻白眼,看着刘邦不停的朝他眨眼睛,忍无可忍才说:“彭越汉初三大名将,后来因为造反之事被剁了,然后被刘邦分给诸位诸侯王当了下酒菜。”   刘邦一听,这人被剁了就算了,还吃掉了,他怎么就觉得有点反胃,不过这人也死的活该呀,你自己造反死了,关人家什么事儿,好好的官差不当,你要做反贼。   彭越似乎想到了什么,指着刘邦大吼。“刘老匹夫!我彭越没有功劳,好歹也有苦劳,就因为不出兵支援你就判我造反之罪!我死的冤!可老天爷却没有惩罚你!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去死!!!啊啊啊!”   说到最后,彭越的情绪已经开始在崩溃的边缘游走,他凄厉的尖叫,扑到阵法的边缘利爪不停的在阵法之上撕扯,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把刘邦撕掉。   听着他的惨叫,刘邦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被刺了起来,闭上眼睛不再去看这样的场面,他直接把自己的腿一缩,整个人都缩到了韩信怀里。   周围的气压开始降低彭越的声音渐渐变小,他浑身颤抖着,收回了利爪,颓废的坐在阵法里。   江城子把一边的被子扯过来,盖在自己的身上。太恐怖了,这可是来自灵魂上的威压。   “你为什么会在这?”韩信搂紧了刘邦冷冷的问。   彭越眼神迷茫。“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有冤,然后我看到了一束光我追着那个光去,然后我就到了这里,我以为能够复仇,没想到连韩将军你也……”   眼看彭越就要扯开话题,韩信的语气森冷直接打断了彭越的话,“凭你的本事,你不可能在世上存活千百年,你背后的那个人是谁?若是你不说出来…呵。”   彭越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眼见就要维持不住人形,化成一滩烂肉,一股黑气钻入他的身体,这才稳定了下来,他结结巴巴道:“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醒过来,就在这里,这里有刘邦的气息。”   韩信低头看着怀中的王上,鼻子通红耳朵一动一动的,一副偷听八卦的模样,沉重的心情突然就放松了。   以彭越的鬼道看上去也才在世上存在一二十年之久,根本不像是一个存活了千百年的,在鬼道中有一种生存之法就是寄养,封存自己的记忆在另一个鬼的身体里存活下来,不被吞噬等到了特定的时间,或者遇见了特定的人,就会自动的离体,而这期间,这个鬼的所有时间都会停留在寄养的那一刻。   当然,如果你寄养在这个鬼身上,这个鬼一定是会知道的,你所停留在他身上这些时间里所修炼的所有道法都将被它吸收,这也算是一种交易。   所以韩信断定彭越一定是幕后有人,这个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能也活了千百年之久,而且他的目标有可能是王上。   韩信不再对彭越做多余的解释,而是看着江城子道:“你先把它收掉,他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消散了,用个办法保留下来。”   比了个ok的手势,江城子就手脚麻利的把彭越收进了瓶子里。刘邦感觉到外面那个鬼没有再说话,睁开眼睛,从韩信的怀里爬出来,坐在沙发上,抽出一根烟,点燃。   刚才听到彭越那番话,刘邦的心情显得不怎么好,慢慢的将烟草吸进肺里,又缓缓的吐出,烟雾弥漫,不怎么看得清他的表情。   沉默了一会儿,他有些烦躁的问。“以后楼道里就没这些怪玩意儿了?”其实他想问,接下来该怎么办,以前汉高祖不知道干了多少杀功臣的事儿,没准儿这些魂会一个一个找上门,想想那些历史书上描写死相凄惨的功臣,然后他们一个个围绕着自己,向自己索命,刘邦就觉得背后一阵发寒。   韩信似乎看出了他的焦虑,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王上不要想太多,有信在。”   江城子突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他赶紧趁机溜进了客房里。   刘邦眼瞥着江城子,溜进了客房,没有说话,他伸手压低韩信的头,啵了一个,看见韩信慌乱的眼神,烦闷的心情一扫而空。   果然还是调戏这个大将军,比较有趣。   因为知道彭越被江城子收服了,刘邦也不怕什么电梯事件了,该吃的吃,该喝的喝,闲的没事儿,还能在外面调戏一下妹子,毕竟吃不到还不能看一下吗?   直到他接到戚姬的电话。   自从刘邦从老家回来,就很少再和戚姬有联系,关于分手的事儿,他没舍得说,他心里还想着这事儿,没准还能柳暗花明。   但是他的心已经渐渐的偏向韩信,他自己知道的,可他不愿意承认,他活了二十多年一直很清醒的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女人,心里面想的是女人,但却去跟他□□,他心里觉得是自己对不住韩信,所以才偏向他的。   感情一向是两个人的事儿,韩信喜不喜欢他,他还不知道呢,没准儿他们之间都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契约。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 第15章 第 15 章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那个年轻的女孩身上,她回眸之间,波光流转,直叫人心神荡漾。   她看到了刘邦,向他挥手,刘邦双手插兜里,迈着自己小流氓的步子就向咖啡厅走去。   戚姬让他坐下,各自点了自己爱喝的。   “我有件事想同你说。”   “我有事儿跟你说。”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戚姬笑了一下,“今天咱们还道是心有灵犀呀?我让你一回,你先说。”   刘邦搓了搓自己的鼻子,眼睛看着戚姬见她认真的盯着自己莫名有些心虚,咽一下口水道:“我们,分手吧。”   闻言,戚姬舀着杯里的咖啡,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脸色。   刘邦心里头七上八下的,要是这会儿戚姬让他做什么,他肯定毫不犹豫就会做。   许久的沉默让气氛有些尴尬,戚姬却突然抬头莞尔一笑。“好,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那件事?”   刘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事儿?”   见他一脸懵逼的样子,戚姬选择了不告诉他。“算了,已经不是我男朋友,也没有要帮助我的义务。”   这话就说的刘邦心里头难受了,他阴阳怪气道:“怎么着,非得要男朋友帮忙才行吗?朋友不行?”   戚姬扑哧一笑,随后脸色沉重起来,她缓缓开口:“我最近经常在我不认识的地方醒来,身上穿的衣裳也跟平时穿的完全不一样,我不知道那衣服哪来的,每次我把那衣服扔进垃圾堆里,第二次醒来的时候依旧穿着它。”   被这么一席话,弄得刘邦有些蒙,低头思索了一阵,“你觉得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   戚姬抿了一口咖啡,“我要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也不用来问你了。”   “我说你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人格分裂了吧?”刘邦的食指慢慢的敲着桌子,他很少有认真思考的时候,一般处理什么事情,他脑子中很快就会有应对的方法,因为那些事儿一般都在正常范围,经常接触的,可是这种事儿,他还真没接触过,身边也没有像这样的人。   戚姬蹙眉,语气到是揶揄:“我能受什么刺激?难不成是知道你刘邦要跟我分手,所以变成这样了?”   刘邦凑到她面前,鼻尖相差一厘米,眼睛很是认真。“我说的是认真的,你这情况跟人格分裂差不多。”   戚姬第二次这么认真的看刘邦的眼睛,那么认真,带着笑。他好像遇见什么事儿都能笑得开,她记得第一次认真看刘邦眼睛的时候,那是她同意他和刘邦交往的时候,那个人的眼睛里全是她,好像天地万物,我的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人,可是这才过一个月,就结束了吗?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刘邦的声音唤回了她的飘忽天外的心神,戚姬撇了撇嘴,回答。“我在想怎么才过一个月你就跟我分手了?是不是这花花绿绿的世界迷恋你的眼,夺了你的心。”   被这么一问,刘邦心虚的绕开话题。“你不打算找个医生看一下嘛?”   戚姬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伸手拍了一下刘邦放在桌上,不停敲动的手。“问你话呢!”   得了,这个话题绕不过去了,桌子下面,刘邦抖着腿,眼神飘忽不定,话语之间心底的慌张与不舍流露出。“我要说,其实我那个月回去就是娶了个媳妇,呵呵,我媳妇儿挺好的,人又长得漂亮,那个头发特别长,特别好看,特别是手指啊,又细又白的,好看的很,我下次带你去见见……”   说着说着,最后他就沉默了。戚姬哭了,她觉得自己对刘邦这个流氓根本就谈不上喜欢,当时只是感觉这个人追了自己大半年得不到回报,也挺可怜的,所以她才答应。   可是感情就是来的这么莫名其妙,你以为自己不喜欢他,在一起的时候你就觉得这个人啊,可有可无,但是他又在你的身边,一直陪伴着你,痛苦,伤心难过,闹脾气的时候,这个人就一直在你的身边,你以为他再也不会离开了,你以为你们可以就这样走到结婚了。   可是有一天这个人突然跟你说,我要去守护另外一个人了,那些相处过的记忆就会像潮水一般的涌来,像海中的猛兽将你吞没。   看着那个女孩泪流满面的样子,咖啡厅里有不少人都望向了这边,刘邦赶紧坐在她旁边,将人搂进自己怀里,抚摸着她的背,他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什么安慰的话,他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刘邦你这个混蛋!王八蛋!坏蛋!”戚姬拍着刘邦的胸,她的力气并没有用多大,拍在刘邦的身上,就像是在挠痒痒。   “好,我王八蛋,我不是人。”刘邦顺着她的话一边说,一边打着自己的脸,看着看着戚姬突然就笑出声了,她拿起纸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哭泣过后,心里的难受也消散了不少,戚姬一口气把剩下的咖啡全部喝掉,眼睛红红的,她看着刘邦说:“下次记得把你那个媳妇带出来给我看看,我倒要看看她长得有多漂亮!”   刘邦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要真把人带来,万一把你吓死了怎么办,不过嘴上却笑嘻嘻的。“行啊,我媳妇肯定比你美!”   在逗人笑的方面,刘邦很少有失手的时候,就像现在戚姬被他逗的哈哈大笑,他拉着戚姬的手把人送上公交车,并嘱咐她路上注意安全。   刘邦本来想就这么回去的,却眼尖的看到了马路那头,坐在饭店里喝着闷酒的萧何,能有什么事儿让萧河在这里喝闷酒呢?一定是有什么大案子吧,他赶紧屁颠屁颠的就跑了过去。   萧何醉眼一看眼前的人,伸手猛的一拍桌子,饭店里的其他人都惊呆了,刘邦也被吓了一跳,他赶紧问道:“萧局长你这是怎么了?”   萧何喝得醉醺醺的,打了个酒嗝,手搭上刘邦的肩,凑到刘邦耳边。“我跟你说,就是你们上次的那个案子,真tm怪。”   扑面而来的酒气,教刘邦也有点犯瘾,他转头叫老板再拿两瓶啤酒,才问萧何:“不就是两个尸体吗?哪儿怪了?”   他趴在刘邦的肩上,神神秘秘的说。“这事儿我跟你说,你甭去给别人说,那具尸体解剖了,那个男人身上的肉全在那具尸体里,干瘪瘪的什么水分都没有,要不是做了DNA检查,我都不相信,那是那个男人的肉。而且经过检查,那具女尸身体上并没有任何的伤痕,所以那肉,肯定不是被人放进去的,局子里面有人说这是闹鬼了,我他妈不信,给我找来找去,想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结果。”   原来萧何是因为这件事而在烦呢,他安慰性的拍拍萧何的肩。“这警察一年做到头,总有几件破不开的悬案,你也别想那么多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说的话,萧何两眼一闭,直接趴刘邦肩上睡过去了,刘邦心里一万句妈卖批,老板的酒这才刚上来呢,人就睡过去了,他也没了喝酒的心情,也不管人家付没付钱,直接把人扛着一溜烟儿走了。   回到家,把萧何扔沙发上,还没说话呢,韩信眨眼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问道。“王上,去见谁了?阴气如此之重。”   刘邦挥挥手,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解释:“走之前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去见戚姬,那事,我也跟她说好了,以后你也甭担心,我出去找小三。”   怎么听这话都有些嘲讽的意味在里头,韩信低垂眼帘,“王上,我并非此意。”   刘邦掀开眼皮,看着韩信那模样,倒有些落寞的样子。他招了招手,等韩信凑过来,揉着他的长发,“你到底有什么怨?才会停留人世间。”   客厅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刘邦知道韩信不会再回答了,他起身向屋里走去,韩信沉默不语的跟在他身后。   刘邦觉得自己很烦躁,但是他并不知道这种烦躁从何而来,是因为韩信不想告诉他?即便韩信不告诉他,他自己也是知道的,可是他想,想韩信亲自跟他说他以前的事,他想知道韩信的感受。   他做过一个梦,梦里的韩信是淮阴侯,他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牢笼中,直到有一天,这个牢笼打开了,等待他的是一场疯狂的性。爱,不,说是这样,不如说是强。。暴。高傲的眼神从挣扎逐渐地变为绝望。   那天早上他是被吓醒的,看着身旁的韩信,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竟然想把韩信抱在怀里,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高,他就把抱变成了吻,怜惜的吻着他的眉目间。   刘邦第一次想尝试着去爱这个将军,他以前总觉得他们两个就是419的关系,受制于契约而已,可他没想到,仅仅是一个梦,就让自己改变了观念。   那个梦带来的是什么呢?愧疚?还是其他的什么,想多了,事情容易头疼,刘邦现在就是。   把自己扔在床上,勾勾手指头,等韩信凑上来,在抱着他滚床单,然后第二天早上起来又继续出去浪,看样子这个人生过得还挺美满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啵唧小天鹅们! 第16章 第 16 章   潮湿的地牢,压抑的喘息声,年迈的男人,以及被铁链捆绑住手脚的将军,那人身下的囚衣上已经血迹斑斑。   又是那个梦,刘邦闭着眼睛,不想去看那绝望无助的眼神,他尝试过了他碰不到,他只能目睹着这一切结束。   脸上突然传来疼痛的感觉,像是有谁在刮他大耳巴子,耳边传来萧何的声音。   “刘邦!还他妈睡呢!太阳都他妈照屁/股上了!”   睁开眼睛,果然就见萧何提着他的领子,给他来了一巴掌,刘邦赶紧伸手挡下,“萧何大清早的,你干嘛呢!”   见人醒了,萧何转身出门,嘴里念叨:“睡的跟死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赶紧出来吃饭。”   刘邦骨碌的从床上爬起来,心想着自己昨天晚上怎么就睡了这么久,难道是运动过度了?想着想着,就进了客厅。   韩信最近也不去追他的电视剧了,自从刘邦教会了他如何上网以后,他就整天沉迷于网络,抱着刘邦的笔记本就能一天不撒手的。   还记得前些日子就跟那追星的小姑娘似的,坐在电视机前,端端正正的等着那西游记播放,要是谁跟他换台,他肯定跟他急。   萧何其实经常来到刘邦这里,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呢,当初刘邦去混道上时候,一窍不通,被人带入了一个吸毒的地方,这还没反应过来呢,萧何就带领着一队警察进来了,后来经过几番折腾,才确定刘邦没有吸毒。   刘邦这个性格有点自来熟的感觉,经常有事没事就跑到萧何那里去坐一下,最后两个人一来二去,也就成了好兄弟,刘邦特别听萧何的话,因为要是刘邦的场子里面出现了什么事儿,萧何肯定罩着。   萧何家里面也没什么人,下了班之后经常来找刘邦,打打游戏,聊聊天,解解乏,晚上困了,就在刘邦这睡,第二天早上还要包刘邦的早饭。   久而久之,这里也算是萧何的半个家了,早上起来的时候看见客厅里坐了个男人,一开始吓了萧何一跳,等开灯看清楚这人是谁过后,他就直接跑到厨房做早餐去了。   大概是见的韩信脸色惨白惨白的,萧何就多打了几个荷包蛋给韩信,他看着碗里的荷包蛋,对着萧何说。“我吃饱了。”   然后就又起身把头埋进电脑里了,刘邦见韩信又去上网了,直接把他剩下的荷包蛋捞进自己碗里,刚才热气腾腾的荷包蛋现在已经凉透了,不过味道还不错。   桌子底下,萧何一脚踹刘邦腿上,“你还说你没克人家吃呢?人家动都没动,你就抢过来吃了。”   刘邦把冷冻了的荷包蛋和着稀饭吞了,反驳萧何:“你没听见他说他吃饱了呀!”   萧何被反驳的无话可说,转头问韩信。“小兄弟,你真的吃饱了吗?”   韩信转头看着萧何,又瞥了一眼被荷包蛋噎着的刘邦,沉默不语的走过去给刘邦拍了拍背,他这才顺口气过来,笑眯眯跟韩信说了声谢谢!   萧何搓搓鼻子,因为韩信不回答他的问题,他显得很尴尬,干脆低头吃着饭不说话了。   刘邦说完谢谢,发现韩信还站在旁边,哟这大将军不上网了吗?他转头看着韩信,把碗里的荷包蛋夹起来,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还要再吃一块吗?”   韩信眼珠子也不转的看着他很认真的说。“要奖励。”   刘邦喝一口稀饭,差点没被饭给呛死。萧何也惊讶的抬头,他突然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有点不寻常。   刘邦一把抓住韩信的手臂,把他往笔记本电脑那边推,“别闹,萧队长在这呢!”   谁知道韩信直接抓住他的手,嘟了嘟嘴,那意思再不过明显了,刘邦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这大将军上网都看了些啥呀,他觉得肯定是最近韩信上网上多了,都学到网络上那些难以描述的东西了。   刘邦立马站起身,把人往房间里推,韩信就不干了,转头一把抱住刘邦,低头看着他,如果刘邦没看花眼的话,他看到韩信的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   刘邦一闭眼,一咬牙,算了算了,让萧何看到就看到了吧,反正是自家兄弟,他伸手压低韩信的头,在他唇上啵一个。   接着他就听到了筷子掉在地上的声音,转头歉意的看着萧何,只见他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又慌里慌张的蹲下去捡筷子,结果站起来的时候又被桌子撞到了头,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韩大将军心满意足地又蹲在笔记本电脑面前,刘邦不好意思的看着萧何,“那啥不懂事,吓到你了。”   萧何赶紧挥挥手。“没想到……你们两个。”   话戛然而止,萧何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他赶紧端着碗,溜进厨房里接电话去了。   刘邦瞅着人进了厨房,一屁股坐在韩信旁边,眼珠子就往那笔记本电脑上瞄,哟,这家伙还逛贴吧呢,什么什么玩意儿?   刘邦眼尖的看见了一个贴吧的名字,如何哄相公开心……我靠!刘邦直接伸手把笔记本电脑关上,很是严肃的打算教训韩信,见他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又下不去口了。   最后左思右想,他说了这么一句。“我开心着呢,不需要你哄。”   韩信伸手揉着他的短发,“昨晚王上的情绪有些不对。”   “我他妈刚跟女朋友分手,你说我该不该难过!”   刘邦一巴掌拍韩信大腿上,情绪很是激动的说。   韩信的眼神里带点小委屈,“可是王上有我了。”   刘邦被看的浑身一麻,捂着自己的脸,转身,我靠我靠大将军这是吃了什么药,突然撒娇,让人措不及防啊,可是好可爱!   不过刘邦还是转头捏了一把韩信的脸,很严肃的说。“下次不许露出这种表情!一个大男人露出小女生的表情像什么话!”   韩信眨眼睛,“可是那些人说这样的话王上会很心软的。”   刘邦嘴巴翻得飞快:“你甭信他们的,你只要在床上叫的大声一点,叫欢快一点,我就高兴了。”   萧何打完电话刚从厨房里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句,把他雷得里嫩外焦,他心想的,就你这小身板,还让人家叫的大声一点,估计你才是下面的那个吧,不过一想到刚才打了个电话里说的,他一下就没有了调侃刘邦的心情。   萧何走到门口,回头跟刘邦嘱咐。“碗你一会儿自己洗了,我这边还有事,我先走了。”   刘邦看他那着急的模样,叹了口气,最近萧何也是够忙的,由于笔记本电脑被韩信抢了,刘邦只好打开电视,看着新闻。   这则新闻是电视机直播的,发生了一起命案,死者全身上下只剩下骨头,画面惨不忍睹,果然没过一会儿,就在新闻现场看到了萧何。   怪事儿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韩信也看到了,他凑近刘邦,把他搂进怀里,低头眼神复杂,“王上觉得这事如何?”   刘邦懒洋洋的赖在韩信怀里,心想这人就是体温低一点,身上还挺舒服的,不愧是大将军,瞧瞧这肌肉。   虽然伸手吃着豆腐,但是媳妇的话他也是听得进去的,“这案子挺大的,估计也是个变态杀人狂,估计萧何最近要忙一段时间。”   听他此言,韩信却道:“王上,真的觉得此事是人做得吗?”   韩信的语气沉重,刘邦不是没听出来,不过他压根儿不想去淌这趟浑水,他打着哈哈。“不是人,难道是丧尸?听萧何说这肉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掉的。”   听他的语气,韩信也知道王上并不想参与到此事之中,王上不参与,不代表他不参与,此次兴许与彭越后面那个人有关,食人肉吞生魂,如果不是丧失人性的恶鬼做出来的,那么这个恶鬼必然是受了重创。   正所谓趁你病要你命,韩将军也是懂得趁火打劫的人,不过想到自家王上最近的精神状态,他低下头,在刘邦额前亲了一下.   刘邦诧异的抬头,就见韩信慌张的转头不看他,刘邦顿时笑了,伸手把韩信的脸扳过来,手指抚摸着他的下唇。“怎么大将军这是在勾/引我?”   韩信摇头否决。   刘邦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人就进了卧室,你说韩将军这一米八的大个子是怎么被他拉动的?当然是心甘情愿的跟着呀。   由于身高的差距,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刘邦根本吻不到韩信,所以他非常恼火,就经常在将军的珠子上留下几个牙印,虽然牙印很快就会消失。   把他推到床上,一点一点解开衣服,最后欺身而上,重头戏还没开始呢,刘邦就觉得眼前发黑,他甩了甩脑袋,心下觉得奇怪,之前也没有这种眼前发黑体力不支的情况,还没有等他想明白,他便一头栽进了韩信怀里。   做那种事儿,做到一半就晕过去的可能就只有刘邦了,韩信神色复杂的把人搂进自己怀里,灰白色的气围绕着一人一鬼不停的旋转,偶尔灰白色中会显出紫色的光。 第17章 第 17 章   自从那天晚上做事做到一半晕过去过后,虽然韩信并没有表示什么,当然,刘邦也不会表示什么,你装作没看见,那就没看见呗。   刘邦察觉身体不对,也跑到医生那里拿了不少药,结果还是没有进展,医生只是说他体虚,又没有检查出别的症状,不过好在吃药还是有些用的,气色恢复了不少。   日子过着过着就到了年底,再过几日,就是刘邦的生日,s市这两天发生了几起命案,萧河桌面上的案底已经放的老高了,韩信又经常神出鬼没,时常一两天都见不着鬼影。   刘邦一个人呆在家里,闲得发慌,恰逢二十八的生日,他干脆带着一帮兄弟在外面吃吃喝喝,有时候晚上都不回家的。   醉眼朦胧的走在大街上,这一天是圣诞节,街上有不少成双成对的情侣,刘邦想啊这都圣诞节了瞧瞧别人家的情侣,想想自家那个神出鬼没的家伙,一阵心塞。   回家的路上会经过一个小巷,路灯把周围照得透亮,唯独那个小巷没有照到,里面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刘邦脚步一顿,他觉得他不应该进去,可是好奇心促使,他打开手电筒,往巷子里面照了照。   那奇怪的声音消失了,四周一片寂静刘邦心里瘆的慌,可他依旧耐不住好奇心往里面探了探,灯光几乎一闪而过,可他还是看清楚了里面的情景,里面躺着一具尸体,五脏六腑混着鲜血散落一地。   刘邦后退了一步,远离了小巷的阴暗处,立马掏出手机给萧何打电话,电话还没有接通,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刘邦心里的惶恐并没有消失,等电话接通过后,说明了现场的情景,他就在路灯下来回的走动,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刘邦眼皮子一跳,他抬头看了眼小巷的墙壁。   那个位置站着一个女人,她满嘴的鲜血,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她突然伸手五指成爪,向着刘邦这边探。   刘邦被这一幕吓得撒腿就往人多的地方跑,碰巧出去的时候撞上了急匆匆往这里赶来的萧何。   萧何一把按住他,着急的问:“怎么回事?你在跑什么?”   一见这人是萧何,刘邦心里安定了不少,他回头看了一眼,幸好那个女人并没有追上来,抓住萧何的胳膊。深深的呼吸,缓缓的跟萧何道来:“我看见了那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是一个女人!”   萧何眼睛噌的一下就亮了,他赶紧抓住刘邦的肩膀问:“她长什么样子?”   刘邦回忆了一下刚才那个女人的样子,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她满脸都是鲜血,我看不清五官,只看到她眼睛是红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小警官走了过来,他指着前方的小巷,跟萧何报告:“萧队,前面发现了一具尸体,不过并没有被啃的只剩下骨头,看样子是啃了一半被人看见跑掉了。”   萧何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挥挥手就让那个小警官走了。思索了一会儿,问刘邦:“你看到她了?那她看见你了吗?”   刘邦想起来向自己伸来的血爪子,双腿/夹/着萧何,满脸的苦逼。“看见了。”   “那她很可能下一个目标就是你!”这可不是恐吓,而是在萧何记忆中有过真实发生的案件,他不由担心起刘邦的安危。   一想到那双血红色的眸子,刘邦就瘆得慌,现在萧何还跟他说,这家伙的下一个目标是他,差点没把他直接吓晕过去,颤抖着嘴皮子。“那咋办?”   斟酌了半响,萧何才说:“我会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的跟着你。”其实萧何压根儿就不想去打扰他的二人生活,但是这关系到刘邦的生命,所以萧何也就厚脸皮了。   一听萧何要二十四个小时保护着自己,刘邦顿时就直起了腰,慌什么慌,这不是还有萧队嘛!抓住萧何的手,就沿着回家的路走。“那你赶紧跟我回家!我在外面心里不踏实。”   其实主要还是想早点看见韩信,在刘邦心里,韩信是强大的,因为江城子不止一次跟他说,韩信是一个很强大的鬼,这就产生了一种潜意识的心理作用,这让刘邦觉得呆在韩信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萧何转头跟刚才的小警察嘱咐了一通,才跟着刘邦后面不紧不慢的走着。兴许是路上无聊吧,萧何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男人的?”   刘邦答非所问。“你信鬼吗?”   萧何摇头。   刘邦也觉得这事儿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看着繁华的街道,缓缓的说:“我前几个月回家,我妈被村里人逼的给我寻了一个冥婚,结婚的对象就是他,他说他叫韩信,是在那里专门等我的。”   本来萧何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怪的,但是近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奇怪,再加上刘邦的这么一些话……   萧何揽过他的肩,紧紧的抱了下,“怪不得我上次拉窗帘,他看上去很是不喜欢,我以为是他觉得阳光太刺眼了,感情是个鬼,本来就怕太阳。”   谁知道他这么一说,刘邦扑哧一声,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萧何。“你想多了,这家伙压根不怕阳光,上次我遇见个大师,塞了一口袋的符在我包里,我第二天洗裤子的时候就直接从包里掏出了一堆黑灰。你懂我的意思吧?”   萧何一巴掌拍刘邦脑门上,是对这个家伙刚才那种眼神的惩罚,“那就说明他有很深的怨气,有没有想过找个大师来超度他?”   被他这么一提醒,刘邦眼睛一亮,不过随后又想起了什么,眼神又黯淡了下去。恹恹道:“我好像有点舍不得。”   萧何又是一巴掌拍他脑门上,恨铁不成钢:“你跟个鬼,我听别人说鬼都是没有感情的,你舍不得人家,没准儿人家隔天就把你当饭吃了。”   他这么一说,刘邦想也没想就大声反驳。“你放屁!他要是不喜欢我能跟我上/床??人家说等了我好多年了!”   人们都说越是心虚的人,他就叫唤的越大声越想掩埋心底的那份不安,萧何摇摇头,刘邦这个家伙表面上是个流氓三心二意,实际上认定了的东西却一辈子不会改变,谁要是动他的东西,他肯定跟谁急。   也不知道这韩信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刘邦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萧何是看在眼里的一开始他以为是刘邦不注重身体熬夜造成的,可他现在却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韩信在搞鬼。   都说鬼灵精怪□□气,刘邦这个样子怕也是没得跑了吧。   “行了。就到家了。”   一进门,刘邦的眼神就落在沙发上,房间里飘荡着粉色的气球,韩信一脸严肃,头上戴着猫耳发卡,身上穿着衬衫,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拿着笔记本电脑敲敲打打的。   刘邦走过去,把他那猫耳发夹取下来,坐他旁边,靠在他身上。“干嘛呢?从哪搞来的这玩意儿?”   萧何还没进门呢,就被闪瞎了眼,他咳嗽了一声,换了鞋子直接溜进自己常住的客房里。   韩信眼神直勾勾的看着萧何,看的萧何背后都发毛了,他才转头看向刘邦,语气淡淡的:“王上,那些人说带猫耳会有情/趣。”   刘邦把手伸进韩信的衣服里,摸着他精壮的腰,“那你学声猫叫。”   低头揉着王上的发,韩大将军保持了沉默。   没得到自己臆想的答案,刘邦整个人都不爽了,把笔记本放在桌上,自己一个翻身坐韩信大腿上,催促:“快点。”   沉默了一会儿,韩信答非所问:“王上,今天可有看见什么人?”   刘邦见他有意拐走话题,也没计较,还老老实实的把今天看到的都说了一遍,最后还特地加重了,那个人的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他。   韩信把刘邦搂紧怀里,郑重的说:“我会保护王上的。”   刘邦顿时笑了,没有平时的那种痞痞的样子,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开心,也许就是因为那句话吧,像是誓言。   韩信看得有些呆,这样的笑像是和某处记忆重叠了一般,他将头埋进刘邦的颈肩处,轻轻唤了一声。“阿季。”   刘邦身体一僵,他在叫谁?难道说这个叫阿季的就是他的前男友?刘邦觉得心塞了,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心里憋得慌,他猛的一推把韩信推开。   一句话也没说,就直接往萧何房里去了。   韩信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刘邦的背影。   萧何正趴在床上处理案底,见刘邦眼神忧郁的走了进来,他笑了一下。“哟,刘哥这是怎么啦?这小眼神怎么忧郁的跟个小媳妇似的?”   刘邦呸了一声。“去你妈的,你才是小媳妇呢!”   萧何给刘邦让个位置,调侃道。“你不去陪你的小媳妇,和我这个单身狗的房间里来干嘛?”   刘邦就这么直躺躺的挺在床上,“我那小媳妇儿找替代品呢!你说吧,这本来气氛就挺好的,他就突然叫了声别人的名字,我他妈绿帽都能戴到城东了!”   萧何八卦的凑近他,幸灾乐祸的笑:“什么人敢给咱们刘哥戴绿帽呀?”   “他叫阿季,还阿鸡呢!叫的真肉麻!”刘邦心里那个气,好不容易放下了,心里头那一点点的道德上的挣扎,打算跟个鬼过一辈子,结果好了,自己还他妈是个替代品。   越想越心塞,越想越气,刘邦猛的一把抱住萧何,对着萧何很是深情的说了一句。“阿何,我们做吧!”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QAQ 第18章 第 18 章   萧何手里的笔一抖,紧接着笔尖就断了。飞起一脚,把刘邦踹下了床,很是严肃的对着刘邦警告。“你走歪了,不代表我走歪了,我还有个小女朋友,等着我去娶呢!”   刘邦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自己被踹疼的屁股,翻了个大白眼。“开玩笑的!你那么认真干什么!哎哟我的屁股!”   萧何转过身处理案件,不再理他。   看见萧何那床头一堆的案底,刘邦也不再打扰他,翻个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睡觉。   大概很晚了吧,萧何看案底也觉得疲惫了,揉着眼睛,准备睡下的时候,突然觉得空气下降了几度,抬头就看见门口站着的韩信。   半身隐藏在阴影中,再加上萧何知道他是鬼的事,吓了一大跳,咽了咽口水,用平常聊天的语气有些忐忑的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韩信从阴暗中走了出来,眼神带着疑惑,语气淡淡的。“王上为何要到你这里来?为何还要与你睡一起?”   萧何脸皮抽了一下,你们两口子闹脾气,能不能别扯上我,被子里的脚轻轻踹了刘邦一下。干巴巴的回答:“他就是抽风了,想跟我睡一块呗。”   韩信走到床边,把人小心翼翼的抱起来,谁知道刘邦在他怀中一个翻滚,又滚到了床上。   韩信眼底带着无奈,却充满了笑意,“王上已醒,又何必装睡。”   从床上跳起来,瞪了萧何一眼,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韩信面前,他站在床上这么一下子就比韩信高了一大截,顿时心情舒畅。   刘邦这个人有时候心里想什么,他就会说出来,他觉得自己心里憋得慌,心里头难受,他也没打算不去计较什么的,而是张口就问:“你刚才还抱着我叫谁呢?阿季?你不是说你千百年都在那地方等我一个人吗!你他妈骗我呢!”   萧何直接卷进被子里,捂着耳朵,小情侣吵架听不得。   韩信低下头,思索了一阵,又抬起头,眼带疑惑的看着刘邦。“季,难道不是王上的表字吗?”   刘邦听得一头雾水,“啥玩意儿?”   终于听不下去的萧何,从被子里飘出了一句。“汉高祖,以前叫刘季。”   刘邦眨了眨眼睛,“啊?那以前老师怎么没给我讲过?”实际上老师是讲过这一类的,只是刘邦历史课上基本上都是在睡觉。   韩信把他从床上打横抱起,也不管刘邦如何挣扎,把人掳进了主卧室。   “王上,刚才是在……”韩信顿了一下道:“刚才是在吃自己的醋吗?”   刘邦点头,“是啊,你抱着我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你说我吃不吃醋?我要是跟你做那事的时候突然叫了一声戚姬,你心里头爽不爽啊。”   刘邦说了一大串,韩信很是不赞同的说。“可那就是王上你自己呀,而且王上是我的为什么要叫戚姬?”   刘邦“……”他觉得自己没办法跟这个榆木脑袋交流下去了,他干脆的选择了和周公下棋。   其实韩信根本就不是榆木脑袋,只是有一些事情,韩将军自己也搞不清楚而已。   自从刘邦见到真凶过后,萧何就一直在他身边二十四小时看护,直到刘邦生日这一天。   樊哙带着一群兄弟们,敲了刘邦家的门,当时刘邦正抱着韩信,打算再来一次,被这么一敲门,顿时就不爽了开门的时候就臭着一张脸。   “大清早在门外吵吵闹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养了一群鸡鸭呢!”   樊哙的大胡子剪的干干净净,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手里提着一箱啤酒,笑的憨厚,“大哥,你这几天不是说你不出门嘛!我这不如带着兄弟们到你家来给你贺生来了。”   陈平咳嗽了一下,敲了敲樊哙的头,他看刘邦的脸色,就知道这人十分不爽,肯定下一秒就会直接把他们赶出去,所以他也不扯那些弯弯绕绕:“邦哥,我们这人都到门外了,你也不好意思拒绝吧?”   刘邦斜眼一看,后面站着好几号人,脸色缓和了不少,想想兄弟们过来给他过生,自己大清早的摆脸色多难看呀,他赶紧伸手把樊哙手里的啤酒提到自己手里,笑着招呼他们进门。   一进门就一股阴风吹来,周勃摸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朝着刘邦问:“大哥,你这房子大白天的怎么还把窗帘拉上了。”   一旁的几个人闻言推了他一下,情绪很是高涨。“窗帘拉上才有气氛,我们才能从白天high到黑夜!”   刘邦把手里的啤酒一放,挥着手豪气的说。“今儿个兄弟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拘束,就当是自己家!”   一群人顿时鸡飞狗跳,放着DVD,插着麦,音乐的声响震动起来。   萧何穿着睡衣,从这群人后面走过,心想着这群兔崽子,八成是好久没有进过局子了,改天抓几个进去让他们知道吵人清梦,是多么罪大恶极的事。   韩信则是在房间里,压根儿不出来。刘邦进去看过,见他一个鬼抱着电脑敲敲打打,问他要不要出来跟他们玩,韩信拒绝了邀请。   气氛也感染到了萧何,他加入其中,一群人high歌,打牌,灌啤酒,大冒险,一直到了下午,也许是有点累了,一群人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昏暗的地牢,被枷锁困住的将军,他的头发乱糟糟的,嘴皮干裂,眼神迷茫,囚衣被染得血红,却依稀能看到鞭子划过的痕迹。   年迈的老人颤颤巍巍的向前,许是双腿支不上太多力,他一手抓住了捆绑住将军的铁链,鼻尖只差一厘米,他用肯定的语气说:“你要反我。”   将军冷呵了一声,不回答他的话。   老人的情绪更加的激烈了,他摇晃着铁链子,铁链环撞击着木板,发出哐哐的声音。“你为什么要反我?韩信!!!”   随后他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他冷冷的说。“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你解决掉,不过现在解决也不迟。”   他从仆从的手里,拿过一把镶着珠子,泛着流光的宝剑,把那剑狠狠的往将军身上捅去。   血色蔓延了整个梦境。   刘邦是被吓醒的,扫视四周都是睡的姿势各异的兄弟们。   小心翼翼的跨过他们,推开卧室的门,韩信依旧坐在那里,看到刘邦进来眼底有柔和的暖意,“王上生辰想要什么礼物?”   刘邦有些疲倦的抱住他的腰,靠在他的身上。听他这个问题,刘邦毫不犹豫的说:“我想要你。”   沉默了一会儿,韩信说。“我现在不就是王上的吗。”   韩信在床上的功夫永远是生涩笨拙的,给刘邦口的时候,都会不小心咬到,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刘邦听到的都是他的闷哼。   鬼的感知是极低的,但是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刘邦觉得韩信应该是恨他的,如果不是因为恨,又为什么不去转世,他从来都没有想过鬼,也会因为另一种东西而存在,那种东西就叫做执念。   轻嘬着他珠子,身/下撞击着他的敏感点。   听到他的闷哼,刘邦极为不爽,他伸手捏住韩信的珠子□□着,语气极为色/情。“叫出来。”   韩信抓住刘邦的肩,看着他意乱情迷的眼,终是没忍住吟哦出声。   屋里面正高/潮着呢,门铃却急促的响了起来,樊哙被陈平掐了一把,不耐烦的从沙发上起身走去开门。   门一打开,一个女人就钻进了他怀里,她慌乱的叫着:“救我!救我!”   樊哙一脸懵逼,直到他被陈平拉到身后,陈平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是谁,“戚姬?”   戚姬似乎冷静了下来,脸上镇定,可眼神却惶恐不安。她扫视四周,没有看见自己想见的那个人,深呼吸,语气平淡的问:“刘邦在吗?”   陈平指了指主卧室,就拉着樊哙去把兄弟们叫醒了。   脚步停在主卧室门前,里面传来的声音让戚姬面色一红,在门口来回走了两步,最后叹口气,坐在沙发上。   一群大老爷们儿看见戚姬也不客气,端着碗就要给她灌酒。   戚姬不好意思的拒绝了,她眼带发青,头发有些乱糟糟的,面色蜡黄,手臂上惨白惨白的,跟前些日子的光鲜亮丽相比差了不止一大截。   那群人也是奇怪,有多嘴的上去问了两句,就被戚姬一句失恋过度给打发了。   大概是下午睡多了吧,一群人晚上兴致更是高涨,酒杯碰撞的声音,震动的音乐。   等刘邦出来的时候,一群人坐在沙发上划拳,输的那个人被贴了满脸的纸条,刘邦的注意力并不在他们身上,而是看见那个满脸局促不安却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戚姬也看见他了,她走上前,把刘邦拉进厨房里。   进了厨房,刘邦看着这个越发瘦弱的女人,奇怪的问。“怎么才几个星期你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   戚姬眼中的泪再也止不住,像断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她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小声的抽泣着。   刘邦还是那么手足无措,但他却不敢把她抱在怀里了,他蹲下来慢慢的拍着她的背,语气温柔的都能滴出水了。“别哭了,有什么事儿跟我说。”   戚姬擦了擦眼泪,抓住刘邦的裤子,慌张的喊:“救我,救我!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她太可怕了!”   越说她的情绪就越激动。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论!求收藏!你们都是小可爱!! 第19章 第 19 章   刘邦看着她这样子,也挺心疼的,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怎么就变成这模样了?他用着平常很少用的温柔语气安慰着她。“好,你先说说是怎么一回事,你不说明情况,我也帮不了你。”   戚姬像是冷静下来了,她像是回忆,蹲在地上,慢慢的说。“她是另一个人,她在我的身体里,它会占据我的时间,利用我的身体去做她想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我哪天去医院检查,你知不知道我的五脏六腑都长满了寄生虫!”   说到最后,她的精神似乎有些崩溃,紧紧的抓住刘邦的裤子,不停的摇着头。嘴里叫喊着。“不会的,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刘邦只好蹲下来,紧紧把她抱住,“不会死的,你冷静点,先住在我这,等病好了再看一下。”   戚姬嗯了一声   。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戚姬就住进了刘邦家。   自从她住了进来,一日三餐基本上都被她包了,晚上摆好餐桌,收拾好东西,等刘邦回来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处理好了。   就好像一个新婚妻子在等着丈夫归家,这一幕落的萧何和韩信的眼里,萧何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韩信,而韩信的眼睛里却淡淡的仿佛丝毫不在意。   记得有一天晚上戚姬,进厨房揭开锅的时候,发现锅里一堆黑炭一样的东西,气的她直接把刘邦叫了过来。   指着锅里那堆黑乎乎的东西,“这怎么回事!你是今天晚上不想吃饭?还是怎么着?”   突然挨骂,刘邦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见锅里那堆黑炭一样的东西,吓了一跳。“这这怎么回事儿啊?这玩意又不是我干的,你吼我干嘛!”   萧何在门外瞥了一眼,转头看向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的韩信,突然间就明白了。   厨房里,两个人还在吵闹着,没过一会儿,刘邦就一脸气愤的走出来了,嘴上还不饶人。“凶什么凶,母老虎似的,小心嫁不出去!”   韩信把刘邦拉进怀里,安慰性的揉着他的头。   刘邦一滚进韩信怀里,就没了脾气,眯着眼睛,舒服的在韩信怀里蹭着。   谁也没有注意到,刚清理完锅的戚姬就站在厨房门口,眼中神色莫名。   晚上睡到半夜的时候,刘邦被一阵如雷声的敲门声给闹醒了,而这个声音的源头正在门外。   人还没有从床上起来呢,门便被大力的推开,黑暗中看过去,隐隐约约能看出来是个女人的身形。   刘邦打开灯,对着戚姬嘟囔:“你个大姑娘家,大半夜不睡觉,跑这来干嘛!”   戚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立在那边,眼睛里泛着诡异的红光,她突然跨步上前,越过刘邦,直奔韩信。   韩信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她掐住了脖子,戚姬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他。咬牙切齿的说:“韩信!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敢跟我抢陛下!我千年前能够杀了你,现在也能够杀了你!”   刘邦快步冲过去,抓住戚姬的手用力的想要把她从韩信身上扯开,可是她的力气却大得惊人。   韩信的身躯一点点的变透明,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挣扎,他的眼神就这样淡淡的,像千年前一样,那种不屑的,高傲的,仿佛世间万物都融不进他的眼。   戚姬像是被这个眼神刺激到了,她更加用力的掐着韩信的脖子,指尖黑气缠绕,不停的侵蚀着韩信。   刘邦在一旁用力的拉着,看着韩信一点点的变透明,着急得额头上冷汗直冒,最后终于忍不住了,他直接一拳把戚姬给打晕了。   刚要扑上去看韩信的情况,那人却一点点的消散在空中,那么一瞬间,刘邦是呆滞的,他喃喃的问:“韩信?你tmd在干嘛?”   直到那人完全消散在眼前,刘邦才像反应了过来,他从卧室跑到客厅,又跑到萧何的房里,没有韩信。   萧何一早就被敲门声给吓醒了,还没有出去看是怎么回事,刘邦就突然冲了进来,看了房间一圈,最后失魂落魄的坐在沙发上。   萧何挑眉,坐在他一旁,拍了拍他的肩。“怎么了?你这么着急?”   “韩信不见了。”   刘邦好像很疲惫了,背靠着沙发,语气沉重。   “不见了?怎么不见的?”   刘邦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萧何摇摇头,他并没有解决的方法,毕竟他只是警察,又不是抓鬼的,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对刘邦道。“你找一个大师来看看。没准儿会有法子。”   这话提醒了刘邦,他赶紧从兜里掏出手机,给江城子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接通,还没等对面说话呢,刘邦便急急忙忙的说明了缘由,江城子在那头沉默了半响,突然笑出了声,戏虐的说。“才不见一会儿,你着急成这样?”   刘邦心里头火急火燎的,结果这人还跟他开玩笑呢。“你什么意思啊我媳妇儿我不该着急吗?”   江城子在那头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哟!都媳妇媳妇的叫上了!那过不了多久,你岂不是得当爹了!”   闻言,刘邦紧紧的拽着手机,压抑着怒火,妈的,这丫的要在我面前,我非得一脚踹死他不可。“你少跟我皮,我正跟你说正事呢!人去哪儿了!!他不会魂飞魄散了吧?”   似乎觉得逗够了,江城子那头说。“放心吧,死的那个不是韩信,那是他的□□,他的真身根本不能离开停头村,你要想见他就回村里呗,不过我听说你们那个市最近发生了好几件奇怪的案子,正打算往你们那边去。”   一听说还是没死,刘邦松了口气,随后他又眯了眯眼睛,像是随口问的。“他还有□□呢?那不是我这几个月都跟个□□过的?他自己知道吗?”   “放心吧,□□的控制都是真身操控的,想不知道都难。”   听他这么说,刘邦心里舒坦了不少,又听说江城子要来这里,他立马道:“你先跟我回去见韩信。”   那头江城子笑了一下,语气极为自豪的说:“那是当然,而且我已经请动了我们江家的老怪物出手,相信你那个阴间的契约很快就可以解决掉了,至于韩信嘛!到时候再说。”   上次江城子离开的时候刘邦跟他说过,想要解除与韩信之间的契约,江城子自然是没有办法的,不过他们江家有一个老怪物本来这种小事情是不用麻烦到他的,但是无奈s市突然出现了百年不遇的食生肉,吞人魂,那就证明那边有一个极凶极恶的鬼。   所以干脆两件事情一起解决。   戚姬醒来过后发现自己被刘邦绑住,捆在凳子上,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根本动不了,就怒瞪着坐在她对面的刘邦。   刘邦笑得极为猥琐,“你猜我把你绑着要干什么?”   戚姬破口大骂。“刘邦你个王八蛋,你他妈闲的蛋疼玩捆绑!赶紧把老娘放开要不然一会有得你受的!怎么?你家韩信满足不了你?”   刘邦收了自己猥琐的表情,翘着二郎腿,点着一支烟抽着。“不是我吹,我家韩信功夫肯定比你好,”   戚姬被噎了一下,怒瞪着刘邦,不再说话。   刘邦吸了一口烟,烟雾缓缓的吐出,遮挡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你的另一个人格跑出来了,还真tm是个疯婆子,力气大的很,没想到一个女的还有这么大力气。”   原本满脸怒火的戚姬,一下子就慌乱了。“她做了什么?”   刘邦见她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心里觉得这女人也真可怜的,本来好端端的,突然就冒出了另一个人格,他叹了一口气,决定还是不把那事儿告诉她了。“没做什么,就是发了疯到处掐人。”   谁知道他这么一说,戚姬更加的慌张,“那她有没有伤到人?”   刘邦翻了个大白眼。“你都被我绑在这了,你觉得她有可能伤到人?”   不过她伤到了鬼,刘邦在心里补充道。   闻言,戚姬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没有再犯下过错,可是那样的罪孽,即便不再犯下过错,也赎不清了吧……   江城子在第二天的早上就赶到了s市,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被刘邦又拉走了。   坐客车的时候,刘邦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他靠在车窗上睡着了。   江城子看着他青黑的眼带,心情沉重的叹了口气。   刘邦这么一睡就是整整三天,直到大巴到站,他是被江城子叫醒的。   醒来的时候,刘邦脚步虚浮,明显一副魂体不稳的模样,江城子看得出他魂体与肉身随时都要分离。   赶紧从兜里烧了张符,混着水给他喝下,这才稳住了魂体,可那模样,却丝毫不见有缓和的迹象。   路过韩信墓的时候,刘邦迷迷糊糊的朝着那边扔了个飞吻。   看了一旁的江城子直扶额,心想这老流氓真是连鬼都不放过,真是活该被人家纠缠。   韩信立在自己的墓碑前,看着那人慢慢走远,他周身的气息已经不再是那种纯黑,而是变成一种灰白色,即使气息是灰白色,可那些鲜血却仍旧是黑色的。   他走过的每一处地方,黑血不停的流,整个墓碑都被黑色的血洗礼了。 第20章 第 20 章   走进村子里的时候,家家户户闭门闭窗,就连平时在小路上打闹的小屁孩儿都没有出现,按道理接近年关,应该热热闹闹才对,可刘邦这一眼看过去,却觉得村子尽显萧条。   这就奇怪了,刘邦怀揣着疑问快步的往自家走去,刘家是个小楼房,前些年,刘邦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他们请人来给自己老爸老妈修的一栋楼。   刘邦在门口敲着门,嘴里嚷嚷着。“爸!你儿子我回来了!!干啥呢你们,大白天的把大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大门开了一个缝隙,刘老汉的脸出现在细缝里,给刘邦做了个小声的手势。这才开了一扇门,放刘邦和江城子进去。   一进门,刘邦就看着他老爹打开客厅的灯,面色沉重的说。“老三,你这个时候回来干嘛。”   刘邦嬉皮笑脸的凑过去,搂住自家老爹的肩膀,“我当然是想你和老妈了!”   刘老汉不听他那一套,“你甭给我扯皮,这时候你回来,这不是活遭罪吗!”   刘邦就纳闷儿了,自己过年回家咋就错了呢,想到刚才进村的时候那个景象。“村里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刘老汉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烟杆里烟草的点燃,吸了一大口,“村里头最近三天两头就死人,起初啊,我们还报警,警察一来查这事离奇的很,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警察也不来查了,这人哪隔三差五就死一个,那个死相,真是造孽。”   刘邦听着,心里头直呼怪了怪了。   江城子闻言,心里咯噔一声,暗道,难不成这村子里有鬼怪?可是不应当啊,这地方有韩信在,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会跑过来?想来想去江城子,也没想出个道理,他就觉得在这地方有韩信在,根本没有鬼怪,敢到这里来,那么如果不是鬼怪所为,那就是人为了。   冷吸一口气,江城子问道。“伯伯,这些人尸体是什么样子的?”   刘老汉认识他,他知道这是村里请来给他儿子结冥婚的大师,好像是姓江的,见他问起这事儿,刘老汉暗道,没准儿真的是那种东西在作祟。他想了想,仔细的回答:“尸体啊,干的跟个柴一样。”   江城子的眼睛瞪得老大,好像不相信这件事情一样,似乎在确定着什么,他又重新问了一遍:“你确定那个尸体?是干的?”   刘老汉抖抖烟头,“那是,我亲眼看见了,那还能有假。江大师你是不是知道这事儿,是那种东西在作祟呀?”   收敛心思,江城子朝着刘老汉笑了一下。“这事儿估计是人为的,你也不用担心。”   就江城子问他老爸事期间,刘邦突然发现他家里供了个神,以前刚修这房子的时候,刘妈就想搞个佛放在客厅的正中央,后来刘邦不同意,这事儿就不了了之。   谁知道怎么这个时候家里突然供起了佛,刘邦指着那陶瓷的人问刘老汉。“爸,家里头什么时候供起了这玩意儿?”   听江城子一说是人为的刘老汉心头就惊了,这哪里是人为的,村里头哪个人能把人吸干啊,结果这个时候刘邦指着陶像问他。他凶巴巴的瞪了刘邦一眼。“把你手放下来,你怎么这么无礼!这可是韩王爷。”   刘邦这辈子就听过阎王爷,还没听过有个韩王爷呢。他直接大步走上去,把那陶像拿手里,那是一个长相威武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剑,眼神淡淡的看着前方,倒是有一种开六合镇万夫的气势。   刘老汉一见他还把陶像拿在手里了,又气又急,赶紧从刘邦手里把陶像抢过来放台子上,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嘴里又念着罪过的。   刘邦看的脑袋疼,他直接拉过一边的江城子去自己房间了。   关了房间门,刘邦就直扑自己的大床,滚了两下,才看向陷入沉思的江城子问:“你在想什么?”   江城子答:“想你们村的事儿。”   刘邦就纳闷儿了。“你不说是人为的吗?”   “我说你就信啊?”   “你不是大师吗?你说的话我们怎么可能不信!”   “要我说这是韩信干的,你信吗?”   气氛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最后江城子无奈一笑。“就知道你不信。算了,开玩笑的。”   刘邦滚进被子里,脸色有些难看,他咬咬牙回道。“我信。不过你要拿出证据!”   江城子一愣,他奇怪的看向刘邦,明明韩信都和刘邦这么亲密了,好说歹说也得有点信任在呀,怎么他就一句话,这家伙就信了?   他坐到木床的床沿上,说:“证据?证据就是那些村民的尸体。你老爹说,尸体是干枯的,那就说明那是被鬼怪吸干的,可是这停头村,方圆几十里除了韩信再没有其他的鬼怪,如果是其他的鬼怪,以韩信的强大,可能他还没有入亭头村就死掉了。”   说完后,许久没有听到刘邦的回答,江城子还以为他睡了。想想这一路奔波,自己也挺累的,他就跑到以前的那个柴房,跟刘老汉要了两床被子,铺地上跟周公下棋去了。   要问他为什么不和刘邦一起,原因很简单,他可不想韩信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刘邦睡在一张床上,然后直接一手把自己掐死了。   等人出去了,刘邦才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发怔。   眼前一片白雾,刘邦不停的往前走,路没有尽头,可他就一直的往前走,直到看到了一扇门,他走过去,把门推开一只脚刚要踏进去,就听见有人说。   “哪里来的孤魂?还不快快回阳间!”声音震耳欲聋,刘邦想要去找这个说话的人,却发现四周依旧是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到,那个声音依旧在继续。   “你阳寿未尽,快些回到肉身,要不然就真的死了。”   肉身?肉身在哪里?刘邦转过身,四周不再是一片白茫茫,而是一个有点眼熟的场景。   一个将近四十来岁的男人,抱着一个才二十来岁如花一般的女人,那个男人满脸的笑容。   同女人拜堂成亲,日子好像过的那么平平淡淡,无忧无虑,可突然有一天,男人的脸色与往常不同,他慌里慌张的收拾了东西,便和妻子告别,离家了。   他这么一走,不知道是多少年,后来妻子被另外的人掳走了,她在潮湿的牢房里,抱着自己的孩子,度日如年。   后来男人回来了,他看到了妻子的惨象,他很愤怒,可最后却变成了无可奈何。   男人又走了,妻子站在高高的山坡上,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她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跟随着他的背影跌跌撞撞的向他跑去。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停下马儿,转头望着妻子,见她因为跌倒,手上和额头上都磕了不少伤,他看着自己的妻子,他的妻子也在看着他,久久的凝望,最后男人转身离去。   妻子却又哭又笑的像一个傻子,直到看不见男人的背影了,她才擦干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和孩子,在这个地方生活着,家里的粮食渐渐的变少了,米缸已经露底了,她带着孩子,沿着一条蜿蜒崎岖的小路去找她的丈夫,可是她却在路上撞见了一群人,这群人带走了她和孩子。   那是充斥着鲜血与铁锈气味的战场,女人和孩子被提到了最前面,那个男人说如果她的丈夫不退兵,那么她和她的孩子就会死。   她望着不远处的丈夫,沉默不语,直到被人推了一把,一时没注意,跌倒在地上,她丈夫却没有任何着急之色,而是跟那个男人说。“你爱杀便杀,悉听尊便。”   后来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抓了起来,当作人质,又过了两年,妻子终于见到了丈夫,可那时他却早已另有新欢。   男人跟她解释,女人却淡淡的一笑。说他尊为王者,有妾很正常,妻子甚至还敲锣打鼓,为他娶得又一个漂亮的姑娘。   后来妻子发现,她的丈夫兴趣并不在女人的身上,而是经常跑到军营的澡堂子里与一群大老爷们嘻哈着。   这也许并不能证明什么,妻子告诫他,将来是要做王的人,怎么能这般随意轻便,可男人却一笑了之,说是几个兄弟平常吃,一起吃睡一起睡,要是突然不理他们了,那倒显得不太正常。   男人的身体似乎不太好了,妻子为他炖了的鸡汤,在走进帐篷门前的时候,却听到里面压抑的喘息,不是女人,而是男人的。妻子的脸色刷的就白了。   经过漫长的战事,天下终于平定了,男人拉着女人的手一步步走上了能令天下人为之疯狂的位置。   男人的身体越发的不好,就算天下平定,却依旧有人在试图挑起战争,男人开始惶恐了,他觉得他的地位很快就会被动摇,妻子走在他的面前,抬着他的手,轻轻地跟他说,那就把他们杀了吧。   天下已经定下,百姓不想再掀起纷争,选一个理由,把这些将士通通杀干净,男人毫不犹豫的同意了,可却在妻子提到某一位将军的时候,却一再的推辞。   丈夫告诉妻子说,这个将军很有才华,他下不去手,妻子笑着跟他说,陛下要留着,那便留着吧。   后来又有人挑起纷争,妻子跟丈夫说,要他带领着一队兵去扬威,男人觉得怪异天下已经定下,还有谁不知道他的威严吗?   不过妻子的话也没有过错,他也便随着她了。   周围的场景消失了,变成一团团的白雾,可刘邦却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这天下是陛下的天下!” 第21章 第 21 章   一切归于平静。   刘邦看见了一个女人,她就是那些画面中的妻子,她穿着一身黑红交错的汉衣,眼角优雅的上翘,看上去也是一个大美人儿,可刘邦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人十分诡异。   她周身环绕着黑气,这黑气令刘邦很不舒服,女人靠近他一步,他便后退一步,气氛就这么僵持了。   女人略显尴尬,她的面上依旧带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陛下,你想起来了吗?我是娥姁,你的妻子。”   那怎么说?刘邦仔细想了想,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摇着头看着这个女人。   在他的记忆里,他也不记得有这样一个女人的存在,但是他能感觉到这个人的气息,她是陌生的,却又有点熟悉。   早晨的时候,江城子直接从床上翻了起来,他的眼皮子直跳,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他的预感比女人的第六感还要准,下楼的时候就听见刘妈,担忧的语气,“老三,怎么还不醒啊,这都几点了。你瞧瞧这孩子。”   刘老汉抽着自己的旱烟,一脸的愁云。“人这么大了,能有什么事儿啊,进去打一顿,自己就起来了!”   瞥见江城子下楼了,刘老汉弹了弹烟头,不好意思的对他说:“江大师让你见笑了。”   江城子摆摆手,示意自己并不在意,并走到刘邦的房门前,推开门,咳了一声大声嚷嚷。“韩信来了!!”   谁知道床上的人没有丝毫的反应,江城子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快步走上前,床上躺着刘邦的身体,可灵魂却不知道去哪了!   这事情可就大了,这灵魂要是在外面七天内没有回来,那就真的成了孤魂野鬼,看了一眼,还在门外打算叫刘邦吃饭的两个老人,江城子悄悄地走过去,把门关上了。   从兜里掏出个血包,开始在地上画阵,阵法小小的一个,江城子念了几句咒语,周边弥漫起了灰白色的雾。   韩信疑惑的看着这个将自己召唤来的人,“所为何事?”   事关人命,江城子也不像跟刘邦说话那么扯皮,“刘邦的魂魄不见了!”   韩信一怔,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刘邦的身边,人的身上有三把火,分别在头顶与两肩,他定眼看去,刘邦头顶的那把火只剩下火星子了。   韩信紧抿着唇,眼神十分危险,在他与刘邦的手腕处,有一条灰白色的线连接着他们,此刻,这条线,却似断未断。   江城子上前了一步,嘴巴张了张,刚要说话,韩信便不见了。   江城子只好在房间里,布下了一个阵法,要知道没有灵魂的躯壳,可是那些吸引那些恶鬼的至宝,如果一个鬼魂想要重新的活过来,那他就必须找到一个没有灵魂,阳寿未尽的躯壳,占领他的身体,他的命运。   所以江城子必须在这里守着,万一哪个鬼魂不长眼的占领了刘邦的身体,那他的鬼生就结束了。   就在那个女人一步步的接近刘邦的时候,四周的白雾突然散开,刘邦感觉到了一种极其熟悉的气息,那股气息包裹着他,远离了那个女人。   女人瞪大了眼睛,她嘲讽般的说道:“韩信!呵,没想到你竟然会找到这里?”   刘邦转头望向那个向他走来的男人,他没有拒绝他,将自己抱在怀里,反而有些责怪,这个人为什么来得这么迟!   见到这个女人,他也有些意外,韩信有些慌张的看向他怀里的刘邦,就见他一脸责备的看着自己,还拿手指戳着自己的胸膛,这下倒叫他安心了。他报紧刘邦看向那个女人:“吕后?你为什么会在这?你不是转世投胎了吗?”   吕雉笑了,她笑得那样高贵,仿佛她还是当年那个手揽大权的吕太后,她没有再靠近他们,而是冷哼一声。“你以为你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就凭你那小的可怜的执念?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动歪心思在陛下的身上!否则我就会让你万劫不复!”   刘邦听到这样的话语,有些不高兴的转头瞪了吕雉一眼。随后又伸手抚摸着韩信的头,像是在安慰。   仿佛没有听到吕雉的威胁,他斩钉截铁的说:“我会不会万劫不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一世,你休想在抢走王上。”   吕雉眼带嘲讽,像是无数的尖竹,刺过他的身体。“就凭你?你不过是陛下的走狗罢了,没想到这狗有一天也会妄想控制主人?”   韩信的手紧了紧,刘邦担忧的看向他,刘邦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但隐约能够感觉到这话是围绕着自己的,见韩信的情绪有些不对了,刘邦把他的脸扳过来,看着他的眼睛,狠狠的吻了上去。   吕雉脸色苍白,她后退了一步,随后又强装镇定像一棵屹立不倒的松,她姿态端庄,笑得亲切,就像是刘邦在那些片段中所看到的那个妻子,正在帮自己的丈夫迎娶的小妾的过门。   刘邦讨厌极了她这样的眼神,他说不出话,无法安慰韩信,只能任由韩信失控,吸/取着他身上的阳气。   “总有一天,他会害了你。你为王,想要有多少个妻妾,我都可以亲自为您娶进门,包括这个韩将军。”这是吕雉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   可这是最后一句话,韩信彻底的失控了,刘邦发现他抱住的韩信身体消失了,只剩下一颗头颅在这里,在与刘邦交缠亲吻,但是他的意识也渐渐消失了   如此惊悚的画面却没有人看到。   刘邦的魂体渐渐的开始变得透明,可他自己却依旧没意识到,突然他的身上紫光大涨,那个头颅被烧得尖叫。   那是一种只属于厉鬼的哭嚎,却叫得刘邦心痛。   他向着那个头颅伸手,那头颅却惊恐的看了他一眼以后飞快的离开了,刘邦追着那个头颅。   很累很累,路已经看不到尽头了,他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他。“刘邦!刘邦!回来了!刘邦!刘邦!快回来了!”   刘邦想要继续去追那个头颅,却被这一声声的叫喊止住了脚步,他有些迷茫,转头面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的一步步,像是被牵引着走了回去。   等刘邦的魂魄彻底的进入了他的躯体,江城子才舒出一口气,真险,刚才差一点刘邦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刘邦还没有醒过来,门外却传来了刘老汉惊恐的喊声,“老伴!老伴!”   江城子看了一眼床上的刘邦,这才不慌不忙的走了出去,声音是从厨房那边传来的,听到那刘老汉越来越惊恐的声音,江城子脚下的步伐也在加快,几秒钟的时间就到了厨房。   地上躺了个人,说是人,江城子凑近一看,把他也吓了一大跳,这具尸体浑身没有任何的水分,眼睛就是一个黑洞洞的窟窿。江城子突然觉得事情奇怪了,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张招魂符,沿着周围转了一圈。   眉头紧锁,没有魂魄,甚至连这个人的气息也一并消失了,有古怪!   就在这时,江城子眼尖的瞥见了一根正在扭动着的血红色藤条,他立马冲过去,想要抓住那藤条,可这藤条跑的老快,一眨眼儿就没影了。   江城子转头便看到刘邦一脸苍白的扶着门框,眼中隐忍着怒气,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是不是韩信做的?”   江城子摇头,手搭上他的肩,“节衰。”   刘老汉失神的望着那具尸体,刘邦扑通一声跪下,向着那具尸体爬过去。“妈!”   江城子背对着他们,紧闭着眼睛,不去看这伤人的一幕,他思考着那根血色的藤条,似乎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什么,消失的太快,江城子还来不及抓住,他的手机便响了,一看上面的备注,江城子立马激动了。   迅速的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人清冷的声音。“我到你所说的那个地方,这里阴气很重,不过这阴气却对这个地方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令我奇怪的是,这里这几天是不是见了血?”   江城子听见那声音,简直就觉得那声音宛如上帝,还不待那边询问,他便原原本本的将昨天回来,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那边沉默了半响,突然就挂了电话。江城子一怔,骂了一句。妈的。   江城子安抚了刘邦,一家人悄悄地把这丧事办了,也不像往年那样,直到深更半夜,还在敲锣打鼓的念着超度经,而是一家人排的整整齐齐的把棺材送上山买了过后,又沉默的各自回了各自的家。   刘邦的大嫂好像因为生病了,没有来,刘邦本来就对她不满,结果她还闹这么一出,压着心头的怒火,没有去追究什么,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去追韩信。   别人都说魂回到了身体,那么在鬼魂期间所经历的事都会忘得一干二净,可刘邦却记得清清楚楚。   那凄厉的惨叫,怎么不叫他心疼,可他又恨,自己的母亲没准儿就是韩信给弄死的,这导致了刘邦现在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第22章 第 22 章   没有任何预料的那天晚上,刘邦见到了韩信。   他离他并不是很远,可刘邦却觉得这中间隔了十万八千里,刘邦问:“村里死了那么多人,是不是都是你干的?”   韩信抿着唇摇头。   刘邦又问。“不是你干的?那你告诉我这是谁干的?”   他突然靠近了刘邦,低头吻住他。   刘邦想要呵斥他,可他的脑海中却不受控制的回想起了,那些纠缠的日日夜夜,那些令人沉迷的欢/好。   两个人再次滚到了床上,刘邦却觉得这次与以往不同,他觉得这是一个梦,身/下的韩信有些飘渺,没有了以往那种真实的感觉。   纠缠过后,韩信靠在他的怀里,这让韩信显得有些弱势,明明他比刘邦高那么多,他却选择缩着腿靠在他的怀里。   “我的头骨不见了。”韩信突然说道。   刘邦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怎么回事儿?”   韩信靠在他的肩上,语气沉重。“村里的事儿不是我干的,我只剩下头骨了。如果头骨消失了的话,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存在。”   刘邦想起之前吕雉对他说过的话,以及韩信失控的样子,心里头很是难受,他忍不住对韩信解释。“那个疯女人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什么妻呀妾的要说我上辈子,娶了一大堆,可这辈子这时代,是一夫一妻制,我娶了你,那现在你就是正房。”   韩信贴着刘邦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耳边是他的声音,驰聘沙场的大将军,头一次觉得累了,他也许很快就会消失了。不过能听到王上说出这番话,他也是幸福的吧   。   轻轻呼喊了一声,王上。   刘邦抚摸着他的背脊,“你别担心了,我听江城子说明天他们家那个老怪物就来了,没准儿就能找到你的头骨。”   韩信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刘邦把玩着他的发,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画面,他的手僵住了。结结巴巴的问。“你,是不是只有头?”   韩信不敢看刘邦,只是将自己的头埋进了刘邦的怀里,沉闷的嗯了一声。   “你只有头的话会怎么样?”   “灵魂便没有身躯。”   听到韩信的这个回答,刘邦突然觉得有些怪异,韩信的灵魂没有身躯,那么他日日夜夜抱着的这个身躯是什么?难道说他每天晚上抱着个头!我靠!真tm惊恐。   也许是察觉出刘邦心中所想,韩信抬头他的面部表情非常僵硬,可他依旧扯出了一个不正常的笑容。“除非在信无法控制力量的时候,会显出原形以外,其他的时候都会有身躯的。”   刘邦遮住了自己的眼睛,韩大将军这么特意安慰他,他总不能跟韩信说,你这个表情太惊悚了吧。他敷衍的点着头。   韩信正了正自己的脸,歉意的看向刘邦。“吓到王上了。”   刘邦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又怕韩信不相信,亲了亲他的额头。   事情好像就这么过去了,一人一鬼,再没有提白天的事情。   江城子听着耳边闹嗡嗡的声音,有些奇怪,那声音逐渐大起来的时候,他才从床上翻起来,心想着这么一大早,刘邦在下面搞什么呢。   不过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这个点也不算早了,老怪物应该快要来了,赶紧把身上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下楼了。   走到刘邦门前,他的脚步一顿屋里面传来刘邦激动的声音。“我他妈问你!事情是不是你干的!!韩信啊韩信,你他妈当了个鬼,不得了了,连人你都要吃了,你干脆昨天晚上就该把我吃了!你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吼完,没多久,一会儿就传来韩信有些低的声音。“王上,你且听信解释…”   他还没有说完,便被刘邦打断了。“别人都说鬼说的话最不能信,你以为我能信你的鬼话!你现在立刻消失在我面前!我不想听你任何解释,你给我滚!”   江城子忍不住在门外敲了敲门,小声劝道:“刘邦,你冷静点,这事儿和韩信没关系。”   本来江城子是不打算管这件事的,不过听刘邦那个口气,好像也有点不舍的样子,只不过没有台阶下,而且他估计也是想到自己死去的老妈了,情绪激动成这个样子。   刘邦垂下眸子,不再看韩信,有些颓废的坐在床沿上,这事儿要真和韩信没关系,那还好,可要是和韩信有关系呢,他能怎么办?他也舍不得,只能叫韩信离他越远越好。   房间里再也没有人出声了,等刘邦抬头的时候韩信已经不见了。   江城子听到里面没了响动,刚想要推门进去,耳边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他赶紧跑去寻声音的源头。   那声音的源头便是刘老汉的房间,江城子快步冲过去,看也没看那东西是什么,就直接将黄符贴到刘老汉的床架子上。   刘老汉本来就是浅眠,陪伴了自己一生的人突然就这么离世了,搁谁谁心情也会不好,也会睡不着,也会时时刻刻想着那人在身边的情景。   大清早,他就被刘邦的声音吵醒了,还以为是刘邦在和江城子吵架,没过一会儿江城子就冲到他房间里来了,刘老汉心想,难道老三是得罪这个大师了?   他刚要说话,却发现江城子围着他的房间看了一圈,最后塞了一张黄纸在他手上,嘱咐他。“无论如何,你都要拿着这张黄符,不能扔掉。”   然后江大师就潇洒的走了。   不过江城子并没有选择去接那个老怪物,老怪物都这么大把年纪了还能有不认识路的时候,甭管他。   他拉着刘邦围着停头村走着,村上有好几家人,屋门前都挂着白灯笼,都这个时候了,估计尸体早没了,江城子也没有去打扰他们。   他们两个就围着村子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天黑,也不见得有什么收获。   刘邦有些心不在焉,江城子问他话他都是回答,哦,啊,嗯。   最后江城子实在忍受不了了,直接一脚踹他脚弯上。“你能有点出息不?你舍不得你能不能就跟他说你舍不得呀,你搞这么复杂!给谁看呢!”   刘邦被他这么一说,脑子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不过他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梦,“我问你件事儿,我昨天晚上梦见韩信跟我说他的头骨不见了,你说这事儿是不是真的?他们这些鬼要是没了尸体会怎么样?”   听他此言,江城子沉默了一会儿。“尸体和他们鬼的本身倒是有一定的联系,像韩信这种尸首分家的,情况是非常复杂的。不过我敢肯定的说,如果头骨不见了,韩信也有可能会消失。”   刘邦心里咯噔一声,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心里头非常的惶恐,好像快要失去什么东西了。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也不知道是从何方传来,但是萦绕在每个人的耳边,就连那些平时见不到鬼怪的普通人也听到了这声惨叫。   一时间村子里的人惶恐不安,家家户户把灯开得透亮。   江城子一听,暗道不好,完了,老怪物逮着韩信了。他立马伸手扯着一脸懵逼的刘邦,向韩信墓那边跑去。   贴了符的速度可不是盖的,刘邦就觉得耳边只有风声,凌厉的寒风一阵一阵的往嘴巴里灌,风吹得他脸都僵了,又疼又痛。   终于走近江城子大喊一声。“阵下留魂!”   却见那一头,一身道袍,白发飘飘的男人,手持黄符,正要一掌击下,将这怨魂打得彻底魂飞魄散,听闻此言,手下一顿,望向那人,眉宇间尽是不满。   白发男人的语气冷冰冰的,没有任何人情味。“为何要留魂?此等恶魂,想必作恶多端,不说杀人千百,至少也吞魂无数。”   江城子气喘吁吁的。“他,他,不是恶魂!”   阵法中的韩信已经维持不了人形,他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块是好的,千百年前的那些伤痕再次浮现在他的身上。   刘邦愣了愣神,呆呆的看着,在那阵法中企图找东西遮住自己的韩信,他的脸不再是之前看的那样俊朗,而且有无数的伤痕交错的在他脸上,留着黑色的血,叫人望而止步。   他的腰,他的身体,不像刘邦触摸到的那样,腰间心口,到处都是被尖竹捅过的洞口,其实刘邦下意识的忘记了,韩信身上的那些伤痕,他都见过,可是却没有如今这般叫他难以忘怀。   刘邦立马扑进阵法中,抱住他,“没事了没事了,我在你身边。”   他听到韩信小声的说。“这个样子会吓到王上的,王上不要看我。”   江城子叹了一口气,哪一个恶鬼是光鲜亮丽的,他们活上千年万年,始终都是自己临死前的模样,森冷又可怖。   老一辈的人经常开玩笑说,你去照照镜子,鬼都能被你吓哭,其实这句话也不常是开玩笑,鬼通常在照镜子的时候都会看到自己最真实的样貌,所以鬼一般不可能去照镜子,因为他们看到这样的自己也会害怕。   其实,那个老怪物只要再心狠一点,恐怕刘邦现在看到的就只有一个头颅了。   这个老怪物的技术可不像江城子那三脚猫的功夫,韩信被他的阵法伤到了,魂魄很是不稳定。   江城子嘴巴都要说干了,终于把这个老怪物说动了,老怪物才勉为其难的出手给人固魂。 第23章 第 23 章   昨天晚上忙到大半夜,才把韩信的魂彻底的稳住,不然的话,后果可不堪设想。   此刻,一行人围着刘邦家的大桌子,坐成一个圈。   根据江城子的介绍,他所说的老怪物就是面前这个可能有中二病的白发年轻人,江城子说他可是个老怪物,可这个人并不老,反而比刘邦还年轻的样子,眼角连皱纹都没有。   这个男人叫凤仙引,据江城子说,这是他们江家的镇家之宝。   不过这个男人倒是挺厉害的,就连韩信都有几分忌惮他。   凤仙引连口茶都不喝直奔主题。“村中发生的事,你且一一道来。”   江城子将在村里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讲了个遍,顺便一提s市的事。   刘邦听不懂,他们那些专业术语,干脆跑进自己房间里去看看韩信。   他的魂体透明,不再是之前看到的那种,几乎要凝实的样子,刘邦刚要一脚踏进那个法阵中,就被江城子给提了出来。   江城子责备道。“你干嘛呢?你就这么进去,很可能打断韩信疗伤的!”   刘邦一脸懵逼,“啥玩意啊?他的伤不是昨天晚上就好了吗?”   还没待江城子解释凤仙引便替他说道。“鬼魂受伤可不仅仅是要固魂。”   凤仙引看着刘邦的眼睛,他的眼神不似韩信那般清冷,也没有江城子那样闪着亮光,刘邦从他的眼睛里没有看到任何的感情,他对刘邦说。“你与他纠缠甚久,若是想让他的伤尽快好起来,那便将你的精气赠与他。”   刘邦转头看着江城子,用眼神询问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直到看到江城子点头他才问。“那它吸我的精气,我岂不是得死?”   凤仙引一本正经,“死倒不至于,不过是少几年的寿命罢了。若是他控制不了自己,那你离死也不远了。”   刘邦听得直缩脖子,心想这玩意儿还真可怕,可一想到自己昨天直接穿过韩信根本无法与他拥抱的时候,心里头又难受的慌,他咬咬牙,心一横,死就死吧,反正是他欠他的。   江城子站在一旁看他的脸色,也知道刘邦在想什么了,他赶紧劝道。“刘邦,你想仔细点!精气与阳气是不同的,阳气最多是让你身体虚弱点,精气可是好几年的寿命呢!”   他这么一劝,刘邦的心思又乱了,用他好几年的寿命去换韩信现在的疗伤,他的人生才短短几十年,而韩信作为鬼,肯定得有上千年的生命,在这漫长的过程也受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可是,如今韩信受伤,身体虚弱,万一被其他鬼趁虚而入伤害到韩信了怎么办?   以刘邦平时的想法,只要不伤害到自己的生命,一切都ok,可是现在呢,他其实并不像韩信受伤,特别是昨晚看到韩信那样的惨状,那些伤痕那些刀疤,自己献上真心,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换来这些,值得吗,要是刘邦,他肯定觉得,不值得,可是以韩信的性格,他一定会觉得值得吧,付出了那么多,换来的却不是自己所想要的,可他依旧觉得无怨无悔。   越想刘邦的心头就越难受,凤仙引似乎看出了他心头所想,直接给刘邦下了一记猛药:“世间万物皆有寿命,此乃天道,阳世自然有寿命,阴世之人照样也有,看来他样子应该有千百年没有进食了,阳寿已尽,阴寿将至,他可能活得还不如你刘邦久了。若是死去,便不得入轮回,而是消散于天地之间,魂飞魄散。”   刘邦被惊的再也说不出话了,他的手都在颤抖,不确定的问江城子。“意思就是说韩信他快死了吗?”   江城子看着他那模样,叹了一口气,点头。   刘邦觉得自己的心都凉透了,像是突然被人放进了冰窖里,刺骨的寒冷袭击着每一个感官,不,他是讨厌韩信的,讨厌被一个鬼纠缠,韩信死了不正如他所愿吗?   刘邦不敢再想下去,他跌跌撞撞地推开门,也顾不得什么阵法影响到韩信的疗伤了,直接扑到韩信怀里,却与韩信穿体而过,他浑身上下冷得打哆嗦。   韩信睁开眼睛看着他,疑惑的问。“王上?可是有何事?”   刘邦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清冷的带着疑惑,他想,如果韩信活着的话,他的眼睛肯定会像书上描写的那样,带着万千星辰的光。   咽了咽口水,他不知道从何开口,最后他干脆一把把自己身上衣服全部脱光,站在韩信面前说。“你吸/我吧!”   韩信吓了一大跳,怕刘邦不高兴,赶紧解释。“王上,信有伤在身,无法行房事!”   刘邦哪里是那个意思,看韩信一脸懊恼的样子,直接给逗笑了,他痞痞的说。“我是让你吸,我的精气~”   说道最后两个字,还带着一丝暧/昧的语气。   韩信眼神暗了暗,极为不赞同。“精气是要以王上的寿命为代价的,信不会这么做的,你快些出去。”   听到韩信这般劝阻,刘邦心里头还是挺感动的,不过他没理韩信的话,就这么直直的站在那里,眼神挑逗着他。   韩信低低的呼喊了一声。“王上。”   刘邦就直接站在他面前,跳起了肚皮舞,看得韩信忍俊不禁,他伸手将刘邦搂进怀里,这一次与刚才不同没有穿体而过,而是就这样实实在在的触摸到了他。   刘邦的皮肤上都冷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过他依旧麻利的,解开了韩信的衣服。   房门被悄悄的关上,暧昧潮湿又粘腻,像是南方的空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等刘邦走进去过后,江城子才凑到凤仙引的旁边。“你为什么要帮韩信说话?”   凤仙引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坐在桌前喝了一口茶,才缓缓的道。“这次要对付的是一个厉鬼,他很厉害,我需要帮手,所以他必须尽快好起来,就在我固魂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个韩信与我们所遇见的厉鬼有所不同,想必你也知道吧。”   江城子先是发表了自己的不赞同,“你需要帮手,也不至于让刘邦用几年的寿命去给他疗伤,你明明知道疗伤的办法不止这么一条。”   顿了顿,又道。“韩信在阳世之间是有庙的,有人信仰他,他的气息之所以与其他的厉鬼不同,就是因为他是被人供奉的也算是半个仙了。会沦落到这一步,也许因为他是个地缚灵吧。”   地缚灵就是被某些阵法,囚禁在某一个地方的灵魂,韩信能收到人们烧给他的香火纸钱,能够收到人们的信仰,他很强大,但是因为这个阵法,他沦为了恶灵,吞噬生灵,虽然没有吃过人,但是他吞下的恶魂不说一百,至少也得有八十。   凤仙引没有骗刘邦,他能够感觉到韩信有一段时间没有进食,他所谓的一段时间,那就是百年,也就是说韩信将近百年的时间没有吞噬过恶灵,没有吞噬过恶灵,就意味着他的力量不会增长,他的寿命不会加长。   当然更重要的是村子里的事情以及s市的事情都不可能是他干的。   凤仙引没有向江城子解释,他为什么要用刘邦的寿命去给韩信疗伤,而是轻轻的敲了敲茶盏,皱着眉头,语气竟然有些愉悦。“我闻到炒花生的味道了。”   江城子嘴角一抽,他怎么没闻到?不对,这家伙明显就是想扯开话题。他立马一拍桌子,严肃道。“前辈,你号称正道却拿人的寿命,给一个鬼疗伤!”   谁知道凤仙引理直气壮。“是他自愿,有何不可?”   江城子差点没把桌子都给掀了,到底是谁!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把人家吓的!这活了千年的老怪物就是不一样,脸皮都比平常人要厚得多。   不过江城子算是冷静下来了,也不再纠缠这件事情,“前辈,你说的那个厉鬼是谁呀,你能知道吗?”   凤仙引之所以为江家的镇家之宝,那就是因为他能够窥探天机,所谓的天机不过是能够知道时代如何发展,他能够准确无误地告诉江家,在这个时代如何生存下来,当然,他还能够算命。   这个命,比那些算命先生所看的命不同,他能把你这一生所经历的跌宕起伏全部给算出来,牛叉吧,但是这样的后果也是非常严重的。   不过要算一个鬼,应该是不会遭天谴的吧?   凤仙引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像是自言自语。“许久没有吃到炒花生了,这会儿倒是嘴馋,一会儿得出去寻找那家人家要一捧。”   江城子就知道这个老怪物眼里心里,屁/眼里面都是炒花生!凤仙引很喜欢吃炒花生,这在江家,已经是一个公开的事实。   他赶紧从自己长衫的兜里,掏出了一把准备好的炒花生,放桌上。“前辈,你跟我说说呗。”   看到炒花生,凤仙引像是终于听到江城子的话了,剥了两颗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回答。“是个老槐树精,s市那边等我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江城子瞪大了眼睛,果然是那个老槐树精,老槐树精上次被韩信打的重伤,如今这么大张旗鼓的吃人疗伤,却没有被韩信所发觉,一定是有人在帮助他!   弄清楚是谁在搞怪以后,江城子迫不及待的就想要去除掉那个老槐树精了。   不过这个想法,刚生出来就被凤仙引驳回了。 第24章 第 24 章   韩信神清气爽的从屋里面走出来,就见两人一个完全没有大师的样子,欢快的吃着花生,另一个气鼓鼓的蹲在那里。   他走到凤仙引的面前,道了一声。“凤兄弟,可有东西能够暂时补补王上的精气。”   凤仙引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拍着手里的花生红皮,“你想要什么就必须拿什么来换。”   韩信知道在道家有一种极其补精气的东西,虽然不能把寿命给补足,但是却能让他不受阴气的影响,身体恢复到平时的模样,这种东西也是从活人的骨头里提炼出来的,极其的珍贵。   他的手心突然浮起了一团蓝色的小火苗,“你看这个如何?”   江城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疯了,那可是你的魂火!要是这个老怪物一把你的魂火,给掐灭了!那你不得完啦!”   凤仙引勾起嘴角显然对这份交换的东西,他是十分满意的,将那团蓝色的小火苗小心翼翼的装进了瓷瓶中,他从自己的兜里掏出另一个灰白色的瓷瓶递给韩信。   韩信接过瓶子,转头又进了房间。   江城子湊到凤仙引面前,“前辈,你拿他魂火干嘛?”   要知道鬼的魂火可是有很大作用的,利用魂火可以掌控这个鬼,甚至可以把这个魂火提炼成为另一种火,像韩信这种活了几千年的鬼,魂火更是珍贵!   凤仙引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把那瓶魂火,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兜里。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他摸着肚子语气竟带着丝委屈说:“好饿。”   江城子:“……”   最后江城子,为了满足这位凤前辈,决定亲自下厨做饭。   嘟着嘴巴,软绵绵的看着坐在床沿上的将军,刘邦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被活生生吸了好几年的寿命,不说忧伤,那是不可能的。   韩信见他醒来,将人搂进怀里,刘邦无力的窝在他怀里,嘴巴翘得老高,都可以挂个油瓶子了,偏偏韩将军还就是假装没看到。   刘邦心里头那个气哟,自己供了几年寿命给他,连个亲亲都没有!他一伸手,把韩信的脸扳过来,狠狠的吻上他的唇。   等听到将军细微的□□后,才住了手,摸着韩信的腰,其实他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调戏这个将军。   韩信干脆抱着刘邦一把坐到了床上,将被子扣得紧紧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刘邦就学着韩信晚上在床上的叫声,叫的将军眼神闪烁,就差没一溜烟儿的跑出去了。   韩将军有些恼怒了。“王上,你为何要……?!”   刘邦眼睛弯弯的,吹了一声口哨。“怎么啦?我对着自己媳妇儿叫,难道还有错了吗!”   听他的口气,韩将军无奈的笑了笑,将从凤仙引那拿来的瓶子,拿出来。“王上把这个喝了。”   刘邦拿着那瓷瓶子,上下左右的看了个遍,最后在韩信的注视下还是打开喝了一口,这滋味,爽得刘邦的脸都扭曲了。   他当即把瓶子塞进韩信手里,扶着床架子干呕着。“我靠,这什么东西啊,那么臭!”   韩将军看着他皱成苦瓜的脸,伸手捏了捏,“此乃良药,王上要喝完。”   刘邦看见那瓷瓶子,咽了咽口水。“这个能不能不喝啊?你瞧我就是跟你那啥少了几年的寿命而已,我这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嘛,这种药还是不要拿给我喝了。”   越说就越没底气,最后一脸委屈的栽进韩将军怀里,“信信~阿信~我可以不喝吗?”   才说完呢,他就见韩信把那瓷瓶子一提起来,将里面仅剩的药物全灌进了自己嘴里,刘邦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赞叹一句,真汉子。   还没回神呢,就见那人低下头,将那腥臭的药物,渡进了刘邦口里。   刘邦张嘴就要把那东西渡过去,舌头不停的把那药往韩信那边抵。   两个人的舌头你来我往,刘邦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   刘邦立马毫不犹豫的就把那药吞了下去,刚要伸手拉着人看是怎么回事儿,却见韩信双手扣住床沿,将嘴里残余的药物不停的向外吐,那舌头尖却是冒着一缕白烟,不过很快便被韩信压了下去。   刘邦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就为了自己的那点小情趣,差点把韩信都给搭了进去。他的语气里带着愧疚:“没事吧?要不要出去让江城子看一下?”   韩信摇头。“并无大碍,一点小伤而已。”   经过刚才那么一番闹腾,刘邦伸手抱着韩信,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他的背脊,指尖冰凉,刚打算闭上眼睛享受这温馨的时光,肚子就传来了咕噜咕噜的声响。   恰巧这个时候门外,江城子敲了敲门。“刘邦,一大早晨没吃饭,你不饿呀!赶紧出来吃饭!”   自从刘妈死后,刘邦还有些不习惯。   利索的收拾了一下,就迈着自己的小步子走进客厅了,刘老汉坐在上座,眼袋有些黑,两个眼睛空洞洞的,刘邦走过去,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爸,别伤心了。”   刘老汉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他低下头,眼眶红红的。“我就是怕你妈一个人在下面孤单。”   江城子闻言,刨饭的动作顿了顿,他该不该告诉刘邦?他老妈的灵魂已经被妖怪吞了,可是看着刘老汉的样子,江城子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刘邦觉得鼻子有些酸,吸了吸鼻子,坐在刘老汉旁边,生硬的扯开话题。“哟,今儿这菜是谁炒的呀?这菜色不错!”   江城子立即骄傲的抬头,像是在求夸奖的犬类,要是有个尾巴在后面的话,肯定一摇一摇的。这话是对刘邦说的,不过眼神却看着凤仙引。“怎么样,哥的手艺不错吧!”   刘邦夹了两筷子,放进自己碗里尝一尝,肯定的点头,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韩信就坐在刘邦的旁边,刘老汉看不到他,所以刘邦也没有多备一副碗筷,怕把刘老汉吓着,不过他每挑一筷子,都会把那东西放到韩信的面前,等韩信吃过了,他才会放进嘴里。   被鬼吃过的东西都是冰冷冷的,味道也实在不怎么样,不过刘邦却吃得津津有味,一旁的江城子看得实在是受不了!   他直接夹了一大块肥肉,放进凤仙引的碗里,“前辈你尝尝这个,这个可好吃了。”   从来不吃肥肉的凤仙引,看着碗里的那块肥得流油的肉,不动声色的瞥了江城子一眼,见那人满脸的关心,才放进嘴里,慢慢嚼。   吃过午饭,虽然是冬天,但是外面的太阳也是有的,韩信就并不方便出来了。   刘邦跟在江城子和凤仙引的后面,像捉妖怪这种事,他是一万个不想来的,可是江城子以韩信的头骨作为诱惑,最后刘邦苦逼的跟在两人身后。   凤仙引的罗盘最终指向一个方向,那个地方就是刘邦大嫂所在的屋子,刘邦一向看她不顺眼,得知那个妖怪可能在她那里之后。   便毫不客气的领着凤仙引他们就去敲门了。   院子的门拉开,里面出来的人依旧是他大嫂还是那尖酸刻薄的语气,以为刘邦找她是因为那天没有去参加丧礼的事儿。“老三,那天身体不好,你怎么这样还介意上了?”   刘邦懒得听她那一套,直接把人推开,领着凤仙引一行人就进了她的院子。   刘邦他大嫂气的大骂:“刘老三,想你大哥去了!我被村里的人说闲话就算了,怎么着你也带着二个男人来侮辱我!”   刘邦脸上带着痞痞的笑,让凤仙引和江城子两个人进去找,自己的事看着那个女人,冷冷道:“我大哥怎么去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劝你还是安分点,要是惹毛了我,我告诉你,我刘邦可管不到你是什么大嫂,我照样把你收拾!”   那女人一听脸色煞白,张口就要撒泼。却被刘邦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一个臭袜子给堵住了嘴。   院子里绿树成荫,大冬天的绿树成荫,刘邦脸色变了,看着眼前这棵竟然还开着槐花的槐树,觉得有些怪异。   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凤仙引一把,拖到了他的身后。血色的藤条到处飞舞,刘邦他大嫂,见势不对,撒腿就要往门外跑,却被那血色藤条从心脏直穿而过。   江城子不知道从哪收来的香灰罐子,直接把那东西塞进刘邦手里,刘邦以为又要把香灰往这些选择藤蔓上撒,伸进去一摸,却发现摸到个不寻常的东西。   刘邦仔细的摸了摸,发现这个香灰罐子里面装着的好像是一颗头骨,他顿时就想到韩信失踪的头骨,立刻把那香灰罐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血色的藤蔓不停的舞动,凤仙引手中的罗盘转的飞快,他双指并拢,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他的脚下,一个巨大的阵法形成,那些血色的藤条瞬间被压制了下去,那槐树的枝干瞬间枯萎,眼看就要像上次那样逃跑。   凤仙引冷哼一声,只见四周,不知从何时竟出现天罗地网!   直接将那槐树精压在往里面,死死不能动弹。   那老槐树精瞬间就慌了,苍老而沙哑的声音急促的叫着:“且慢,且慢!不知大师为何要收我!!”   凤仙引脸色冰冷,没有说话,江城子上前一步踹的那个东西一脚。“怎么了老东西,就你干的那些事儿能不抓你吗?”   老槐树精刷的一下,脸色就白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依旧咬着牙,不肯承认。“何事是我所为!”   刘邦突然笑了一下,那个笑容就有点骇人,江城子背后一寒,就见刘邦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一张黄符,直接给贴在那槐树精的脑门上。   槐树精痛的凄厉的尖叫了起来。 第25章 第 25 章   村里面莫名其妙就死人的事情算是结束了,自从刘邦得到韩信的头骨之后,便找了个盒子给它装起来,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看得一旁的江城子,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刘邦本来打算订第二天的车票就走了,但是凤仙引他们要留在这里一两天,并且表示刘邦必须跟他们一起走,几番无奈,刘邦竟然留下来给他大嫂办了个丧礼。   凤仙引所谓的事情就是给韩信的墓破阵,早些年间,便有人听闻韩信的墓有各式各样的传闻,而这些传闻绝不是空穴来风。   韩信的墓就是一个聚阴阵,聚阴阵聚集的阴气会吸引很多精怪,而韩信作为一个拥有怨气的恶鬼在死后又有聚阴阵的滋养,所以才会如此的强大,而这个强大也是有代价的,那就是他永远不得离开这个墓百里范围。   听说破阵之后对韩信倒是没有什么危害,刘邦就放心了。   这边的事情彻底解决过后,一行人就马不停蹄的赶回s市。   在刘邦不在的这段日子里,s市发生了一件大事儿,那就是警察局局长萧何,被人伤了,而伤他的人就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戚姬。   要说这事儿还得从萧何那说起,听说他迷迷糊糊睡到大半夜,被人咬了一口,一开始竟然还不觉得疼,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是回事儿竟然醒了,醒来的时候脸上被咬的血肉模糊,戚姬就在一旁看着他阴恻恻的笑。   萧何当即觉得事情不对,翻身起来直接给了戚姬一掌,结果谁知道那女人力气出奇的大,不但没被萧何敲晕,还反而一巴掌把萧何给拍墙上了,最后在萧何的耳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然后就溜走了。   萧何醒来的时候顶着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跑到那女人的房间翻了一大通,最后找到了一张医院的检查单,通过一系列的推敲最终发现了凶手。   刘邦特地带着礼物去警察局看了萧何,他整个人脸上都缠着纱布,只能看到一双眼睛和一个嘴巴。   刘邦见他这个惨样,心想着完了完了,萧何毁容了,以后估计没啥姑娘看上他了。他当即开口安慰道。“老萧啊,没脸不要紧,这些姑娘啊肯定会看上你的内在美的!要不你活好,没准人家姑娘就跟着你了!”   萧何本来态度还挺好,一听到他这么一说猛的一拍桌子,直接一叠文件给他扔了过来,那文件砸到身上到也不是挺疼,不过刘邦就不一样了,那文件刚贴到身上,他就哎哟哎哟的大叫,好像真的把他打疼了。   逗的萧何忍俊不禁,“行了,别耍宝了,你来这里肯定不是特地看我的,你是想问戚姬的事吧?”   刘邦搓了搓鼻子,凑过去小声的问。“这事儿,真的是她?我听我们家那两个大师说,这事儿是恶鬼干的,她一个女人,我还真不相信是她干的。”   萧何讽刺的笑了笑。“你说是恶鬼干的,那我也只能请个大师把你家那位抓了关进来。”   刘邦面色一变,斜眼瞥着萧何,语气极其的暧昧,“那怎么行!那可是我媳妇儿,他连□□都干不好,他能吃人肉?他可是我的宝贝~”   萧何听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和吃人肉有什么关系,你可真能瞎扳。”   刘邦笑得极为猥琐。“嘿嘿嘿,你是没有体会过那种醉仙欲死的感觉~”   刘邦是怎么出警察局的?答:秀恩爱被萧何打出来的。   回去的路上,依旧路过的那条小巷,刘邦忍不住朝里头望过去,尸体早就被人收走了,可那恐怖血腥的场面却依旧停留在脑海里,刘邦立刻加快脚步。   可却在马上要走过那小巷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叫他,那声音极为的小,不过刘邦去听到了,他转头看向那个小巷。   戚姬半身隐藏在黑暗中,眼眶里全是泪水,她张嘴小心翼翼的喊着刘邦。   刘邦也顾不得心里的恐惧,赶紧走过去一把抓住戚姬的手,手掌下的手腕只剩一层皮包着骨头了,刘邦心疼的问:“你怎么回事啊你大半夜的去偷袭萧何?”   她瘦骨如材,仿佛风一吹便要倒,戚姬一头栽进刘邦的怀里,小声的抽噎着,外面偶尔路过和刘邦一个小区的人,刘邦一个侧身把戚姬遮住,笑着看向那些人问好。   哭也哭够了,不过她却依旧把头埋在刘邦的怀里,不肯抬起来。   “我不想死。”她说。   刘邦无奈的揉揉她的头,“那你跟我回家吧。”   戚姬眨了眨眼睛。“萧何会知道的,你这么做是包庇犯人。”   刘邦毫不介意的笑了笑,“怕啥啊,到时候弄清楚一切,不就ok了吗。”   戚姬眼神暗了暗,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那就太好了。“好,我跟你回家不过…”   “不过什么?”   “我要你抱着我!”   “好。”   刘邦几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打横将她抱起来,这个女人相比于以前越发的轻了,抱着她一路走到家,刘邦都不带喘气的。   再江城子戏虐的眼光中把人放到沙发上,看了那边坐在凳子上望着他的韩信,当即一屁股坐他旁边,凑过去软绵绵的叫了一声。“阿信~”   然后臭流氓就蹭进了大将军的怀里,那模样简直像个小媳妇,不过他的手却非常不安分的在将军的腰间游走着。   戚姬从进门的时候就一直被凤仙引紧紧的盯着,她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凤仙引,“你好。”   凤仙影只是看着她,并没有接她的话。这让戚姬越来越尴尬。再加上一旁的刘邦跟韩信两个人甜蜜的泡泡飞得到处都是。   江城子坐到戚姬的对面,给她递了一杯茶。“刘邦这个家伙,平时穿着大花裤衩,看上去也挺没品位的,不过这茶倒是挺好的,喝一杯?”   戚姬礼貌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她突然就觉得心口像是要撕裂了一样,此时她连喘息都有些困难。   刘邦这边正在韩信身上腻歪着,心里面各种想太阳韩信的想法,正想得入迷呢,韩信突然就站了起来,刘邦一时没注意,从他身上给翻了下去,后脑勺磕着桌沿,疼得他呲牙咧嘴。   他委屈的朝着韩信叫了一声。“阿信,你干嘛呢!我头好疼!”   听着自家王上委屈的声音,韩信低头弯腰把他抱进怀里,轻轻的揉着他的后脑勺。他刚才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吕雉。   凤仙引眯着眼睛,一身两魂,倒是有趣。   江城子还是那样笑眯眯的,看着戚姬已经要疼晕在沙发上了,才缓缓伸出一只手,在她的印堂,比划了一下。   戚姬这才缓口气,她突然觉得她被刘邦坑了,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名堂,但是他们两个肯定对自己有兴趣。   刚才的那杯茶…戚姬眼神落在茶杯上,那茶的确是普通的茶,至少表面上看却是这样。   端着另一碗茶喝了一口,江城子看着戚姬刚要开口,就听那边的凤仙引道。“那是我的茶。”   江城子赶紧伸手捂着嘴巴,我靠,间接性接吻!!不对呀,咱们两个大男的喝一杯茶怎么了,这样才能证明我们是好兄弟呀。最近一定是被刘邦跟韩信影响了!怎么什么事儿都往那方面想。   他咳嗽了一下,对着凤仙引说了声,不好意思,才转头看向戚姬,语气严肃面色郑重。“我要跟你说的这件事,你听起来可能不可思议,但你一定要相信我们。”   见这人严肃的模样,戚姬认真的听着,听这些人的话好像应该是知道自己的情况了吧。“嗯。”   见她点头,江城子才开口继续。“你的身体里住着另一个灵魂,我们要帮你把另一个灵魂给弄出来,当然如果把它弄出来,你自己也是有风险的,就想问一下你同意吗。”   所有人都脸色郑重的看着戚姬,却见她莞尔一笑,刘邦却觉得这个笑容并不是表面的那么美好,她看了眼刘邦,“好,我答应你们。”   那眼中所包含的感情,尽叫刘邦心生愧疚,刘邦知道如果江城子他们失败了的话,吕雉就会彻底剥夺她的身体,她将会永远消失,戚姬是喜欢他的,可他却不能像从前那样无所畏惧的回应她的感情。   他喜欢上韩信了,喜欢上这个一个活了千百年的鬼,也许千百年前的汉高祖也是喜欢他的吧,他那么好,他一直在默默的守护着自己的王,只是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他们所经历的事情终将不能白首。   刘邦觉得鼻子涩涩的,也许是因为戚姬,因为她有可能会永远的消失了,将自己的脸埋进韩信怀里,突然小声的对韩信说:“我喜欢你。”   韩信本来也是专注的看着戚姬的,措不及防听到刘邦这句话,眼神中的喜悦怎么也掩饰不住,他紧紧的把刘邦搂进怀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嗯???就嗯??本来刘邦还挺感动的,听到他这么一声,顿时就心塞了。他使劲掐了一把韩信的后腰,小声的说。“说你喜欢我。”   韩信无奈的笑笑,凑近刘邦的耳边,“我爱你。”   那一声,那声音里的深情,就连刘邦这个情场的老流氓都面红耳赤。   可谁又知道这一句话,韩信藏了多少年,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感情酝酿久了,就会成为酒,当你打开的时候,仅仅是酒香,就足以令人沉醉。 第26章 第 26 章   戚姬已经豁出去了,无论成功或者失败,她的人生已经被这个莫名其妙进入她身体的灵魂给彻底毁了。   凤仙引很满意这样的答案,他不懂刘邦的伤感和江城子的愧疚,他只知道他也只懂如何除妖魔鬼怪,在这千百年里时间夺走了他的所有情感。   见她已经同意,江城子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愧疚了,他赶紧把刘邦和韩信从椅子上轰起来,把客厅里面的大桌子,拖到一边。   拿着糯米围着客厅撒了一圈,又拿着一个盛满了不知名墨水的碗,在地上画了个阵法,阵法画完墨水也差不多用尽了。   画阵法可是很费精力的,江城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疲惫的躺在沙发上,端着桌上的那碗茶,一饮而尽。   万事俱备现在只要到了晚上,一切也就可以进行了。   刘邦在屋里闲的蛋疼,于是就决定去自己的场子看看,他已经有很久没去自家的场子看了,可是出门吧,他经历了那么多古怪的事情,一个人出门的时候,老是会撞见一些奇怪的东西,索性也就拉着韩信一起走了。   按道理来说,鬼其实是怕阳光的,但是凤仙引从包里面掏出来个小纸人,韩信化为一阵烟进入那个小纸人之后,小纸人竟然慢慢变大,然后变成了韩信。   出门之后的韩信,跟正常人一样,也会被人看到,也会有影子。   刘邦踏着自己的人字拖,慢悠悠的走在繁华的街道上,韩信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刘邦转头看着他,脸上带着痞笑。“你说,是不是你床上功夫太好了,我才会喜欢上你的!”   罕见的韩信竟然脸红了,他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支支吾吾好半天愣是没说出来一句话。   啧,真想把他就地□□。不过好在及时止住了这样的想法,人潮拥挤的大街上,刘邦拉过韩信的手,牵着他慢悠悠的向前面不远处的糖果屋走去。   糖果屋前大多数都是一些小孩子,不过也有一些成年人,两个手拉手走的男人,倒是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旁边穿着小西装的小男孩突然跑了过来,站在刘邦的面前,举着爱心形状的棒棒糖,“哥哥,哥哥,你们是好朋友吗?妈妈说手拉手走的朋友就是好朋友!小伙伴们都不跟我手拉手,你可以和我手拉手吗?”   刘邦低下头看着他,“回答你的问题,你就要把你的棒棒糖给我!如果要牵一下小手的话,那你还要再买一根棒棒糖给我!”   小男孩低下头,沉思了半响,突然挂起一个甜甜的笑容。“妈妈说我的笑容就是天使的笑容,现在你收获了一个天使的笑容,你可赚大发了,所以你要回答我的问题!”   刘邦眼珠子一转,嘿,这小屁孩,还挺聪明。“那好吧,我和这位哥哥是夫妻!”   “啊??男孩子和男孩子也可以成为夫妻吗?”小男孩明显反应不过来,他小小的脑子根本装不下那么多,就在他歪着头发呆的瞬间,刘邦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爱心棒棒糖,拉着韩信转头就跑。   小男孩一回神,发现自己的棒棒糖不见了,顿时哇哇大哭,男孩的母亲从屋里面出来看见,指着刘邦的背影破口大骂。   刘邦拉着韩信,沿着街道一路跑到了自己的场子,因为是白天的原因,这里并没有太多的人。   刘邦一脚踏入店里,缩在各个角落的兄弟们上来跟他打招呼,扫视一圈,发现樊哙和陈平竟然不在,这两个家伙竟然在工作的时候偷懒,这个月得扣他们工资!   他把韩信拉到面前,“兄弟们,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你们的大嫂!”   韩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听到话后,闹了个大红脸,“王上,你,你…”看见刘邦戏虐的眼神,最后韩大将军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那些个兄弟们在旁边吹着口哨,常年呆在这些风月场所的他们,早就见怪莫怪了。“喲,大哥啊,没看出来呀!嫂子长得挺俊的!”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嚎了这么一嗓子。“这必须得敬大嫂一杯酒!”   刘邦和韩信被一帮兄弟们推进了包间,拿了好几箱啤酒,说是要不醉不归。   短暂的无措过后,韩信也和一帮人玩嗨起来,征战沙场的大将军酒量那可不是盖的,本来打着要把这大嫂灌醉的人,竟然先倒下了。   刘邦被几个人灌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突然站起来吼了一声。“妹子呢?怎么没有妹子!!”   本来喧闹的包厢突然就寂静了下来,一群人面色诧异的看向韩信,一个赶紧扑上前向他解释。“你听我们说,大哥这人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还没说完呢,韩大将军越过他们走到刘邦面前把他搂进怀里,轻轻的问。“妹子是什么?”   一旁的兄弟们紧张的看着刘邦。要是大哥还不识趣,兄弟们可得担心他的菊花咯,也不怪这帮兄弟们想差,那样的身高差,是人都能一眼看出来谁在上面。   刘邦感觉到这熟悉的气息,在韩信怀里蹭了又蹭,听到韩信的话,用手指用力的戳着韩信的胸,傻乎乎的。“妹子你都不知道!嗝~你他妈是哪个农村出来的!”   韩大将军温柔的摸着他的手指,“信只是太久没有接触现世,不懂罢了。”   也许是听到那个信字,刘邦迷迷糊糊的就觉得不应该给这个人解释那些,于是乎他忽悠道。“妹子啊,就是一种杯子,用来喝水的。”   得到答案的韩大将军点点头,觉得这个时代发展的太奇妙了,很多东西都和千百年前的相差太远了。   于是他搂着醒得迷迷糊糊的刘邦,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接受着别人的灌酒,似乎想到了什么韩大将军突然说了一句。“你们都是王,阿季的419吗?”   一帮兄弟们面面相觑,这个大嫂是真的不懂啊,看看大哥都给他解释了什么,这年头这么纯情的男孩子可真少,兄弟们突然有种自家的猪终于拱到白菜的感觉。   也不知道大哥给他解释的什么,总之,他们只要点头就好了,一行人心有灵犀的齐齐的点头。   大将军突然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兄弟们立马各自尴尬的笑着,难不成说错了?   其实是他们想多了,大将军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这导致他笑的时候,脸上的线条都有些僵硬。   经过这么一出,兄弟们生怕接下来会说错什么话,赶紧各自找理由溜了。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刘邦从韩信怀里翻了个身,一把摸住大将军的胸口,揉了揉嘟嚷了一句。“怎么硬邦邦的?”   闹腾了一天,天色渐晚,大将军并不认识回去的路,抱着刘邦看着这车水马龙的繁华城市,有着不少穿着暴露的姑娘从他身边走过,偶尔还会有人跑过来用胸蹭着大将军的手臂问,“少爷,要约炮吗?”   大将军闭着眼睛,一脸的慌张,那些情场老手的姑娘们,见他这个模样,有不少人围在他的旁边指指点点,偶尔发出一声噗笑。   韩将军更加的仓惶无措,抱着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偏偏他回去去找那些兄弟们的时候,又会被这些姑娘顶着胸挡去他的道路。   刘邦耳边闹嗡嗡的,就好像有一群苍蝇在飞,他慢慢的睁开眼睛,便看见围着自己转了一圈大胸的美女,一时没忍住鼻血喷涌而出。   抱着他的韩信是吓了一大跳,赶紧把自己的衣袖伸过去轻柔的给他擦鼻血。“王上,你这是怎么了?”   刘邦一脸幸福,哎,好想让这些美女用胸给夹死。   似乎是突然知道刘邦在想什么了,韩信伸出手把刘邦的脸搬过来,然后一按,刘邦的整个脑袋都埋进了韩将军的胸口。   不过这并不影响刘邦大脑里的想法,想着想着,刘邦就发现下身状况不对,他赶紧止住的想法,正了正自己的脸色,才从韩信的怀里抬起头来。   一脸严肃的拉着韩信出去打的。   回去的路上,韩信一言不发,刘邦隐隐约约觉得韩信有些不对劲,他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   在车上的时候,刘邦不好意思说什么,下车的时候,他刚要伸手去拉韩信,却被那人躲过了。   刘邦心里一咯噔,完了这不是在吃醋吗?他赶紧屁颠屁颠的又伸手去拉他的手,这次没有被躲过。   刘邦生怕韩信把手缩回去,赶紧用另一只手也拉住,一边走一边解释。“这不是习惯嘛,是个正常男人,看见美女他都。。”   突然住了口,刘邦脑海中突然隐约想起,刚才站在夜店门口的时候,好像有女人勾搭过韩信,心里头酸酸的,各种不是滋味,这么一想,他理直气壮的把韩信拉的转过身来。“你自己还不是乱勾搭女人,怎么着还要我哄你了!”   韩信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过身,不再听他说话,脚下的步伐加快。   刘邦小跑着跟在他身后,不怕死的嚷嚷着:“去你妈的,你还有小脾气了!大男人的你臊不臊!”   结果一回神儿,前面人都不见了。   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刘邦深吸了一口气,算了,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大概是因为韩信不见了,刘邦把手揣兜里,快步的走着,不让自己东想西想。   可四周的空气却越来越冷,快要走进小区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后面有个什么东西,扑了过来。   刘邦一个侧身,躲过了那个东西,说是东西,不如说是一个眼熟的鬼。“彭越??”   刘邦可还记着这家伙看他的那眼神,恨不得把自己抽筋扒皮的样子。 第27章 第 27 章   彭越五指成爪,嘴巴张得老大,张口就要咬刘邦。   那血盆大口看的刘邦都呆了,愣愣的站在哪里,眼见就要被彭越直接给生吞了,腰上传来一阵力道,刘邦被快速的搂进了韩信的怀里。   韩信危险的眯起眼,抬手一掌把彭越给打飞了,随后又眼带笑意的看着,不停往他怀里钻的刘邦。   刚才的郁气突然就散了,低头揉着他的发。“王上,没事了。”   刘邦特委屈巴巴的抬头望着韩信,“你这个不守妇道的男人,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这么一说,韩信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其实刘邦就是故意的,谁让你这臭小子还耍脾气来着?他就在韩信怀里腻歪着,说着各种被惊吓过后的后遗症。   韩信也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又听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大将军温柔的看着他。“信知道了,下一次一定不会抛下王上的。”   刘邦这才住了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彭越,彭越立马眼露凶光的看着他,吓得刘邦赶紧往韩信怀里缩。   韩信冷冷的瞥了彭越一眼。“你来此处所为何事?”   听到韩信问话,彭越收起脸上的凶色了,毕恭毕敬的样子,看的刘邦心都塞了,这就是差别待遇。   他回答:“是江大师叫我来的。”   韩信搂着刘邦,脚下的步伐并不停下,脑海中思索着江城子叫彭越过来所为何事?   到家了,刘邦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房间里阴森森的像个鬼屋,吓了刘邦一大跳,他立马打开客厅的灯,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三个人。“大晚上的不点灯,坐那干嘛呢!”   江城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脸的苦逼。“我也不知道他们要干嘛,”   自从下午刘邦走了过后,这个女人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剩下他和凤仙引大眼瞪小眼,偏偏他一睡着,凤仙引就会拿茶水把他弹醒。   刘邦跑到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两瓶饮料一屁股坐在江城子旁边,把饮料扔江城子手里,抱怨道:“我说你深更半夜的把彭越叫起来干嘛,你不知道,我刚才在下面差点就没了!”   江城子打开瓶盖,喝了一口,听到刘邦的话,顿时不明所以的朝着韩信那边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彭越。“我什么时候把彭越叫来了?他不是在江家吗?”   众人脸色一变,彭越也有些奇怪。“不是大师你发出指令让我来的吗?”   江城子摇摇头,眉头紧皱,语气严肃:“我并没有叫你来,也没有发出任何的指令。”   刘邦也有些蒙圈了,这都怎么回事儿啊,他眼带疑惑的瞥了一眼韩信,却见那人一脸警惕的看着彭越。   江城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转头看向一边的凤仙引,“前辈,是你把彭越叫来的吗?”   凤仙引沉默不语。   江城子也不知道他这是个什么意思,既然他不回答,就算是默认了吧,想到这里,他心头松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瓶子,把彭越收了进去。   见此情景,韩信的警惕也放下来,望见旁边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刘邦,干脆的走过去做他的人形抱枕了。   天空已经彻底的黑暗,江城子叫醒了戚姬,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睡得很死,就连刘邦他们回来吵闹的声音也没有把她闹醒。   戚姬按照江城子的指令,走到了阵法中心,双腿盘膝坐下,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双手在不停的颤抖。   江城子在旁边点了一炷香,又看向另一边的凤仙引,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打下手。   懂了他的意思,凤仙引从沙发上站起来,坐在那个位置坐了一下午,这个人起来的时候身体都不带僵硬的。   也不知道凤仙引念了一句什么咒语,那阵法竟然飞速的旋转起来,最后归于平静,随着阵法的运作,戚姬竟然已经晕倒了过去。   刘邦目睹了一个此生难忘的景象,那就是他看见戚姬的灵魂一点一点的从她的体内缓缓的出来。   韩信紧蹙眉头,这个样子,并不像是灵魂自愿出来的,反而像是被人挤出来的。   戚姬茫然的飘在阵法上方,凤仙引手指飞快的结出法印,一个又一个的打在戚姬的身上,然而这些法印就像是石沉大海,在没有了回应。   本来还坐在旁边看戏的江城子,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他快步走上前,咬破指尖用血结成法印,学着凤仙引一个一个将它打入戚姬的体内。   刘邦连呼吸都忘了,他紧张的看了一眼韩信,担忧的问。“戚姬会死吗?”   韩信看着他的眼睛,他不想看到自家的王上难过伤心,可他也并不想欺瞒他,只好回了他一句。“有可能会。”   就在这时,戚姬的灵魂像发了疯一样扑到自己的身上,但是却没能成功的进入肉体。她尖叫着,“吕后,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已经过了千百年了,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这时原本阵法中的‘戚姬’微笑的睁开了眼睛,她出口的话却叫所有人心里发寒。“你们所有人都不过是复兴大汉的垫脚石罢了。”   江城子暗道一声,遭!这吕后已经如此强大了吗?他不由看向一边的凤仙引。   凤仙引依旧是那样淡淡的,仿佛天大的事情都没有在他眼睛里。   韩信下意识的将刘邦护在身后,手脚却已经摆出了随时准备攻击的姿势。   突然阵法光芒大作,凤仙引快步迈入阵法之中,可谁曾想吕后的动作比他还快,两个人你来我往,竟在阵法之中打斗起来。   江城子暗道不好,这阵法对吕雉并没有压制的作用,反倒让戚姬越发的虚弱。   可是若此时把戚姬放出来,吕雉也会逃脱,这可怎么办?   就在他思索之时,原本装着彭越的那个瓷瓶子竟然轰然炸开,彭越竟然无视阵法的伤害,飞扑进阵法之中,张嘴就咬住了戚姬。   戚姬本就不是什么恶灵,根本不是彭越的对手,被他这么一咬,竟丢了一魂一魄。   像是有什么刺激到她一样,她也飞扑上去,跟彭越打斗在一起,她根本不是对手,几番下来竟丢了一半的魂魄。   场面混乱不堪,江城子更是焦虑。   看着那样的戚姬,刘邦知道她只是想活下来,他眼眶发红,用力的抓住韩信的手臂,大吼。“那你快去救她,你快去救她呀!”   见他情绪激动,韩信转身抱住他,“王上,你冷静一下,我这就进去救她。”说完,他便在刘邦的脚底设置了一个阵法,转头也扑进了那一个阵法之中只是在进入的瞬间,他的魂魄有那么一刻变得无比透明,透明的像是要随时消失一样。   只是满心满眼都想着救人的刘邦,并没有注意到,反倒是江城子眼尖的看到了。   这个阵法对鬼魂有什么危害,江城子再清楚不过了,先前彭越扑进去的时候,就已经被烧着了大半,不过是阴气肆虐,再加上它又在吞食戚姬的魂魄,竟将那火焰压制住了。   这个阵法中,除了吕雉,恐怕这些鬼魂多多少少都有些伤。   就在韩信进去的时候,吕雉竟然不顾凤仙引的法印,转头一掌打向韩信,好在韩信早有预料,他侧身躲过又一个跳跃,直接一脚将彭越踢出了法阵。   又用自己的阴气包裹住戚姬,将她也送了出去,没有谁会是无私的,韩信也一样,在那一刻,他想直接把戚姬的魂魄吞噬掉,可是王上一定会不开心的吧。   吕雉一时不察,被凤仙引的法印打中吐了一口鲜血,这个法印可与刚才的不同,江城子是见也没有见过的。   将一切做完,韩信也转头投入了战斗,大概是由于阵法的压制,韩信的每一次出招都被吕后化解,反倒是凤仙引一掌又一掌的打在吕后的身上,可吕后就像感觉不到一样,不停的攻击着韩信。   突然她停下了攻击,四周漫起了血色的雾,浓郁的血腥味简直要把人直接给冲晕过去,凤仙引几乎是没有任何停顿的朝着她站的那个位置奔去。   可阵法里除了脸色惨白的韩信,再无他人。   彭越也被踢出去的瞬间,就像是被谁点着了一般,浑身上下都燃起的火焰,他凄厉的尖叫,不停的滚动。   刘邦走到戚姬面前,看着这个女人半透明的魂魄,他深呼吸,轻轻的说:“对不起。”   谁知道戚姬笑了,她的笑容大概是刘邦见过最美的一次,她说。   “我想活下来,但是我知道没有可能了。吕后已经无可救药了,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比爱更疯狂更可怕,纵使过了千年,这个女人依然不会忘记复兴大汉,我真不明白你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那么多人为了你牺牲,为了你疯狂。”   她的魂魄在一点点的消散,那一瞬间,刘邦慌乱了,他不知道要做什么,叫人救她吗,可是这个时候太晚了,他只能无力的垂下手臂,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你爱过我吗?”空气中传来淡淡的一句。   刘邦红着眼睛,抬头认真的凝视着那个女人,无比郑重的回答:“爱过。”   爱过,那就是曾经,记得一年前,刘邦还是个混道上的流氓,当他看见戚姬的那一刻,他就相信了,什么叫一见倾心。   他以为她会和这个女人过一辈子,相守到老,可是他遇到了韩信,让他喜欢韩信的不是韩信说等了他千年,也不是他嘴上说的那一套什么床上功夫好,喜欢就是喜欢了,没有任何的理由。   就好像曾经,他对戚姬一见倾心一样,在看到那个女人的一瞬间,他就会觉得,对,就是这个人了,想要和这个人白首到老,可他现在却想要和另一个人白首到老。   有一种感情叫轰轰烈烈,而有一种感情叫相濡以沫,有些东西注定阴差阳错。 第28章 第 28 章   戚姬的魂魄一点点的消散,她的嘴角始终噙着笑,眼神里流露出幸福,“能听到你这一句话,我就满足了。”   刘邦只觉得眼睛干巴巴的很疼,想流泪却哭不出来,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戚姬化作星光点点,突然浑身一软,眼见着就要栽倒在地,一双手搂住了他。   韩信担忧的看着他,真正伤心的人,再怎么安慰,也终是徒劳,他也只是轻轻唤了一声:“王上。”   刘邦的眼睛空洞,没有任何的焦距,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被韩信抱进了房间。   江城子蹲在地上,懊恼的抱着自己的头,他干了这么多年的驱魔驱妖,头一次害死人,心里头就像塞了什么东西一样,堵的慌。   一边的凤仙引的眼神依旧淡淡的,没有像江城子一样的懊悔,也没有像刘邦一样的伤心,在他看来,这一切与他无关,即便是这个女人的死,那也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   平平淡淡的,低头看了眼蹲在地上的江城子,不知道怎么着,突然说了一句。“世间的一切皆有因果,她前世种下的因,这世才换来了果。”   他的语气依旧是那样冷冰冰的,好像没有任何人情味,可江城子却莫名觉得这个人在安慰自己。   虽然这种感觉有点怪异,但好歹心里头不是那么难受了。   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江城子迅速抬起头,跑到刘邦门前。“刘邦!!你他妈的把韩信放出来!”   被外面江城怎么这么一闹,刘邦的眼睛逐渐有了焦距,皱着眉头从韩信怀里起来,拉开门看着一脸担忧的江城子。“干嘛呢!老子好不容易有点文艺情绪了,全被你给搅黄了。”   江城子翻了翻白眼,“你要是不想韩信也去了,那你就继续呆在里面吧。”   这可把刘邦吓得不轻,他赶紧冲进去一把将韩信拉了出来,推到江城子面前,“你赶紧检查检查,我媳妇儿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就让我那帮兄弟出去散布谣言,说你们江家的人学艺不精!”   江城子被他这句话给气笑了:“我要是学艺精湛了,我还能在路边摆摊给别人算命吗?”   刘邦摆摆手。“得了得了,赶紧看看。”   韩信站在江城子的面前,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江城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想这个大将军倒也是个痴汉,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头处处都想着刘邦呢。   江城子拿个奇形怪状的东西出来,往韩信身上一放,一阵光闪过之后,江城子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严肃。“阴寿将尽。”   阴寿将尽,这就意味着韩信要么去投胎转世,要么魂飞魄散。   明明关乎到自己的性命,韩信却依旧温柔的抚摸着刘邦的发,好像对这个问题一点也不重视。   刘邦转头一把抓住韩信的手,他凝视着他,“你不是很强大吗?你都活了上千年了,为什么现在连短短的几年你都过不了了?”   越说他的语气越发的激动,随后又转头朝着凤仙引吼:“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韩信伸手紧紧的搂住他,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颈间,嗅着他身上的气。   刘邦觉得这么一天,却突然发生翻天覆地的事情,戚姬死了,韩信又要走了,怕刘邦到底有什么对不起老天爷的?怎么派了一个一个的人来折磨他?   江城子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求助的看向凤仙引,他没有办法让一个鬼延续寿命,可是活了千年的凤仙引总是有办法的吧,毕竟他是一个老怪物。   果不其然,江城子猜的没错,凤仙引喝了一口茶,缓缓的道。“如今的办法只能找回他的灵躯,如果我没有猜错韩信的幕有三个地方,你们停头村旁边只是其一,其二,应该在西安有一处,但是西安那处必然是没有灵躯的,剩下一出就是淮阴。”   刘邦听他讲的头头是道,可自己却一脸懵逼,不由拿出手机问起了度娘,看完过后,他忍不住问。“这韩信的身躯不是葬在西安的吗?我们为什么要去淮阴的衣冠冢找?”   江城子本来想拍他的脑袋,不过看到一旁的韩信还是算了,他不由一脸得瑟的回答。   “像你这种门外人怎么会懂,这是古时候的一种阵法,既可以养成凶鬼,又可以囚禁鬼,若是一个完整的鬼魂,便只能在这个三角形的范围内活动,可是韩信的头颅和尸身分开了,   并且在他头颅的地方设有聚阴阵,尸首分离本就是大忌,再加上每一个墓地,竟然都设有阵法,这就说明韩信身躯的灵魂并不在他真正的身躯,而是在另一个地方。”   刘邦琢磨着这古人怎么还这么复杂,这些弯弯绕绕的都能把人给绕晕了,不过他总算听出来重点了,意思就是这个韩信修墓的人,表面上是纪念韩信,实际上就是要囚禁韩信。   他心疼的看了一眼韩信,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抱住他的腰,蹭了蹭大将军胸前的肌肉,才抬起头,认真的说:“可是我想把阿信的头骨和他的尸身葬在一起。”   江城子手托着下巴,赞同的点头,“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我和前辈与你们一起,就当是去旅游,也算我们帮你们的报酬了!怎么样?”   刘邦毫不犹豫的点头了。   事情就这么定下过后,刘邦就拉着韩信进房间了,趴在床上拿着手机准备订票。   韩信却突然趴在他的背上,刘邦轻笑了一声。“怎么了突然情意绵绵起来了?”   阴冷的气息游荡在刘邦的后颈,“王上,信有件事想对你说。”   刘邦放下手机一个翻身,就将韩信压在身下,带着三分痞笑七分调侃:“什么事啊,这么婆婆妈妈的?”   沉吟了半响,韩信不敢看刘邦的眼睛,他侧头盯着窗帘上的花纹,“我之前吸过王上的帝王之气,所以王上那段时间才会精神不振。”   刘邦眨了眨眼睛,“为什么?”   韩信以为他会看到刘邦暴怒,却没想到他会是这般回应,他回答:“我想用帝王之气,渡化怨气,成功的代价就是我的阴寿,王上其实不必为我操心,能与王上度过剩下的日子,信也不悔。”   闻言,刘邦噗笑一声蹭上去,吻了吻韩信的嘴角。“我的傻将军,短短的三个月怎么够呢!我刘邦向来是个贪心的人。”   他咬着韩信的耳朵,一字一顿的说:“我要的是一生。”   听到他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其他的情绪,也许是因为刘邦所做的一切吧,韩信的眼角流出了血泪。   本来是个挺感动的场面,谁知道刘邦竟然轻笑一声,伸手揉着将军冰冷的发丝,“我听历史上那些学家说,这霸王是个孩子,我觉得他们都没注意到,这汉朝的第一大将军也是个孩子!”   一人一鬼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历史上的云烟都将成为过去,而我们将珍惜的是如今,如今与那个人相拥的瞬间。   第二天,天空才灰蒙蒙亮,刘邦又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他伸手摸了一把韩信的腰,才起身踏着人字拖,过去给那人开门。   门外站着,脸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的萧何。   刘邦挂起痞笑,“萧队,我说你这脸这么严重,你女朋友还没跟你分手啊?”   萧何踹了他一脚,推开刘邦走进门。“怎么说话的!就是脸上被啃了几个牙印,血流的多了,医院的那群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给我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   刘邦跟在他后头打着哈欠。“没办法嘛,毕竟是警察局局长,这要是有一点点的闪失,项上人头不保喽~”   萧何翻了个白眼,去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拧开喝了一大口,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得了吧,你尽说风凉话。”   刘邦也跑到冰箱里去拿了一瓶饮料,坐到萧何旁边,笑嘻嘻的举了一下饮料,“什么风把你吹的,这一大早就来我这儿了。”   只见萧何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喜帖,推到刘邦面前。“过完年的婚礼,必须要来参加,不来?老子弄不死你!”   刘邦讪讪的笑了笑,把那喜帖拿到面前看了又看,羡慕的说:“成家又立业,人生赢家呀!”   见他把喜帖收了,萧何也不再久留,他起身就要走刘邦一把拉住他。“刚来就要走?我还有事儿没跟你说呢!”   萧何皱了皱眉头,“什么事儿你赶紧说,我这还要去送下一家呢!”   刘邦吹着哨子。“也不知道在送喜帖的人什么面子,竟然要新郎官亲自送。”   萧何抽回自己的手,眼见就要往门外走。“你再不说我就真走了啊!”   刘邦赶紧一把将人拉回来。“就是戚姬的事,昨天晚上她人跑了。”   萧何本来听说是跟罪犯有关的兴趣盎然,结果没到一会儿那兴趣就熄灭了,他忍不住责怪的看了刘邦一眼。“你怎么不把人逮着?”   刘邦苦兮兮的,心想我怎么能抓住她,人家可是修炼了千年的厉鬼!嘴上胡乱的解释。“我抓不到她,我就见着一个人影,一眨眼就不见了。”   萧何沉思了一会儿,才跟他说。“有消息再通知我,我最近休假呢!”   说完他转头就走了。   看着人进电梯,刘邦才把门关上,扶着额头,这年头,也只有萧何才这么潇洒了,说到婚礼,他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房间门口,望着自己的韩信。   刘邦无奈的摇着头,想什么呢,两大男人的还结婚,真是吃饱了,没事干瞎想。 第29章 第 29 章   收拾好行李,刘邦一行人就直接订了机票到淮阴。   找个酒店定下刘邦就马不停蹄的拉着韩信去看着淮阴地区著名的景点,韩信故里是在一九几年的时候建成的,是为了纪念汉朝大将军。   园子里面是古色古香,甚至有还原拜将台,刘邦站在那拜将台高处,看着韩信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说。“请韩将军上来接印。”   默默别过脸的韩信:“……”   江城子到处蹦哒着,拍着照片,一时没注意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老人,他赶紧把人扶着一脸的歉意。“对不起,对不起。”   老人站稳了,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说。“小伙子是外乡人吧,来这里旅游,我可跟你讲这地方我熟悉的。”   江城子一听,这老人还挺自来熟的,没准儿还能跟他打听些事儿,他脸上挂满了好奇。“老伯,我听说这里是韩信的故里特地来看看,你能给我讲一下呗?”   那老人显然很满意他这样,咳嗽了几声,指着那周围排列的雕像兵,就开始吹嘘起来,说当年的韩信如何厉害。   江城子听了半天,没听到重点,那边的刘邦倒是注意到了,他赶紧跑过来,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   这老头简直就是个信吹,把韩信吹的那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就连路边的蚂蚁见到他走过都得抖三抖,天上的神龙见到他都得低头。   说完过后,那老头还惋惜了一番韩信的死,气得拐杖在地上发出锵锵锵的响,还不停地骂着吕雉,说着什么最毒妇人心的话。   说到最后才来跟他们讲起这个景点,江城子听得都快要打哈欠了。   刘邦还在那边小鸡啄米般点头,不停的说着是是是,原来韩将军这么厉害的,偶尔露出一把惊艳的表情。   实际上此刻刘邦的内心就是,这么厉害,他还不是我媳妇!妈的这老头也太会吹了,要不是人在旁边,我都要信了。   讲到这个景点,老头的话比较少,草草的说了几句,最后神神秘秘的凑到他面前,“你们在这里游玩可不要冒犯了韩王爷。”   江城子一听有戏,所谓的探听消息,就是来源于民间的故事而已,在这个人们不信鬼神的时代里,谁又会去在意那些民间的传统故事呢。   刘邦显然是个听不到重点的,他一侧头看向韩信喊了一声。“韩王爷~”   韩信耳尖微红,面色尴尬,他抓过刘邦的时候,小声的说。“王上莫要调侃信。”   凤仙引走到那个老头的面前,俯视着老头,“此话从何讲起?”   那年轻小伙子怎么看着那老头背后竟生出一股寒意,吓得后退了两步,觉得这个年轻人可真怪,他赶紧招了招手,把江城子招过来,心里的那怪异的感觉才消失了。   老人拉着江城子的手,小声的说:“我这话还是小时候听我妈说的,听说以前韩信的墓闹鬼,这庙子倒是没什么的,他有个墓在这里,早些年间,有人不信鬼神,跑到那墓侮辱韩信,结果你猜怎么着,第二天早上就死了,听说头都没有了。”   江城子的眼睛一亮,他赶紧问。“那后来呢?”   老头叹了口气:“这些年轻人啊,都不信这个邪,这韩大将军死的时候可冤枉了,之前呀,官府只找到了两具没头的尸体,你猜那头在哪?”   刘邦一脸深沉的凑过来,“我猜在韩信墓旁边!”   那老头赞扬的看了他一眼。“是啊,你说这奇不奇怪,当时官府的人啊,也觉得这事怪异,就没管他,后来我也是才听我老娘说起,才知道的。”   事情知道的差不多了,江城子也跟老头挥挥手,说去韩信墓旁边看看,让这韩王爷保佑他们。   刘邦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韩信,最后得出结论。“肯定是你干的!”   韩信无奈笑了笑,“灵躯是没有意识的,他若是被放在了某一个地方,便会一直在那个地方。”   刘邦似懂非懂的点头,觉得这些东西自己搞一辈子都不会搞懂,反正他知道这事肯定不是韩信的,而且这老头都说是他妈那一辈的,最起码得有个一百年了吧。   江城子走到那墓碑面前左看右看,一丝困惑,生上心头,奇怪如果那个人要囚禁韩信的话,这个墓也应该会有阵法才对,可是这个地方不仅没有阵法,就连灵魂都没有。   凤仙引向前走了一步,紧皱着眉头,“不在这里。”   刘邦一脸懵逼,“什么不在这里?”随后又反应过来。“韩信的身躯不在这里?你们之前不是说那个人会把韩信的灵躯放在这里吗?”   韩信伸手抱住他,对着江城子道:“可以晚些时候再来看,白天人多眼杂。”   江城子点点头,同意他的说法,再说了,这韩信故里这么大,他们还没有逛完呢。   最后他们还是该玩的玩,该吃的吃,可是那种怪异的感觉在江城子的心头怎么也消失不了。   等到这韩信故里快要关门的时候,一行人才慢悠悠的从大门走了出来,凤仙引不知道怎么走的,整个人都快要贴到江城子背上了,他低语。“有阵法。”   江城子眼睛一亮,好家伙,竟然被老怪物看出来了!   晚上在酒店的时候,韩信在窗台上望着这片叫淮阴的地方,这是他的故乡,从跟随汉王征战,他便很少再回到这个地方,再次回来却已是千百年后,说是思乡也提不上,只是觉得时过境迁。   刘邦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媳妇儿,想什么呢!”   韩信转身与他相拥,“王上,信想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在多停留在这几日,可好?”   刘邦没有犹豫的同意了,他有点好奇,鬼原来也有思乡的情绪,不过想到白天这个地方的人对韩信的称呼,他垫起脚尖,伸手压低韩信的头,“韩王爷,我今天可给你烧了一大堆纸钱,你可得好好奖励奖励我~”   说罢,他的手就不安分起来,韩信赶紧按住了他的手,“王上,一会儿还有要事,莫要胡闹。”   虽然不做那事儿,刘邦可不是那么会轻易放过他的人,更何况到嘴的肉都飞了,怎么说都得吃点肉渣补偿一下。   刘邦含住他的唇,辗转缠绵,一点一点的把人往床边推过去,韩信顺势倒在床上。   他无奈的揉了一把刘邦的发。   刘邦亲不到他的唇,转而掀开他的衣服,含住他的一边珠子,吸吮舔抵,另一只手伸进韩信的裤裆里,玩弄着那冷冰冰的小东西。   韩将军伸手抓住他的发,轻轻的喘/。息着,“王,王上,有人来了。”   刘邦舔了舔湿润的珠子,“有吗?我怎么没听到敲门声啊!”   才说完呢,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江城子欠打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收拾东西准备出门了。”   实际上江城子就是故意挑这个时间过来的,他在隔壁跟凤仙引本来打算舒舒服服睡个觉,结果凤仙引突然一脸疑惑的出现在自己的床头,这可把他吓了一跳。   江城子的赶紧爬起来问:“前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凤仙引皱着眉头。“他们在做什么?为何传出如此,如此奇怪的声音。”   江城子扶额,“什么声音啊?”   然后他就见着凤仙引,一本正经的,把那个声音模仿了出来。   江城子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碎了,这个老怪物好端端的开什么顺风耳!别人做那事儿,让他听了个干干净净,为了让自家的镇家之宝不堕落。   江城子这才特地跑一趟。   刘邦面色幽怨的开了门,眼睛盯着江城子,嗖嗖的放刀子,“知道了,你就跟个老妈子一样!”   江城子不回答他,而是挤进了门,整理了旁边另一个连被子都没动一下的床,就一屁股坐上面了。   最后他们四个睡到了一间房间里。   晚上十二点整,江城子定的闹钟准时响起,一行人麻溜的起来穿好衣服。   闹钟响起的时候,刘邦还迷迷糊糊的,最后还是韩信给他穿的衣服。   江城子一脸羡慕的看着被韩信抱在怀里,半眯着眼睛的刘邦。   由于韩信故里晚上是要关门的,过个小小的围墙对凤仙引来说并不算是难事,江城子是被凤仙引提着过墙的,这让他又狠狠的嫉妒了一把刘邦。   江城子琢磨着,自己要不也找个男朋友吧,特别是这种武力值非常高的男朋友。但想想也终归是想想,江城子可还记着大/胸美女的美好呢,那软软的~   借着白天的记忆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墓碑,这里的景象与白天有所不同,四周阴气弥漫,阴风刮的凤仙引的道袍沙沙作响。   躺在韩信怀里的刘邦,打了个哆嗦,睡意全无,扫视一圈四周,迅速的抱紧韩信。   在这种四周一片寂静的诡异时刻,凤仙引突然出声。“不知阁下是人是鬼,还请快些出来,否则休怪晚辈不客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的怪异的笑声传来,一个人的身影渐渐在浓雾之中成形。   看清这个人的面貌后,韩信后退了一步,“英兄。”   英布冷哼一声,冷嘲热讽:“淮阴倒是记得我,倒是应了你那句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作者有话要说:   英布!你终于出来了!! 第30章 第 30 章   见到熟人,韩信不知从何说起。   刘邦从韩信怀里抬头,打量着英布,那是个长得十分高大的男人,身材魁梧脸上刻着某些字样,活生生一个土匪头子的形象。   刘邦看向他的同时,英布也看向他,那眼里的杀气,吓的刘邦赶紧缩脖子。   韩信搂紧了刘邦,他知道英布是恨王上的,厉鬼看见仇人,哪怕是再怎么掩饰,也始终会露出来,看到英布的眼神,他不由担心王上。   英布轻笑一声。“你不必担心,我对这老匹夫没兴趣,不过是看见熟人,出来问声好。”   我草,这鬼怎么说话的,谁是老匹夫了,你他妈才老呢!刘邦心里吐槽。   “英兄为何会在此地?”韩信道出心中疑惑,这是淮阴,英布的墓可不在这。   英布抬头望向某一个方向,重重的叹口气。“你以前吕后会真的为你置办衣冠冢?那棺材盖上谁知道里面是谁?”   韩信思索了一阵,有些惊讶。“莫不是这棺材里的,是英兄?”   看见英布点头,一旁的江城子都迷糊了,这淮阴棺材里的是英布,这可于玄门道法不同啊。   凤仙引伸手像摸小狗一样,摸着江城子的小辫子,对着英布说:“英前辈,可知你为何会被葬在此处?”   英布冷笑一声,“此地设有束灵阵,你猜我为何在此处?”   束灵阵是一种与缚灵阵差不多的阵法,二者的区别便在于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而另一个则是隐藏极深,只有那些长年累月和阵法打交道的人才会知道,像江城子这样的三脚猫功夫自然是看不出来什么的,而凤仙引也仅仅只是察觉。   江城子单手抱胸拖着下巴,一脸小得瑟的看向凤仙引。“是吕后!”   英布看了江城子一眼,夸奖道:“小伙子不错。”   韩信向后退了一步,把刘邦放下,温柔的对刘邦说:“王上,在此等信,信有话要与英兄交谈。”   刘邦满脸的不情愿,这只鬼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把自己抽筋拔骨了,自己看他一眼,浑身上下都要抖半天。   他抓紧韩信的手,趴在韩信的耳边,小声的说:“阿信,我怕。”   这也不能怪刘邦胆小,毕竟如果有只鬼就用那种露骨恨意的眼神看着你,丝毫不掩饰他想要把你杀死,放着是个人,他都会害怕。   韩信还没有说话,英布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嘲讽道:“呵,堂堂男儿如此胆小,你这老匹夫果然只能谈谈假仁假义,最后没有利用价值,再把我们一脚踢开。”   他这话说得刘邦有些气,他大着胆子朝着英布翻了个白眼。“竟然你说我是假仁假义,那当初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你这不就是吃完饭,然后才说这饭不好吃。”   英布被他一噎,竟无言以对。   韩信揉着他的发,将人推到凤仙引旁边,这才转头朝着那黑漆漆的阴气里做了个手势,对英布说:“英兄请。”   英布大大咧咧,朝着那方向迈步前去,韩信紧随其后。   刘邦感觉到周身刺骨的阴冷,他蹲在凤仙引旁边,双臂抱着自己的膝盖,牙齿上下打瞌。   江城子蹲下来,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刘邦颤抖着嘴唇说。“好冷。”   江城子摸了摸他的额头,随后又摸了摸他的手心,“你连韩信的体温都适应了,怎么会突然觉得冷?”   刘邦没有再说话,他没有回答,江城子也不再说话,大概过了几分钟韩信还没有回来。   刘邦才从地上站起来,扭了扭脖子,又活动了一下手臂,像是不太适应一般。   江城子在一旁看着想笑,他调侃道:“你这小胳膊别扭啦丢人现眼,你在韩信面前去跳一波脱衣舞,没准儿还能吸引一下他的眼球。”   闻言,刘邦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说话,不过刘邦却没有再说话,而是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就算面对江城子一再的调侃,他都无动于衷。   江城子心想,奇了怪了,以往要是皮一下,刘邦非得跟你对皮,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安静?   凤仙引观察着四周,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一段小插曲。   大概过了十分钟吧,韩信终于回来了,他面色沉重的走到刘邦面前,像之前一样把人打横抱起来,他在思考着英布和他所说的话,因此并没有注意到怀中的刘邦,一直安安静静,不发一言。   看见韩信离开,江城子和凤仙引也陆续的离开了。   回到酒店,韩信把刘邦放到床上,他这时才注意到,刘邦的表情有些奇怪,他以为刘邦还在害怕英布,低下头温柔的吻了吻刘邦的额头。“王上,不必害怕,有信在。”   说完他就仔细的把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一只手揽住刘邦的腰,好像生怕半夜他睡着了,刘邦不见了一样。   只是此刻刘邦的表情,几乎扭曲,好在韩信已经闭上眼睛休息了,要是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一定会立马察觉不对。   闹钟按时响起,刘邦昨天说的今天要带着韩信一起去吃喝玩乐,所以老早就设好了闹钟。   在闹钟响起的那一刻,韩信就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床位,走到厕所探头进去。“王上,你在里面吗?”   厕所里空无一人,他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王上那么害怕英布,一定不会一个人突然离开的,最主要的是刘邦现在能够看见厉鬼,所以他一般情况下都一直呆在韩信的身边,坚决不会单独一个人行动。   韩信唯一想到的一个可能,那就是英布带走了刘邦。   他直接穿过墙壁,来到了江城子面前,不等江城子说话,他便焦急道。“英布把王上带走了,我先单独一个人行动,你们帮我到故里去找找。”   说完,他就消失了。   眼前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刘邦心里一惊,我这不会是瞎了吧!   可没过一会儿,他心里就松了,他看见一点点的光亮,环顾四周,才发现他竟然还在故里,而且待到了白天,不是吧,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在这里睡的?   很快刘邦就发现不对劲,他的双手被麻绳吊着,双脚也被捆着,脚下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吊着,脚底下便是故里中的那个小池塘,也不知道他脚腕上掉的是什么东西,有水滴答滴答的落在水里。   周围路过的游客就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刘邦开口喊救命,那些人却没听到。   就这样,刘邦被吊在了这一天,在夜晚的时候,他突然觉得眼睛上被蒙上了什么东西,他看不见了。   刘邦已经有些无力了,他的手因为血液不流畅,已经变得乌青,手腕上更是触目惊心的红痕,因为他的挣扎麻绳磨破了皮肤有不少的鲜血流出。   脚下滴答滴答的水声,像是全身的血液,不停的在往外流,给刘邦一种自己马上就要死掉的错觉。   他脚腕上的东西也是相当的重,挂了一天,起初磨破皮肤还有些疼痛,而现在却只剩下麻木。   刘邦突然感觉自己的胸闷闷的,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上面一样,但是却不疼,他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被埋在土里,只剩下一个头在外面,有不少的人不停的推着土壤,泥土盖在刘邦的脸上,那种真实的感觉,叫刘邦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回事儿?这里是哪里?韩信呢?这些人在干什么?他想活埋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刘邦的脑海中仅剩下我不想死这个念头,他开始不停的挣扎,可是被泥土埋葬的身体,却提不上丝毫的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泥土盖住了自己的下巴,渐渐的遮盖了自己的头。   刘邦张大嘴巴想要呼吸,可张嘴那些泥土却不停的往他嘴里灌,泥土堵住了呼吸道。   那种窒息绝望,眼泪滑过眼角,也不知是打湿的泥土还是打湿了发。   再次睁眼,刘邦发现自己还是被吊在那个池塘上,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却突然一口浓烟呛进了嘴里。   四周蔓延着无边的大火,刘邦浑身无力的趴在地上,烈焰燃烧了他衣裳,刘邦想要伸手去灭火,却因为浑身无力,只能看着火势,渐渐的蔓延自己的全身。   他疼的不停的在这火光之中乱滚,却让烈焰燃烧得更旺,想要呼吸,却发现张嘴便是满满的浓烟灌了进来。   终于停下了翻滚,可他的身上已经烧焦了,甚至还有肉香味弥漫,他抬起还没有被烧到的手,不停的向外爬,眼看就快要到门口,他眼中燃起希翼的光,但这时房门塌了,压倒在刘邦的身上。   这一次,刘邦看不见四周,只偶尔听到有女人的嬉笑声,刘邦向前爬了两下,颤抖的大喊救命,那些女子笑的更欢快了。   无边的痛苦,占尽了刘邦整个脑海,那些女子用着棍棒,不停的打着刘邦,偏偏刘邦看不到四周,无论怎么躲,那些棍棒都会准确无误的落下,直到打到他血肉模糊,一个东西彻底刺穿了他的身体,刘邦低头看见,那是一根尖竹子。   湖面有细微的风吹过,刘邦眼神呆滞的注视着前方,他的精神已经彻底的崩溃了,面临着这种绝望,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他?为什么不救他? 第31章 第 31 章   “为什么?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刘邦偏偏要逼着我们反呢?凭什么只有你刘邦是天之骄子,是龙的儿子,而我们却只能俯首称臣!最后还不得善终!”   那个男人的怒吼回响在刘邦的耳边,刘邦摇着头,嘴里喃喃自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救你?那谁来救我们呢?你与韩信如此亲密,怕是不知道,他内心也是恨着你的吧!   当初钟离无罪与韩信交好,你却非要说他有罪,非要逼得那人自刎,   当初彭越不过还是不出兵支援你这老匹夫罢了,你竟说他有造反之意,   当年若不是你先杀淮阴,后烹彭越,我又怎可能会反你?我们陷入了那千百年前的争斗中,背负着这仇恨,日日夜夜受着那炼狱的苦,   而你却潇洒的转世轮回!享受着为人的快乐,可怜我们却要日日夜夜的被囚禁在那些阵法之中,回想着那些仇恨,一遍又一遍历经着那些死亡的过程!如今你也便来尝尝这漫长的死亡。”   说完英布一甩袖,便离开了这个地方。   刘邦整个人已经呆呆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这些话,他只是不停的在自言自语,最后接近乞求。“救救我,救救我,放过我。”   韩信只觉得十分的不安,白日里便只能呆在兵仙殿中,观察着过往的行人,到了夜晚,他才着急的四处寻着人。   却突然在一处转角看见了英布,韩信毫不客气,他语气危险。“王上呢?”   英布笑眯眼盯着他,答非所问。“这么快又到这里来了,怎么想让我带你去喝杯酒?”   韩信可不想跟他虚以委蛇,“王上在哪?”   英布还是那样眯着眼,笑容诡异,“先去喝杯酒吧!我倒是忘记了,你来到这淮阴想必也接到不少的贡品吧,肯定也不稀罕,我这酒了。”   韩信心中焦急万分,不在同他讲话,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九江王,请恕淮阴无理了!”   英布淡然的看着他,“淮阴侯这是在威胁我?”   韩信冷哼,心中却越发的着急。“谈不上威胁,王上在哪?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不会伤害王上!”   英布轻笑一声,“莫要紧张,我是答应过你,可你也答应过我,如果告诉你吕后在哪,你便会倾力相助于我,淮阴可有出此言?”   韩信垂下眼帘,遮住眸中复杂的神色。“是,你若是要害王上,我定然是不同意的。”   英布眼神突然变得凶狠,他抬手一掌把韩信击退。“倒是许久未与淮阴比试过了!”   一时不察,竟被英布一掌打伤,嘴角溢出些黑血,韩信冰冷的眸子锁定他,“ 那便请!”   两只鬼你来我往,也不知道韩信是经常跟刘邦呆在一起久了,还是他本来就是这种性子,他飞起一脚踹英布脸上了。   把英布那张脸都给踹凹了。他转身稳稳的落在地上。   英布呸了一声,把不存在的鞋子底灰吐了出来,夸赞:“淮阴不减当年风范!”   韩信警惕的盯着英布的一举一动,在他的身后,江城子背上趴着已经晕过去的刘邦。   饶是听到英布夸赞,也是毫不放松一丝警惕。   他没有回答英布,英布却一点儿也不介意,望向他的身后,惋惜的叹了声。“竟然没有死,不过他若是死了,吕后那女人定会来找我算账,省得麻烦。”   韩信看着他揖手,“告辞。”   英布也回了他一个礼,他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年轻的背影,出声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韩信抱着刘邦,微微侧头回答他的话。“下一次你若是这般伤害王上,淮阴便不会放过你了。”   说罢,扭头就走,走了很远了,英布的声音传来。“没想你堂堂三齐王竟有龙阳之癖,倒是令人惊奇,若是让那些当年爱慕你的女子知晓不知会是何等景象。”   江城子跟在韩信的身后,拿胳膊肘推了推凤仙引,“前辈,你不收了那个鬼吗?”   凤仙引瞥了他一眼,“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不久我们就会再见。”   江城子缩了缩脖子,心想这刘邦也真够倒霉的,缠上几只厉鬼就算了,现在还让人家给折腾的这个样子,不过这家伙的求生欲倒是挺强的,可就算是活下来了,这精神上也有些问题了吧。   刚才他和凤仙引可是把整个韩信故里逛了个遍,最后还是在那个池塘旁边找到人,当时他那个呆痴的样子,把江城子吓了一大跳,老怪物说,这是被鬼引到的某种境界里受到了刺激。   一般的人要是被引到这种真实的境界里,最终都会死掉,原因就是他们历经的那些下意识的就会以为自己死掉了,然后他就真的死了。   这种术法倒也不是很厉害,在关键之处就在于里面的真实感,若是鬼轻易便能破解,若是人不死已经算是非常的好了。   当时江城子就非常的佩服刘邦,虽然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是这个人能活下来,就已经拼尽全力了。   韩信把刘邦放倒床上的时候,他已经醒了,他目光呆滞的盯着他,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任由时间流逝。   韩信伸手将他紧紧的搂进怀里,安抚的摸着他的背脊,头放在他的肩上,他听到刘邦小声的说。“我不想死,救救我,救救我。”   韩信对这样的他,束手无策,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刘邦就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依旧自言自语的说着救救他。   韩信知道他现在的那个幻境里,他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让他感觉到这个现世。   他低头含住刘邦的唇,不顾这人的抵抗,将他紧紧的锁在怀里,韩将军的吻技是生涩的,没有刘邦的引导,他就像是只无头的苍蝇,只能想着以前刘邦带给他的感觉和刘邦所作的。   唇舌交缠,偶尔有银色的丝线飘落,白色的雾气一缕一缕的传入刘邦的嘴里。   渐渐的刘邦的眼神不再呆滞,一丝光亮从他的眼里透出,脑海里那飘渺的声音,十分的好听,委婉缠绵丝丝缕缕,那些火光那些泥土和那些疼痛一点点的消失。   最后化成了一个人的模样,那人闭着眼睛低着头生涩的吻着自己,那种飘飘渺渺的感觉又回来了,刘邦觉得就像是在做梦,可即便是梦,也没有什么比看见韩信更加的安心。   他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亲吻着他,衣服一件件的褪尽,刘邦抓着韩信的腰,狠狠的顶弄着他。   此时此刻啊,刘邦只觉得这一切都是梦,所以他的胆子也大起来了,他凑近韩信的耳边,身下一个顶弄,听到他急促的喘。。息。轻轻地在他耳边说:“说,你要给我生儿子。”   韩信瞪大了眼睛,大将军的嘴巴张了又张,无论如何,那句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干脆放纵那羞人的声音。   可是刘邦却是不满的,他含住韩信的耳垂,身下更是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更深,随后又像是惩罚一般,只浅浅的进入,然后又退出,又浅浅的进入。   韩信忍不住抬了抬腰,刘邦扑哧一声,“这样吧,那你叫,老公我想要,我就满足你怎么样?”   韩信恼羞,可一想到刚才王上的样子,又心疼的不得了,最终还是结结巴巴的开口。“老,老公,我想…啊”   刘邦没等他说完,就狠狠的顶了一下,“你想什么?”   韩大将军用手遮住自己的脸,“我想要…”   刘邦把他的手扳下来,认认真真的看着他,顶弄了几下,就身寸了出来,他趴在韩信的身上。   “我做了个梦,我梦见自己死了,被人活埋了,被人用火烧死,然后煮熟了,被人用竹子捅死了,我明明知道那是假的,可是我知道英布想让我体验你们的绝望,我想知道你那个时候多痛苦。可是就算我再怎么聪明也斗不过厉鬼。”   韩信心疼的抱住他,刘邦也反手抱住他,“韩信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会这么痛苦,这辈子遇到你实在太好了。”这应该就是是上辈子的诺言吧,来世与君共缠绵。   “王上在遇见你的时候,信所有的痛苦就消失了,只是这次没保护好王上,是信的失责。”在这等待的千年岁月中,从一开始的丧失意识,到后来的修炼,到最后遇见了他,看到刘邦的第一眼,他就认出来了,这是他的王上。   记得在停头村的时候,刘邦还是个小屁孩儿,胆子可是非常的大,听说那里有个汉朝将军的墓,还成天跑到上面蹦哒,跟一群小朋友吹嘘自己多牛x,鬼神都不怕。   其实他那个时候并不知道,韩信就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的注视着他。   把韩信的头发拿在手里玩着,刘邦觉得这个话题非常的深沉,这并不符合他的风格,这么说下去,怕是一会儿要感动的哭。   他只是想告诉韩信,他知道他的痛苦了,他心疼他,从今往后,有自己在他的身边。   刘邦是个二十来岁的成年人,心理素质还是挺强的,加上他本身就知道那是假的,虽然经历过那场幻境,除了看到某些与之相似的东西,有些膈应以外,一切都如常。   至于他的双手和双脚,这不是有个韩信在吗,小施法术一切就解决了。   在意识到自己被英布鬼上身之后,别说是去陪韩信望淮阴,看到韩信故里那几个大字,他就有点发慌。   作者有话要说:   刀子不好吃,大家来吃邦信的喜糖 第32章 第 32 章   这趟淮阴之旅可谓是匆匆忙忙的就结束了,刘邦一行人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去西安。   西安这个地方还是有不少的景点,不过在刘邦看来这些都比不过早点找到韩信的灵躯要重要。   刘邦一行人是坐着公交车,东打听西打听才算知道这地方原来有个淮阴墓,这就让刘邦纳闷了,不过是这个墓的位置有所不同罢了,淮阴那边的人天天吹嘘的韩信多能耐,这边的人反倒是提起秦始皇陵比较多。   跟着村民的指引,刘邦终于看到了韩信的墓,那是一个挺高的山丘,墓门被修好了,铁皮的标签上刻着几个字,韩信之墓,后面还附了一行诗。   江城子看着那墓,感叹道:“听说韩信这个墓,是跟随他的将士们一人捧了一抷土给建起来的。”   刘邦抱装着韩信头骨的箱子,看着那墓门上的锁。“这么墓怎么打开呀?”   江城子翻了个大白眼,“这个你去上头的人咯。”   刘邦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我去,不会又要我大晚上的过来吧!”   江城子微笑着点头,刘邦就差点没哭出来,先前的两处的韩信墓,不是有鬼,就是有树精,这里有一个,鬼知道晚上开门的时候里面会出现什么!!   他转头把自己埋进韩信的怀里,闷闷的对韩信说。“你觉得这墓里面有什么?”   韩信望着那高高的墓,叹口气。“信也不知,凡事还是小心为妙。”   所有的事情都要晚上来办,刘邦一行人便去村子里找了户农家,打算借住一晚。   农村里的人都淳朴,听说刘邦要住他们这,除了打听一下他们从哪里来以外,便给他们安排了两间房。   白天的时候,刘邦其实是毫无睡意的,可是江城子非逼着他睡觉,韩信是可以不用睡觉的,所以凤仙引单独一个人是一个房间。   江城子和刘邦一间就是为了逼着他睡觉,刘邦坐在床沿上,任江城子怎么拉他都不上床,并且表示没有韩信自己是不可能睡觉的。   “我要跟你说多少次韩信去逛西安了!你赶紧睡吧,万一晚上没精神,碰上什么妖魔鬼怪跑不掉。”江城子无奈只好说了一个算不上威胁的威胁。   谁知道,刘邦一翻白眼,得瑟的说。“要是遇见那种妖怪,还用得着我跑吗?我媳妇儿一阵风似的就把我带走了!”   江城子心塞吐血,最后只好贴了张符,让他暂时无法动弹,一把将人拉上床。   刘邦没法动弹,眼珠咕噜噜转的贼快,嘴里面还大叫。“江城子,你干嘛呢你?你是不是打算趁着韩信不在搞我!你毛都没长齐呢,唔唔唔唔唔……”   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被江城子扔了个袜子塞进嘴里,那臭袜子的气息熏得刘邦就差点晕过去,凶巴巴的瞪着江城子,“唔唔唔。”   江城子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声音虽远嗡声嗡气的但是里面的幸灾乐祸怎么也挡不住:“让你不睡觉,那你就含着这个袜子,过完今天吧!”   说完,他就一个翻身裹着被子滚进床里面,两眼一闭,万事皆空。   刘邦瞪着眼睛,一脸的生无可恋,身上又动不了,他心里暗骂去你的王八犊子,袜子也太臭了吧,卧槽!   天色渐晚,江城子翻个身,察觉旁边凉飕飕的,他伸手一摸,迅速睁开了眼睛,刘邦呢?不是人又不见了吧!   他利索的从床上爬起来,果然见院子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他立马跑去问农户,“王大哥,你看到今天下午和我们来的那小伙子吗?”   王大哥在一旁砍柴,见他这么问,挠着后脑勺笑得憨厚。“你说那个长发的小哥啊,他今天下午出去了就没回来。”   见他说的是韩信江城子赶紧摆手。“不不不,我说的是那个长得有点流氓相的那个短发小哥。”   王大哥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才看着江城子说。“那个小哥啊,我没看见。”   江城子暗道一声糟,该不会是上一次被鬼上身之后又被鬼给盯上了吧。他赶紧去隔壁叫醒了凤仙引。   四周不见一点亮光,唯有一条蜿蜒的小路上有着唯一的光亮,刘邦沿着那个小路一直走,路却向,没有尽头,刘邦发觉事情不对。   他站在原地,看着四周四周却是灰蒙蒙的,天色才刚刚暗下,刘邦隐约间看到这附近都是树木,若是白天,定当是青山绿水美不胜收,可这晚上嘛,倒是阴森森的有些吓人。   四周都是树木,刘邦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更何况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这里来的,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惊悚。   他只能站在原地,心里默念着韩信一定要找到他,四周阴冷的气息,吹的刘邦心头毛毛的,他靠着一棵树坐下,抱着双膝减轻这种恐惧的感觉。   刘邦心里暗呸,妈的,要是自己也有那茅山道士的本领,估计早把这周围的小鬼全他妈给收拾的服服帖帖。   就在他脑海里天马行空的时候,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脚,脚上穿着金色云纹边的靴,刘邦觉得怪异,这鞋子怎么那么像电视剧里面那些古人穿的。   在往上就是麒麟踏云的蓝色云服,抬头的那么一瞬间,刘邦就吓呆了,这是一具无头的躯体,他似乎也在这森林之中迷路了,兜兜转转,最后遇到了刘邦。   刘邦看着这具无头的躯体,压下心里的恐惧,笑得十分僵硬。“嗨!”   那具无头的躯体,摇晃了几下,像是不懂他的话,他围着刘邦转了几圈,就向着前面的路走了几步,又倒了回来。   刘邦看的一脸懵逼,这玩意儿想干啥?由于语言上的沟通有障碍,刘邦就这么看着那具无头尸体,不停的在那个路上向前走几步又倒退回来。   这个画面竟然有些喜剧,渐渐的减少了刘邦心里的恐惧,刘邦靠着树木,歪着头盯着他,忍不住调侃几句。“我说你脑袋都没有,呆在这个鬼地方,能走出去才怪了。”   那具无头的尸体倒回来摇晃了几下,又继续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刘邦无奈的叹了口气。“跟你这种连脑子都没有的躯体说话,我真是疯了。”   可是怎么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刘邦头上都要快长蘑菇了,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最后还是没按耐住寂寞,打量着那个无头尸。   絮絮叨叨的说着。“你看你都什么时代了,脚上穿的那个鞋子都破洞了,不过你这鞋还挺好看,再怎么好看也得换呀bababa…”   无头尸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他的话,最后他学着刘邦的样子,蹲在他的旁边背靠着大树,像是在仔细的听着刘邦讲话一样。   刘邦隐隐约约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香味,这味道有些怪,但是却极香,闻起来就给人一种油腻腻的感觉,可是那香却能沁入肺腑,又让人心情舒畅。   幸好不是什么腐尸的味道,要不然刘邦非得离他远远的,沉默了一会儿,刘邦的嘴巴皮子也是耐不住寂寞的,他又开始讲起来。“哎,你知道韩信吗?”   他刚一问完,无头尸就剧烈的晃动起来。刘邦看见他那激动的样子,噗笑了一声。   “别这么激动嘛,你该不会也是韩信的死忠粉吧?说来奇怪,你说这是人啊,把韩信夸的那是此人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睡,呸,瞧我这怎么说话的呢,就凭他们也想睡韩信!是人间难得几回见,明明这称王称帝的是他高祖刘邦,反倒是吹嘘他的人比较少,这真让我心塞,好歹也是我的上辈子,那感觉就跟吹自己一样特爽。”   说完看了看无头尸,大着胆子拍拍他的肩,却发现自己的手从他的身体穿过,刺骨的寒冷从手心传来。   刘邦惊讶的瞪大眼睛,脑海中的思绪不停的翻滚,这根本就不是尸体,而是一具灵魂这个灵魂没有头颅!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看样子这个灵魂干干净净的,倒不像他当初见了韩信那样子那满身的黑血,阴森森的脸色,叫人看见他都得吓得腿软。   也许就是因为没脑子的缘故吧,不需要思考那么多,也不需要有那么多的情感,只要在这里等待着,等韩信找到他。   我怎么觉得自己有点酸酸的?刘邦搓了一下鼻子,如果这具没有头颅的灵魂,是韩信的,那这个家伙应该知道自己葬在哪的吧,想到此处,他赶紧问:“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地方来的?”   那具躯体站了起来,向前方走着走了两步,就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着刘邦跟上去。   刘邦骨碌的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赶紧跟上。   四周的阴气也越来越浓,而那具无头的灵魂,却像是没有受到任何的感染,稳稳的迈着步子向前走,大概是因为他的缘故,刘邦也没有受到多少的感染。   就是那隐藏在阴气之中的恐怖鬼脸,有些吓人,无头的灵魂在一座山坡面前停下,刘邦隐约的看见那里有一棵参天的大树,妈的,又是树,不会有什么鬼灵妖怪吧!   这地方根本不是白天的韩信墓,到了这里,那具无头的灵魂就消失了。   刘邦深吸一口气,苦逼的闭着眼睛,心里把韩信翻来覆去的操着,你tmd能不能像自己的头一样靠谱点! 第33章 第 33 章   四周漆黑一片,刘邦根本看不到来时的路,他只好站在原地想要前进,走了两步,又倒退回来。   脚底一空,刘邦连惨叫都没来得及,鼻子里面全是泥土的味道,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隧道里面长满了苔藓,滑腻腻的甚是恶心,好在摩擦着并不是很疼,落地的时候,刘邦就坐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   “我靠!”这地方墙面上镶着夜明珠,以此来照亮,屁股下面的哪里是什么软绵绵的垫子,那是几具早已干枯的尸体,之所以闻名,是因为尸体上裹着上好的丝绸,裹了一层又一层。   隐约间还能看出这是几个女人,刘邦赶紧从尸体上下来,那具无头的灵魂就站在他的正前方,好像在等着他,刘邦不去看地上的尸体,跟在那具灵躯后面。   边走,刘邦也没闲着,这地下的弯弯绕绕,有的甚至看到有已经生锈了的铁器插在墙上,看样子是有人经过的时候触发了机关。   隧道的顶上镶嵌着一大颗大颗的夜明珠,可想而知,这个墓主人身份到底有多高贵,这样的工程,这样大的墓,这满墙壁的夜明珠。   无头的躯体又带着刘邦进了一间墓室,墓室的中央放着一具棺材,刘邦快步走过去,棺材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了,有不少的油漆在地上。   无头灵躯就站在那棺材的上面,刘邦盯着那棺材半响,问:“这是你的棺材?”   无头的鬼魂晃了两下,半个身子都陷进了土里,刘邦笑嘻嘻走过去,“行了行了,我知道…!”   在靠近那棺材的边缘,脚底下又是一空,刘邦差点没给吓出心脏病。   这次落下去,屁股下面可没有什么软绵绵的尸体他挡着,而是坚硬的地。   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刘邦扫视了一圈四周,这也是个墓室,墓室的中央放着棺椁,四周摆放着不少青瓷花瓶。   花瓶上的纹路,而对于刘邦来说,简直就丑的不能看,不过刘邦大致能猜到这些花瓶也是有些年代了,这么大批的花瓶,竟然还能保持得如此完好?   除了花瓶以外,还有不少香炉、碗碟。旁边腐烂的木材里,金银玉镯翡翠,看得刘邦眼花缭乱。   这才是主墓室!意识到这点刘邦看着那中间的棺椁,棺椁里面就是韩信的无头躯体。   不过躯体在重要,它不摆在那里嘛,又不会消失!这些金银财宝要是少看一眼就得肉疼!   那具无头的灵魂像是知道刘邦已经扑进了那堆金银财宝中,好像有些生气,飘到刘邦身后摇晃了几下,抬起脚踹刘邦屁股上。   刘邦感觉屁股有些凉,转头就看到那无头的灵躯,站在自己面前,他挥挥手。“一边去,我正忙着呢!”   被他这么一说,那无头的灵躯像是委屈极了,围绕着这个主墓室转起圈来。   刘邦满心满眼的都是金子,捧着手里的一把翡翠玛瑙做的首饰,眼睛里冒着泡泡,我去,这玩意儿得多值钱呀,我的天哪,我刘邦难道要走向人生的巅峰!   就在这个时候,寂静的主墓室突然想起了沉重的声音,当当…一声又一声。   当浑身僵硬,突然想到那些盗墓小说里面写的起尸,不是吧!这都过了千年了,尸身都该腐烂了,还他妈起尸!   一格一格的把头转过去,望着那棺椁,棺椁果然被掀开了一个口子,瞳孔一缩,起,起尸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那无头的灵魂又飘到了他的面前,像是在得瑟一般,围着他转圈圈。   啪嗒一声,刘邦捧在手里的翡翠玛瑙落回了原处,果然是这臭小子搞的鬼!韩信他压根是个心黑的!!说什么为我好,我拿他墓室里的一点钱,他就要起尸吓我!   刘邦找了个干净的地儿坐下,盯着那无头的灵魂,一脸的无奈。“我说你到底要干嘛?难道带我来这儿就是为了和你玩游戏?”   无头的灵魂飘荡在半空中,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像是在舞蹈一样,搁着面前金银财宝不看跑去看鬼跳舞,他疯了吧!于是乎刘邦又把眼神转到了那一堆金银财宝上面。   灵躯蹦哒了一会儿,察觉到刘邦不再理他,他凑过去踹了刘邦一脚。   刘邦想也不想就知道是灵躯,他转头一脸的无奈。“到底要干嘛?”   灵躯伸手去拉刘邦,可是他的手却穿过了刘邦的手,他似乎不可置信,又伸手去拉。   这一次却没有穿过,刘邦的手抚摸着一片冰凉,他没有穿过那只透明的手,只是笑着盯着他。“行啊,要做什么你拉着我去吧!”   灵躯拉着刘邦走到那棺椁面前,让刘邦去推那沉重的棺材盖,刘邦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我去,这棺材盖可是石头做的,鬼才推得动。   果然也确实是要鬼才推得动,他感觉到手腕上一股力量,使劲那么一推,那石头做的棺材盖就翻了过去,掀起了一地的灰尘。   一股刺鼻的气味传来,刘邦捏着鼻子,望向棺椁里,顿时就心塞了,这棺椁里面掀开了棺材盖子,还有一层。   这里面那一层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密封的,灵躯像是赌气一般蹲在棺椁旁边,刘邦走过去俯视着他,从这个角度,恰巧就能看到他那切得平整的伤口,“好啦,你别伤心了,你的头来了这里,没过多久,你们两个就能在一起了。”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他的话,灵躯依旧蹲在棺椁旁边,刘邦就懒得理他了,赶紧扑过去,拿着一堆翡翠玛瑙敲得叮叮当当的。   这时候刘邦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韩信的墓不是在那外面吗?怎么这里也会有一个?还是说外面的那个墓根本是假的?更严重的是,他进来了,要怎么出去?   这么一想,他就失去了观看这满墓室宝贝的兴趣,才刚颓废下去呢,他突然又想到韩信之前说过他和他的灵躯是会有一定联系的,也就是说他待在这里,韩信一定会找过来。   其实刘邦压根儿不知道,韩信这会儿正满大街的找着他呢,又怎么会留心去寻找灵躯。   灵躯依旧蹲在棺椁旁边,刘邦凑过去瞥见那棺椁上好像画了图案,反正也闲来无事,刘邦便观看起这些图案来。   图案上面的故事大致是在讲,韩信饿的发慌去湖边钓鱼,结果坐在那池塘边坐了很久,依旧没有一条鱼儿上钩,看到这儿刘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韩将军还真当自己是姜太公。   最后韩信饿得昏了过去,这个时候有一个老妇人捧了碗米饭,喂到韩信嘴里,这人才没有饿死。   刘邦知道这个故事从小到大就有人拿这个故事来教育别人,要知恩图报,还有一个故事就是□□之辱,小时候,老师曾给刘邦讲过这故事,意思就是要告诉小朋友们忍常人之所,不能忍,终将成大业。   对于□□之辱,刘邦算是记忆比较深刻的,因为在他初中的时候,好像有这么一道题做错结果就挨了一顿骂,那老师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笨猪,当时刘邦那个不服气呀,就说,“你们不都说韩信大将军吗?他怎么可能从别人□□钻过去!”   棺椁的另一侧还有图案,刘邦凑过去看,画面上是一个看上去仙风道骨的人,那人手持一个玉瓶在一家即将生产的房门前停下,将那玉瓶里面的东西倒了出去。   然后,里面那个妇人便生了个娃,这个娃儿就是韩信,这什么意思啊?刘邦一脸懵逼。   看不懂这些玩意儿,刘邦干脆去抱着那些花瓶看了,其中有一个花瓶是最靠近棺椁的,刘邦凑过去把它拿在手里,最近那花瓶上面刻着两个刘邦不认识的大字,花瓶的上面还附了一首诗。   外面的韩信一行人得知刘邦是失踪后,便急匆匆的到处找人,最后在一家背靠山的屋子那里问着田里的那个老人。   老人撸着自己的长胡子,“哦,你说有个长得还不错的小伙子,我今天下午看到他朝山里面去了,咱们这后山邪门的很,平常很少有人进去,我叫了那个小伙子,那个小伙子就跟没听见一样,一点礼貌都不懂。”   还不等人把话讲完,韩信眨眼间就没人影了,留下江城子在那里跟那个老人解释。   往里面走的路确实越来越阴森,偶尔的土壤下还有一些白骨,韩信提高警惕,扫视着四周,这个地方有古怪像是这片林子里的所有生气全被转移走了。   他突然感觉到一阵特殊的联系,脑海中闪过刘邦坐在他面前讲话的画面,那脸上的无奈,痞痞的笑意,韩信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就确定了是灵躯!   王上与灵躯相遇了,也不知道现在如何,感受着暖暖的感觉,凭借着直觉,不停的往前走,一路上还不忘记给江城子他们留下记号。   刘邦抱着那个花瓶,怎么看怎么猜也猜不出这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他突然感觉到了熟悉的感觉,还没有转头就被人抱进了怀里。 第34章 第 34 章   “阿信,你来了快来看看!”一见着韩信,刘邦就兴奋的站起来,拉着韩信到处看着那地上的翡翠玛瑙。   他拖着下巴,上下打量着韩信。“没看出来,你生前这么有钱!”   韩信看着自家的王上,温柔的摸着他的发,“王上若是想要带走就是。”   刘邦嘿嘿嘿笑了两声,指了指韩信的身后,灵躯在那里,不停的撞着韩信的后背。   韩信转头看着他,心底那股温热的暖意源源不断像是要喷涌而出。   灵躯正面对着他,两相疑视像是许久不见的恋人,看的刘邦心里直冒酸气。   他赶紧把韩信拉转过身,“你带手机了吗?我让江城子他们把你的头骨带过来。”   韩信摇头,刘邦叹了口气,无奈道:“怎么办,还想让让尸首葬在一起!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找到这。”   韩信转头让灵躯安分,灵躯的样子看上去委屈巴巴的,那模样在刘邦眼里就是被抛弃的小媳妇,刘邦抽了抽嘴角,好歹是自己的身躯啊,怎么对人家凶巴巴的,要是韩信能像这个灵躯一样会撒娇会蹦蹦跳跳就好了。   瞥了眼正训斥自已身躯的韩信,刘邦觉得要韩信撒娇不可能的,一辈子都不可能。   寂寞的墓室里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江城子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墓室,“人在下面吗?”   刘邦回答:“下面都是鬼!”   上面的江城子噗嗤一声,“那行,你自己飘上来吧!”   “我去你个大香蕉!我还没死呢!”   “哎,行了别叫了,我把绳子放下来了。”   没过一会儿,刘邦滑下来的位置,一条略粗的麻绳荡了下来。   江城子从麻绳上下来,两个眼睛珠子都瞪圆了,哪怕是他们江家,有着百年历史底蕴,也没见过如此多的古董,而且这些古董起码也有个五千年的样子了吧,这花瓶这成色,这惊心动魄的汉文化。   刘邦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别看了,都是我的!”   那语气里的得瑟,听的江城子想打人!江城子环顾四周,眼尖的看见了正委屈的灵躯。   他走过去打量了一番,感叹:“竟然如此干净!”   灵躯周身的气是白色的,这让江城子很惊讶,按道理说怨灵的头颅都饱含无尽的怨气,灵躯无论如何也会沾上一点,也许头颅的怨气是后天形成的!   “看什么呢!盯着具无头的尸体也能出神,你这茅山道士还真奇怪!”刘邦搂着江城子的肩,用力的拍了两下。   被唤回神的江城子,白了刘邦一眼,转头便投入到那些汉文化的古董当中,看的那个眼睛都冒起了青光。   刘邦受不了他这样子,走过去踹了他一脚,“现在身躯是找到了,那你说这怎么办!”   江城子正抱着一个比较简朴的花瓶看着上面的字体是小篆,是秦朝时期的字体,花瓶上面题着一首诗。   诗句的字里行间,含着沉痛的哀掉,江城子悄悄瞥了一眼刘邦,刘邦是个流氓,文化水平并不是多高,写诗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诗的意思,所以江城子也能一眼就懂这诗到底是何意。   这事怕是刘邦谁给韩信的情诗吧,但是无奈,阴差阳错,叹息韩信不是女儿身,否则又怎会遭此一劫?   看样子历史上总有很多我们猜不到的东西,有些东西甚至与原本的正史背道而驰。   刘邦见江城子捧着一个花瓶长吁短叹,低头把那个花瓶抢了过来,“这花瓶上面写的什么呀你能看懂?”   江城子对他这样的行为已经是见怪莫怪了,他心疼的看着那个花瓶。“你小心点行不行!这可是古董!”   刘邦转托为抱,“那你说,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江城子眼珠子一转。“想让我告诉你行啊,这里面的东西你至少得分我一些!”   刘邦利落的把花瓶放地上了,爽快的说:“那我还是不知道。”   江城子也没打算真的要要的东西,但是有一样东西,他得要,他走到那被打开的棺椁旁边。   望向韩信,指着棺椁里面那个密封的小棺椁。“你能把这里面的打开吗?”   韩信一直在思索着要怎样才能和灵躯融合,他这么一问,韩信看着那棺椁,眼神复杂,任何一个鬼看到自己的尸体,都会有说不出的感觉。   他轻轻一抬手,里面的那个密封小棺椁,就炸了,炸了!!   也不知道这小棺椁里面装的是什么,还好韩信的力道是控制有度的,那些炸开的小石头并没有波及到文物,不过江城子的脸上却沾了黑乎乎的东西。   江城子失声大叫起来,“我的脸!!我英俊帅气的面孔!!这个样子还怎么让美女们爱上我!!”   刘邦嫌弃的后退了几步,捏住鼻子,嗡嗡声嗡气。“行了行了,不就是沾了点液体嘛,激动个啥呀你邦哥我小时候脸上还抹过牛粪呢!”   随着密封小棺椁的炸开,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江城子两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刘邦看得目瞪口呆,他走过去踹了江城子两脚。“我操,你他妈是不是男人!这点东西你都能晕过去!”   地上的江城子已经彻底的挺尸了,刘邦只好自己望向那个棺椁里头,棺椁里头是具无头的躯体,身上穿着汉朝时期的战甲。   战甲上面的铁皮已经生锈,留下一堆黑色的残渣,尸体浸泡在一圈黑色液体里。   怎么说,这尸体上下已有千年了吧,竟然还没有腐烂,千年不腐的尸体可是很少见的。   黑色的液体难不成是古代的福尔马林?韩信看着棺材中自己的尸体,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血红的光。   刘邦并未察觉,他拉过韩信的手。“能回去拿你的头骨吗。”   韩信低下头看着刘邦,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掐住了刘邦的脖子。   刘邦有那么一瞬间的惊愕,随后他就嬉皮笑脸的说:“干嘛想谋杀亲夫吗?临死前我能不能要求再把你睡一遍?”   韩信的手迅速的放开刘邦的脖子,一把将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力气大的刘邦差点窒息。   他回抱住韩信,“你别去想什么千百年前的仇恨了,现在你的王上不就站在你面前吗?我现在连人带心都是你的!就算你赶我,我也不会走。”   刘邦就知道韩信看到自己的尸体,一定会忍不住想要杀掉自己,这个时候呢,甜言蜜语就发挥了很大的作用,情话也是说得一口顺溜。   一人一鬼相拥着,韩信不说话,这个时候刘邦也不敢说话,要是他这张嘴突然说错了什么,刺激到韩信了,那就一切都结束了。   就在这温情脉脉的时候凤仙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们在做什么?为何他会倒在地上?”   刘邦把头埋韩信的怀里,完了,一时太害怕,把地上的人给忘了,这下他家长来了。   不得不说,韩将军真是个耿直的boy,他一本正经的回答。“他沾上了这种东西,吓晕过去了。”   凤仙引蹲下身子,检查了那黑色的液体,“竟然是传说中的圣水。在现代被称为福尔马林,不过因为古时候的技术有限,所以福尔马林出现的比较少,相当的珍贵,在古时候,有人以为泡在里面千百年后便能复生,所以这种东西应该是在皇家才有。”   听了凤仙引的一番话,刘邦突然就意识到也许韩信对于高祖来说是最珍贵的那一个,可是没有办法,他已经年迈,他必须为了自己的江山,自己的儿女着想。   他一定是在韩信去世过后,千方百计寻找到这种圣水,以为可以复活韩信,却不知道这种东西只能保存尸体。   凤仙引伸手拍了拍江城子的脸,又拿出一块白布擦了擦他脸上的黑色液体。江城子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刘邦在心里暗唾,别说这丫的是男人!   清理好了,凤仙引才看见一旁的灵躯,望向韩信,语气冷淡。“此刻便融合吧。”   韩信犹豫了一下,若是下到王上怎么办?   要是知道他在考虑什么,凤仙引把江城子扔到刘邦手上,“你与去看着那些文物。”   突然接住这么个大男人,刘邦后退了几步,又听说他们现在就要融合当即问道。“这事儿难道不要头颅的吗?”   凤仙引没有回答他,而是从宽大的袖袍里拿出了一个东西,这东西也正是韩信的头骨。   将那头骨小心翼翼的放入棺材中,在触碰到那具无头的尸体时,眉头一皱,中指与食指并拢,竟然直接从那切开的刀口处伸了进去。   刘邦咽了咽口水,就算经过那么多,他的胆子变大了,可看到这一幕,还是觉得有点膈应,他就是怎么想,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手指伸进一具尸体里,哪怕是一具干尸。   凤仙引手指停留在里面也并不是很久,没一会儿就夹了个东西出来,那是一块有着血红色裂纹的玉蝉,也没有清理就直接揣进了自己兜里。   刘邦看着两个眼睛都发直了,那块有个血色裂纹的玉蝉,一看就是好玉,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他刚这么想,韩信便跟他解释道。“此乃晗玉,阴气极重,活人最好少碰。”   晗玉也称含玉,是人死后塞入九口的的玉,古人以为玉可以使身体不朽,然后便会在人的九口塞上玉。   但这些东西藏在死人的身体里很久,有些东西甚至会吸收尸体本身的血液,这才形成了血红色的裂文。 第35章 第 35 章   融合的场面,刘邦倒是没见着,不过他看着眼前这个高大了不止一倍的男人,突然感觉到一阵浓浓的危机感。   与灵躯融合过后,韩信身上的气由黑色变成了白色,韩信以前的身躯虽说是很高,但是却精瘦,但真正的身躯确实宽肩窄腰,刘邦摸了一把,嗯,还有人鱼线。   韩信依旧像以前一样把刘邦搂着,可是怎么看都像是在抱孩子,因为刘邦不时常锻炼所以他不仅没有人鱼线,甚至连肌肉都没有,腰更是细的没法说,对比普通男人来说,刘邦的骨架算是比较大的,但是对于这个大将军来说,那简直就是一只小猫咪。   刘邦觉得很忧伤,刘邦觉得他的心很痛,要被反攻了怎么破?当然是话不多说,先干为上。   刘邦这个流氓,当着凤仙引的面就捏起了韩信的屁股,韩信耳朵上赤红低头按住刘邦的手,带着羞意喊了一声:“王上。”   江城子醒来的时候就见到这幅场面,刺激得他立马从地上跳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液体已经被清干净了,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脸还在。   收拾好文物,刘邦特别想带几件东西出去,但是凤仙引说这些东西也动不得,看见那一堆堆的金银财宝,却不能带走,是个人也会良心痛的。   回地面上的时候,本来韩信想抱刘邦的,毕竟地上的东西刘邦根本看不清楚,而韩信和凤仙引他们却看得清清楚楚,白骨腐尸隐匿于草丛之中。   结果刘邦这家伙说什么都不让韩信抱,韩信只好无奈的牵着自己的王上,慢慢的向前走着。   一路上大家都默契的沉默不语,走到一半的时候,刘邦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拉住了自己的脚腕,他皱着眉头,使劲扯了一下。   脚腕上传来一阵刺痛,韩信停下脚步看着他,“王上发生何事了?”   血腥的味道蔓延,知道自己的脚腕出血了,他心里暗骂了一声。才回答:“有个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我看不清楚是什么!”   韩信伸手把刘邦搂进自己怀里,低头望向他被抓住的那只脚,一只腐烂的手抓着刘邦的脚踝,因为刘邦使劲挣扎,手指已经扎进了刘邦的皮肤里,脚裸周围的皮肤泛起了的青黑色。   韩信直接伸脚将那腐烂的时候直接踩了个稀巴烂,凄厉的尖叫从地下传来,周围响起了咯咯咯的声音。   江城子和凤仙影停下脚步,警惕的望向四周,地下那些腐烂的尸骨全部争先恐后的爬了出来。   那些尸骨上面有的,甚至还挂着一些尚未腐烂的铁皮。   江城子大惊失色。“是活尸!!”   凤仙引抿紧嘴唇,抓住江城子的手,严肃的命令。“不要松开,这些可不是活尸,此物名为尸兵,在以前有很多殉葬的人,而其中就有一类人是军人,这一类人若是殉葬,那便是来看守墓门的,若是惊动了想要逃脱是很麻烦的。”   韩信将刘邦打横抱在怀里,刘邦痛的连连吸气,他觉得眼前有些模糊,想要睡觉,韩信摇晃着他。“王上不要睡过去,不要睡。”   刘邦半眯着眼睛看着他,笑了一下,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怎么可能会睡过去!你赶紧把这周围的东西解决掉,这次我受了这么重的伤回去,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韩信搂紧了的刘邦,看着他昏昏欲睡的样子,一咬牙把刘邦放到江城子怀里,厉鬼再也不掩饰真面目。   长长的黑色指甲,血红色的瞳眸,周身不断翻涌的白色气息夹杂着紫光,一种野兽的嘶吼从他的嘴里发出。   周围的尸兵步伐即是一顿,随后有麻木的向着他们靠拢,黑色的利爪白色的身影不断在这些尸兵中闪过,只剩下一地残落的骨头,再也无法构架。   尸兵源源不断的从地里爬出,江城子他们只好紧紧的跟着他,韩信在前面用着利爪开路,就在即将远离这些尸兵的时候,凤仙引停下了脚步。   他沉吟了一会儿,像是仔细思考了很久。“若是我们跑出去了这此尸兵定然会伤害此处无辜的人家,所以我……”   他还没有说完,便被韩信打断,他语气不像是平时的清冷淡漠,而是命今,是将军的命令。“你不要管这些东西,先救我的王上,剩下的都交给我来处置。”   凤仙引盯了他一会儿,直到后面那些咯咯咯的声音再度传入耳朵,他才点头嗯了一声,只是嘱咐。“莫要耽搁太久。”   江城子把刘邦由抱转到背,刘邦趴在他的背上,一路十分的颠簸,就算刘邦想睡也睡不着,他抱怨道。“这后面又没有狗在追你,跑这么快干什么,颠的我胃都要吐了。”   江城子喘着气,翻个白眼,“你少说风凉话,要不是韩信,我们早死里面了。”   “那你得感谢我,要不是我媳妇儿,你们早死里面了。”   “呸,你个不要脸的。”   一路上这么扯着皮,紧绷的心情倒是放松了不少,刘邦整个小腿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知觉了,不过他依旧笑嘻嘻的和江城子扯着皮,好像毫不在意。   到了村子里,把刘邦放床上,凤仙引借了把刀,刀子在刘邦的腿上划了一条很深的伤口,青黑色的血不停的往外流。   凤仙引紧蹙的眉头,抓了一把煮熟的糯米沿着刀口撒下,不一会儿那些糯米就变成了黑色。   江城子把那些糯米清理掉,又敷上了一层,他半开玩笑的说:“你这腿估计得瘸了。”   刘邦僵着一张脸,要是真的瘸了那韩信还会要他吗?该不会随便找个人过一辈子吧,越想越觉得心里面发凉。   江城子看他的脸色还以为刘邦真的怕了,他带着笑意的出声。“得了吧,不会瘸的,这玩意儿蔓延的并不深,用不着截肢。”   所江城子这么一说,刘邦心里稍稍放松,想到江城子竟然敢吓他,刘邦转头曹江城子猥琐的笑了一下。“你跟凤仙引做过没有?”   江城子面色一僵,默默的把那黑色的糯米弄出来,又敷上新的一层。   刘邦见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心领神会的一笑,拍了拍江城子的肩,也不再说话,脚上的知觉也渐渐的恢复,疼痛的感觉也慢慢的传到神经。   痛得刘邦呲牙咧嘴,暗骂这人的刀口也下的太深了,好在江城子包扎技术非常好,又给他洒了一些麻沸散在上面,这才止住了疼痛。   韩信是晚上回来的,他身上穿着灵躯穿的那一身麒麟补子,面上的厉色还未褪去。   刘邦从床上起来,一瘸一拐的扑进他怀里。   韩信也紧紧的抱住他,抚摸着他的脊梁。“王上的腿如何了?”   刘邦这个家伙就是饱暖思□□的典型代表,他现在除了腿,有些不方便以外,一双手不安分的在将军身上胡乱的摸着。   “就那样。”   结果除了给韩信换套衣服以外还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做成,原因当然是因为刘邦的腿,韩信严肃的命令他,必须把伤养好,否则一个月都别想做那种事。   刘邦突然就感觉心很塞,他觉得韩信自从融合过后,就发生了一些变化,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说着说着就会用一种命令的口吻。   等刘邦养好伤之后,基本上都是半个月过后了,俗话说的好,伤筋动骨一百天,韩信要去长陵那边,说什么都不肯和刘邦一起回s市。   刘邦强烈要求自己要跟着去结果被驳回了,他顿时就怒了。“韩信,你别以为你是大将军!你现在还是大将军,我告诉你,你现在还是我媳妇,嫁乞随乞,你要不听我的话,咱俩就离婚!”   韩信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揉着他的头,“王上是信的弱点,若是被人抓起,用来威胁信,信会很为难的。”   若是以往,韩信一定不会解释原因,但是找回记忆的韩信,却将此话说出口,刘邦听着心里难受,意思就是说他刘邦是个拖油瓶呗。   刘邦转过头,不再跟韩信说话,两个人沉默了许久,刘邦才点头。“那我回去了,你记得要来找我,不许跑错地方了,还有我不知道你怎么回事儿,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但是现在我是爱你的。”   韩信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回答他的话,那个人已经察觉到了,韩信对他感觉不是从前,因为在他找回的记忆里,是刘邦亲自写了一封圣旨赐死他。   那时萧何捧着一张圣旨,递到吕后的手里,他以为那是拯救他的,却没想到那是当头一棒。   “韩信!陛下的圣旨写的明明白白,你还有何话可说!”   韩信呆滞的跪在地上,他突然眼中燃起希翼,望着吕后。“能否将陛下的圣旨借信一看!”   吕后却是冷笑,将圣旨扔到他的身上,厚厚的竹简砸到身上,就像是砸到了心里,疼的让人抽搐。   那竹简上面写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个字体是韩信再熟悉不过的,他突然仰天长笑,也不知道笑了多久,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今日我便摘了官帽,脱了就汉臣衣,此生来世在不做你汉家的臣。”他将高高的官帽摘下,扔到地上,他褪去一品武将的官服。   穿着一身乳白色的中衣,被人蒙在了麻袋里。   宫里的婢女们冷眼看着这一切,麻袋里溢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地毯,吕后从官俾的手里接过一根削得尖尖的竹竿。 第36章 第 36 章   刘邦收拾好东西,一个人踏上了回程的旅途,韩信飘在他的窗前。   看着他,他眼睛里是刘邦的倒影,像是要把这个人印在心底一样,刘邦没理由的一阵伤感,韩信去那地方,到底是要做什么?   回到市里以后,刘邦就过起了以前常常在夜店酒吧鬼混的生活,看着兄弟们各自开心,刘邦却觉得这生活平淡无味。   樊哙这家伙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和陈平两个搞在了一起了,最关键的是陈平这个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撸了个孩子,报到樊哙他老娘面前一阵献殷勤。   这两个最近跟刘邦请假,说要去国外结婚,刘邦苦笑着拍着他们俩的肩,想到自己家那个阴晴不定的大将军,重重地叹了几口气,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就把人给放走了。   江城子和凤仙引是跟着韩信去的,刘邦呆在屋里过完年都快要长蘑菇了,萧何直接把他打发去帮忙筹办婚礼去了。   婚礼的现场当真是喜气洋洋,刘邦穿着伴郎的服装,他旁边的是一个警校的女警,听说是警察局的副局长,穿着伴娘的服装,踩着高跟鞋,眼前那两坨白花花的,看得刘邦眼睛都直了。   不过也只是看看过过眼瘾罢了,萧何的新娘子是个长得十分俊俏的姑娘,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挽着萧何的手,走到了神父的面前,宣誓着诺言。   长陵那边最近接连发生命案,刘邦已经从网上了解到差不多的信息,又跟上次在s市一样。   一个月韩信消失了整整一个月,思念就像泛滥的潮水,不停的翻涌,刘邦发现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情绪,说起来倒是有点娘们儿唧唧的。   他颓废的游荡在酒吧,晚上喝醉了酒,跌跌撞撞的往这小区里走,企图在回去的路上又重新见到那个人。   以致最后他喝醉酒的时候,望着路边的行人,看谁都觉得像韩信,一把抓住一个陌生男人的手,顶着一身酒气冲着那个男人大吼:“韩信!我跟你讲,你这辈子都别想逃了!我想你了!我他妈想死你了!有事儿没事儿你能不能给老子说一声!”   陌生男人奇怪的看着他,挣扎着甩开他的手骂了一句神经病。   蹲在墙角,刘邦抱着头,路灯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显得寂寞又萧条。   刘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醒来的时候脑袋一阵疼,他动了一下手,却感觉到两只手被束缚住了。   那点初醒时的迷糊,一瞬间就消失了,刘邦抬头望向四周,掉了漆的墙壁,生了锈的铁栏窗,以及他身后不断哭闹着的小娃。   刘邦艰难的扭头,哟,这小娃娃还是个熟人,这不就是上次被自己抢棒棒糖的男孩嘛!   小男孩明显害怕这种陌生的环境,所以呜呜的哭着,哭得刘邦一阵心烦,刘邦不耐烦的说:“行了,你别哭了,咱们这是被绑架了,看你爸妈能不能拿钱,把你赎回去。”   小男孩抽噎着,“是个丧尸,丧尸把我们抓来的!我们会被吃掉的!”   刘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年头,这些孩子看的是什么电视啊,脑洞还真够大的。   这么想着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长长的吱嘎,许久没有被推开的生锈铁门突然被人推开。   入眼的是一个穿着一身华贵长袍的女人,黑红相间的汉服衬得她贵不可言,眼尾优雅的上翘,漂亮的瑞凤眼,仿佛吸引了万千的光泽,凝聚成一片深邃的漩涡。   她扎着妇人的发髻,一颦一笑都显得那样的高雅,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却又不失女子的柔情多姿。   只见她躬下腰,微微屈膝,每一个动作就像江南的女子柔情又美艳,“娥姁见过陛下,陛下万岁。”   刘邦呆呆的看着她,这个女人是吕后!她竟然如此美艳,如果要刘邦说的话,那些网上的什么网红脸明星都不及这个女人的半分,气质高贵,柔情美艳,何况这个女人不仅睿智多才,而且心狠手辣。   刘邦喉结滚动了一下,顺着吕后的话回答。“你赶紧起来,别行什么礼,你抓我想干什么?”   吕后莞尔一笑,“听闻前些日子,韩将军受伤,陛下以精气为他疗伤,如今娥姁也受了重伤,不知陛下?”   刘邦心里冷笑,我呸你妈的,你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来就想吸我精气,他心下已有计较,犹豫的说道。“这个,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前些日子被韩信吸的有点严重了,现在都没恢复过来,要是你继续的话,那我不得死啊!”   吕后面上浮上一层恼怒之色。“好他个韩信竟如此不知礼数,不过陛下放心娥姁可不会像韩将军那样,更何况子房不是在这嘛,到时若是出了事,子房必当以岐黄之术,将陛下救回来。”   啥?子房?刘邦左看看右看看,除了背后那小孩就没有见到第四个人,难不成这个人很神秘,自己看不见?   吕后见他这般模样,轻笑了一下,纤细的手指指向那背后的小男孩儿,很是一本正经的说。“这就是张良。”   刘邦都惊得说不出话了,扭头看向那个紧闭着眼睛的孩子,这么一个小屁孩,是张良?   刘邦拿胳膊肘顶了那小屁孩儿一下。“我问你,你是不是叫张良?”   小男孩瑟瑟发抖,不敢睁开眼睛,只好拼命的点头。   这下刘邦可真是无话可说了,就这么个小屁孩儿,要是自己挂了,他还能把自己救回来?不是忽悠人吗?   吕后一眼就看穿了刘邦在想什么,她勾起唇角:“陛下放心,如果他救不了陛下那娥姁也只好送他去陪葬。”   刘邦浑身一哆嗦,干巴巴的笑着说。“别吧,他还是个小孩。”不对,重点不是张良是个小孩,而是吕雉,无论如何都要吸□□气,难道她真的受了重伤?是谁干的?韩信?   刘邦这边还没想明白呢,背后的张良听到殉葬两个字,已经哇哇哭了出来,毕竟是小孩,在刘邦的眼睛里,吕雉是漂亮的,高贵的。   那一切不过是障眼法罢了,现在的吕后在张良的眼睛里就是一个浑身都是腐肉的尸体。   吕后像是没有听到刘邦的话,她走过来,坐到刘邦的双腿上,刘邦只觉得鼻尖飘荡着一股腐烂的味道,很臭。   那腰带只是轻轻一拉,便春光乍泄,白花花的胸脯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刘邦呼吸一致,这就是鬼,它能引导人的情绪。   她贴着刘邦摩擦着,泛着水润光泽的嘴唇一点一点靠近刘邦,刘邦便一点点的后退。   吕后半眯着眼睛,伸手把刘邦的头狠狠的按过来,眼见就要亲上去了,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白光,直接把吕后打倒在地。   吕雉一时不察,障眼法顿时失去了作用,眼前的哪里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浑身上下有不少的伤口流着脓水,有些皮肤甚至已经腐烂,简直就像一具尸体,不,准确来说,他本来就是一具尸体。   被熟悉的气息搂在怀里,刘邦抬头望着他,狠狠的一拳捶在韩信的胸口。“tmd,你怎么不来早!你男人都被别人占便宜了!”   韩信歉意的看着他,江城子和凤仙引从韩信的身后冒了出来。   江城子乐呵呵的看着刘邦调侃道:“哟,艳福不浅啊!”   刘邦白了他一眼,还没说话,便被韩信一把扔出怀里,不过却依旧呈现着保护的姿势。   可这么一下刘邦愣住了,抿了抿嘴唇,韩信的表现太冷淡了,冷淡的就像两个人是陌生人,把心里冒出来的情绪压了下去,刘邦走过去把张良从凳子上提溜下来。   张良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吸着鼻子委委屈屈的说:“虽然你是一个抢我棒棒糖的坏叔叔,但是你不要抛弃我!哇哇哇…”   吕后见到韩信一行人,她依旧镇定的从地上站起来,若不是那一身腐肉,想必看上去也是姿态端庄,她冷笑了一声。“韩信,怎么?你终于要来报仇了,我与陛下都在这里是我们欠你的,你若是想要报仇,现在就可以动手。”   韩信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刘邦看着他心里复杂的情绪,也不知如何说出口,这个女人强行把自己跟她拉在一起。   刘邦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所以他开口了。“吕雉,如果你所说千百年前的仇怨的话,那样我就无话可说,可是现在这是现代,我不是龙生的,现在我喜欢韩信,你只是千百年前那个汉高祖的妻子,不是我的,韩信他现在才是我媳妇,历史终将成为过往云烟,所以我希望你放下一切,能够早……”   刘邦还没有说完,便被吕雉凄厉的叫声打断。“不!陛下,你怎能说出如此的话,你难道不想匡扶大汉江山吗?我大汉的盛世伟业,难道就如此的亡了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都是为了大汉,可现在陛下却跟我说,让我放下一切,你以为我要的就是你那个妻子的身份吗?我爱陛下,我爱着陛下所爱的江山社稷,我不想让陛下所爱消失!”   刘邦被震得说不出话,韩信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比起吕雉,也许韩信的感情,也许并不算什么,等待了千年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因为一张圣旨而怀疑他,与之相反吕雉爱着刘邦所爱的,守着刘邦所守的,可终究她不是刘邦所爱的。   也许世间的一切早已经命中注定,命中注定了,千百年前我非你所爱,可我却爱你至深,我爱你,可我却并非女儿身。   千百年后,我爱你,可是这份感情却因为时间,因为怀疑,因为曾经的阴差阳错,因为曾经的种种伤害,最后渐渐的消磨,导致出现了一点点的不同,就会互相猜疑。   千百年前,张良是最先死的,历史上都说张良是病死的,可谁又知道,在他死的前一天,吕雉造访过他的府邸。   窥算天机是要付出代价的,暴露天机的代价更是严重,所以张良付出了的代价就是他剩下的生命,以及来世病痛的折磨。   吕雉拿着张良还没有制作成功的阵法,将大汉将士们的英灵囚禁了千百年,因为她知道大汉会亡,她不想陛下打下的江山,就这么消失。   所以她选择了一个忤逆天道的办法,她能够控制大汉将士所有人的灵魂。   阵法是还未制作成功的,所以他也出现了漏洞,那就是他需要一个完整的灵魂,而并不完整的灵魂就逃脱了她的控制,这个特殊的例外就是韩信。   灵魂的不完整,导致他无法被阵法容纳,但是他也没能逃脱掉,陷入那千百年的恩怨当中,谁让他喜欢的不该喜欢的人呢。   太阳的光辉从外面缓缓的升起,吕雉站在太阳下,烈焰从她裙角燃烧而上,像是一只浴火涅槃的凤凰,她笑着,笑得那么的美,每一个拥有爱的灵魂,都是美丽的,无论曾经犯下过多少的过错,在她消失的那一刻一切都将会被天道消磨掉。   变成最纯净最美丽的模样,就一如当年,她嫁给了步入中年的刘邦,就一如当年,她牵着刘邦的手,走向那帝后的龙凤座椅。   历史上的争斗确实消磨在了时间当中,后人们能够参读的只有那些传世篇章,或者是所谓的正史,历史上的一切都无从猜测,谁又知道那个时候那些人物的感受,那些人物的想法呢?   人心是无法参透的,所以没有人能够想到那时候的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韩信说他要走了,这一切都结束了。   刘邦一路跟着他到了淮阴,故里再也没有出现过英布,韩信说他去投胎转世了,刘邦问他,你为什么不去转世?   韩信回答他有些执念,即便轮回生生世世,自己也不会忘掉。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文章到此处,就算是完结了。新文《这个皇帝太流氓。》希望大家收藏! 第37章 第 37 章   第二年,s市。   “韩信!你他妈能不能快点啊,磨蹭个什么啊,结个婚你还像个小娘们儿一样羞羞答答的!!”刘邦穿着一身标准的西装手里面捧着一束鲜花站在门外嚷嚷着。   萧河和陈平站在门外瞪了一眼刘邦,“你得有个规矩和礼数啊,按照规矩来,你要回答问题,不然咱们不会放人进去,也不会放人出来。”   刘邦苦着一张脸,骂了一句,操。娶个媳妇还这么难,想当初他跟韩信结阴婚的时候,多简单呀,就这么棺材抬进门人就是他刘邦的。   不过看着萧河和陈平兴致勃勃的脸,算了,不打扰兄弟们的兴趣,他不耐烦的扬了扬手。“行吧?那你们快问!”   萧何整理了一下西装,咳嗽了一下,一本正经的问。“韩信有多少根头发?”   一听这问题,刘邦整个脸都苦了,“你这不是为难人嘛!我怎么知道他有几根头发!”   萧何笑眯眯的,“请回答正确的问题,要不然这门你都过不了。”   刘邦很高兴,他非常的高兴,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他怎么可能不高兴呢!tmd,这都是兄弟吗?我他妈现在就想跟这群人绝交。   刘邦左思右想,最后说道:“三千!”   萧河朝门里面望去,“对了吗?”   韩信无奈的笑了笑,他怎么知道对还是不对,不过还是萧何想要恶搞刘邦罢了。不过沿着门缝看着门外一脸着急的刘邦,韩信还是点了点头。   萧何转头对刘邦说。“韩信说不对。”   刘邦瞪大眼睛,破口大骂:“我操!韩信你他妈欠搞呢!”   陈平在一边笑得幸灾乐祸,他一本正经咳嗽了一下。“好了,上一题你答不过来,那就换一题吧。”   刘邦凑过去,脸上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平哥,简单点。”   陈平伸出手,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刘邦暗唾这陈平真他妈的黑,他从包里掏个红包塞陈平手里。   陈平掂量了一下,揣进兜里,“韩信被后人叫什么!”   刘邦眼神一亮,朝着里面大喊:“韩王爷!韩王爷!小的来拜你了!”   坐在里面的韩信无奈的一笑,外面一帮兄弟们差点没喷出来。   陈平和萧何对视一眼,并不打算把人放进去,可这个时候门已经开了,韩信从门里头走出来,“走吧。”   刘邦走过去,牵住他的手,坐上了婚车。“果然还是我媳妇最疼我!”   韩将军转头揉了他一把,细碎的发丝,软软的,“不想让王上为难。”   话说韩信回到淮阴过后,并不打算和刘邦在一起的,可是这哪能如刘邦的意,刘邦就知道韩信这个家伙还是喜欢着他的,他就逮着这一点,天天带个妹子去韩信故里逛。   结果后来发现,韩信压根儿不吃醋,这就把刘邦给气到了,当时刘邦就伤心极了,觉得韩信压根不喜欢他。   那天晚上喝醉酒过后,一不小心跌入了韩信故里的那个小池塘差点淹死,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那个兵仙殿里屋的榻上。   刘邦就知道是韩信救了自己,可是韩信不愿意跟他见面,他能怎么办?刘邦做了一个十分幼稚的决定,他起身头对着那个门板,就是狠狠的一撞。   头皮都没撞破,韩信就从一旁焦急的出来,把他搂进了怀里。   逮到人了,刘邦死活都不肯放手,那可谓是想尽了办法才把人哄到今天的婚礼上。   婚车绕着s市游了几圈才到达酒店,韩信是第一次接触到现代的婚礼,他有些局促,刘邦紧紧的握住他的手。   刚要踏进酒店的时候,刘邦突然意识到不对,刚想要跑,却已经来不及了,来迎接的兄弟们都掏出了水枪,不停的朝他们两个人喷,还有不少的雪花喷了刘邦一脸。   那些兄弟们在哪里幸灾乐祸的笑着,刘邦狠狠一咬牙,都给我等着,等你们结婚那天看我不搞死你们!   经过这么一闹腾,西装都被打湿了,好在萧何他们早就预料到有备份的。   拿过衣服拉着韩信的时候就往休息室去了。   两个人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的,刘邦转头看着韩信,大将军的身上充满了爆发性的肌肉,人鱼线更是美得让刘邦流口水。   他凑过去也抱住韩信的腰,含住他的珠子,轻轻吸允,手捏着他的屁/股各种蹂。。躏。   韩信半搂着刘邦,背靠着墙,发出轻声的吟哦。   他的手指慢慢伸进韩信的穴。。口里,探寻着他的敏感点,偶尔戳戳软肉。   就在两人的情绪都到了高潮时刻,门外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刘邦,还要不要结婚了?在里面磨蹭什么呢!”   那声音之响亮,吓得刘邦的手一抖,一不小心就插的更深了,韩信伸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喘。。息了一声。   听到这么一声,刘邦控制不住了,他对着外面说了一句。“你们出去吃吧!我先用餐了!”   妖魔鬼怪都是极致美的,只要他们想人类随时都可以沦陷他们的怀抱中,刘邦此刻就是。   把韩信推到椅子上坐下,把他的双腿架到肩上,狠狠的顶弄进去,幸好韩将军是鬼,并不需要做很多麻烦的事情。   不然刘邦非得发疯不可,韩信手指抓着刘邦的发,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带着化不开的情。。欲。“王上,王上,”   两个人也不知道在休息室待了多久,酒店的亲朋好友们都已经开始用餐,一些兄弟们站起来,对着萧何他们道:“怎么没见邦哥啊!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弟们呀!赶紧叫他出来,今天不醉不归!”   萧何笑得一脸坦然,“你们大哥做正事呢!别打扰他了!”   晴空万里,一切如旧。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